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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十天來,卻像是沒有淡化的樣子了,讓她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
那面很快就上來了,果然,沒有防心的崔廚子做的面是醬醋不少,而且還加了不少的蔥花,豆鼓,匠菜粒,聞起來很香。
崔廚子也笑顛顛地跟著來了,料必是秋月丫頭叫來的。
晚歌攪去著那碗重料面,笑著說:“聽聞崔廚子的手藝十分的精,晚歌也略懂一二,不知可否賜教。”
“不敢當。”崔廚子笑著說:“必是小姐的好了。”
“你真會說話,我聽聞崔廚師是有相當豐富的廚子經驗,而且燒得一手精雅之菜。”
“小姐過獎了。”他抬起頭,有些甚是得意。
晚歌眸子閃過一絲精利,看著他的神色:“晚歌有一事不甚明白,崔廚子做了十幾年的廚師,難道不知道長斑之人不可以吃這些黑色素沉重的東西嗎?”
他眼神裡閃過一絲的犀利,很快就反應驚慌地叫:“啊,這我實在不知,這是崔家傳留下來的酸辣面,絕無何意。”
她勺了點湯慢慢地試著味:“夠酸,夠醋,也夠辣,只是你沒發覺你的芹菜放錯了地方嗎?這味兒就相沖了。”芹菜本來就有獨特的香兒,要是素面還可以配配料,只是這濃濃酸酸的面裡,還放芹菜,就意味深長了。
“小的不知道,小的下次不敢了。”他慌亂地向安雪兒鞠著躬。
晚歌一笑:“崔廚子,晚歌是跟你開玩笑的,雪兒怎麼會吃這些黑黑的東西呢?是晚歌嘴饞想要吃,這味兒,還真是相當的特別,好吃,不好意思,這麼好的廚師,安小姐真是要重重賞之了,當真是一絕啊。”那廚子看起來驚慌失措,可是那從容的眸色,必然也是知道的,他後面必有人吧,他可以走,但是真正的人沒有抓出來,始終是一根刺。
她的反然讓安雪兒和秋月看呆了,還是那花想容反應得快,慧黠地拍手笑:“是啊,這看起來就很好吃,聞起來真香啊,崔廚子,可不可以也幫我做一碗啊。”
“啊。”崔廚子抬起頭來,有些迷亂了,剛才不是說這不能混一起的嗎?這會,怎麼都叫起好來了。
“向姐姐的美容可是厲害的,我才不怕呢?而且對食特也瞭解,我當然放心啦,快去啦,本小姐肚子看得咕咕叫了。”
他遲疑地看了晚歌一眼,就下去了。
安雪兒似乎明白晚歌的意思了,用過午膳就單獨讓她到她的閨房裡來。
在晚歌的面前,她也不必偽裝自已,那斑如數日前一般,也沒有很深的淡化,她深深地嘆了口氣:“向姐姐,你想說什麼,現在但說無妨,沒有我的吩咐,丫頭們都不會進來的。”
晚歌皺起眉:“我看那崔廚子眼神裡沒有一絲的懼怕,想必他也無懼於什麼?大不了,他就一走了之,但我始終想不出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以你安家的名聲,和為人處事,也不會結下什麼仇家之類的,他也不是下什麼劇毒之藥,只是毀了你的臉,我看這跟你七月大選有關。”
“向姐姐是說,他是讓人收賣了?”安雪兒驚叫出聲。
“我也不敢這麼猜測,可是七月大選,這還沒到,奇怪的是,為什麼就只害你一個,七月選秀,多少名門之女,大家閨秀也會去,這事必是有古怪了。”單單就害安雪兒,七月大選未必她就能選上,不是嗎?
安雪兒嘆著氣坐在一邊:“事到如今,我就將所有的事都和向姐姐說了,雪兒是想七月大選入宮,雪兒並不是好強之人,宮中的安惠妃是我的姑姑,她一向體弱多病,一直想讓雪兒進宮去陪她,皇后娘娘也特許了,讓雪兒在七月大選的時候,露露面,那也通融一下,讓雪兒進宮。”
就這樣嗎?為了體弱多病的姑姑入宮,宮門易入可難出啊,這犧牲也未免太大了,她有些羞紅的耳根讓晚歌知道了些事。她也明白,安雪兒這事,恐怕不只是只有安家的人知道吧,要是有心人早早地就收買了廚子,讓她七月去不掉,不就讓安惠妃的希望落空了,這些事,看似千頭萬緒,進宮真的很好嗎?還沒有進,外面就已經先算計起來了,只怕入了宮,性命怎麼丟了,也不曉得,到時候要悔恨就晚了,她寧願閒雲野鶴一般地撫琴吟詩的。
“廚子不換是不行了,可是我想事情也沒有那麼簡單。”走了個崔廚子,還可以來另一個,人是防不勝防啊。
安雪兒害怕起來:“姐姐,那怎麼辦啊?要不我讓爹爹把那廚子抓起來,送了官府,讓他供出是誰讓他做的。”
這些事,能牽扯到官府嗎?恐怕查到最後,他們也不敢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