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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傳十晚,皇上沒有宣過任何一個妃子,只有她一個人獨得皇恩。關於晚歌的謠言早已眾說紛紜,什麼淫蕩,什麼狐媚子,要什麼版本就有什麼版本,也把後宮不動聲色的后妃們驚動了。她二耳不聞窗外事,在聽雪宮裡安靜地做著份內的事,也不管這事會驚動了誰,但是她卻聞到了風雨欲來的味道。
如今,她跪在地上,對著恬太妃跪在地上,她不明所以,恬太妃一進來就厲聲急色,叫她跪下認錯,她不知何錯之有,只因皇上宣她侍寢嗎?他是皇上,她想拒絕也沒有權利。
“本妃問你,你現在的封號是什麼?”她冷聲說著,帶著不息事寧人的氣息,欲將聽雪宮弄個上下緊張。
晚歌朗聲答道:“回太妃娘娘,臣妾現在是個才人。”
“才人,難道沒有人教你以宮規嗎?一個才人竟然在皇上的身邊一直睡到天亮,皇上是一國之君,讓你這種狐媚之人淘空了身子,還不知羞。”
不知羞什麼啊,是皇上不讓她走,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臣妾知罪,但請太妃聽臣妾所言。”何來淘空之說。
她冷笑:“倒是真看不出,瞧你也是端莊得體樣。骨子裡卻是那麼不安份。”
“太妃娘娘,不是臣妾不知禮,是皇上不讓臣妾走。”不管她的事,為什麼要她來承擔。
太妃娘娘一驚,繼而大笑:“就憑你,皇上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難不成還要皇上請你走不成,太令本妃失望了,來人,宮規侍候。”
恬太妃是不信了,晚歌抬起眼“太妃娘娘事實如此,太妃娘娘不信臣妾,臣妾也無話可說,此事皇后娘娘也有耳聞,並沒有怪罪於臣妾。”
太妃冷哼一聲:“向晚歌,從一進宮你就不安靜,處處要爭於人前,現在還拿皇后來壓本妃。”在她的面前居然敢提皇后,沒人不知道,她討厭皇后。
的確是如此,太妃不過只是一個太妃,敬老是應該的,可是老得不安份又何讓人敬呢?後宮屬於皇后掌管,太妃根本就是多管閒事瞎操心。她以為,她喜歡呆在皇上的身邊讓人說閒話啊,每一次三更半夜之時,她想回聽雪宮,他卻是不放,依舊緊抱著她。如果恬太妃要管管皇上,她倒是樂意,他太任性了,太自私了,只按著自己的性子來,完全沒有考慮她的立場。對沒錯啊,他是皇上他怕誰呢?可是她是才人她誰都怕,他的妃子倒是沒有找上門來,而是他母親忍耐不住了。
太妃娘娘將一本厚厚的書扔在地上:“這宮規,不會,就給本妃學,後宮不是你向家的,豈能由得你們胡來。”
幾個宮女架著她,讓她跪在外面的卵石小道上。“給本妃念,後宮的女人就得安分守已,潔身自好,纏著皇上胡作非為只為禍亂後宮。”
膝蓋跪在地上好痛,但是她起不了身:“太妃娘娘,請恕臣妾說一句話,太妃娘娘總是這般的衝動,不容人辨清白就定人的罪嗎?”救宛宛的那一次也是,這一次也是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懲罰她。太妃呈得一時的能耐卻只會讓她陷入二難的境地。
“你說什麼?”她氣得一臉黑沉:“你敢這樣說本妃。”
“太妃娘娘,何必如此生氣,臣妾如果做錯事,皇上自然會懲罰臣妾,但是臣妾如果沒有做錯,又讓太妃娘娘懲罰,豈不是讓皇上和太妃之間有誤會,臣妾是有什麼話便說什麼話的人,說的中聽了,就聽聽,不中聽,太妃娘娘可以不聽。”太妃娘娘怎麼會如此的衝動,不顧皇上的面子,連著十日的恩寵難道看不出,皇上對她是不同的嗎?在這風頭上要折她的翅,而不怕皇上怪罪。其中有多少人鼓動就不得而知了。
太妃更是惱羞成怒:“向才人,不要持著皇上有些恩寵連本妃也不放在眼裡。”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一個才人,自知身份低下,臣妾自然是不敢持寵而驕,臣妾想給太妃娘娘講一個故事,太妃娘娘聽了要懲罰臣妾,臣妾也不會再出聲。”
恬太妃看臉無懼色。直直地瞧著她許久,才說:“好,本妃就聽聽你是如何的花言巧語,媚惑皇上。”
晚歌正色說:“戰國的時候,楚王有一小妾非常的美貌,很得楚王的寵愛,楚王有一個夫人叫鄭袖,暗嫉在心,但她見楚王如此寵愛這個小妾,也不敢造次。她反而裝作比楚王更喜歡這個小妾,什麼好的,玩的,吃的,只要小妾想要的,她都會想辦法送給她,還在楚王的面前經常說小妾如何如何的好,楚王更疼愛小妾了,結果小妾對她甚有好感。自然在楚王的面前也會提起她,後宮和睦相處,楚王自是高興。”她說到這裡,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