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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永舉茶杯的手頓了一下,眼睛往我這瞟了一眼。可是我在他的眼睛裡卻什麼情緒也看出來。
我輕咳了一下,惶惶開口,“嗯,先生,實在對不住,我這是為了出來行走方便才著了男裝。再說郡主私入教坊傳出去不大好聽,所以才隱瞞了身份,情非得已,請你一定要原諒。”
柳永輕笑:“郡主說笑了,能與郡主結識且相談甚歡,互引為知己,是草民的福氣,怎敢言什麼原諒之類的話。聽聞皇上賜婚,許頤清郡主嫁與蘭翎安嶽王,今日一見,兩位實在是天偶佳成、珠聯璧合的一對。”
他生氣了。剛才在跟蘭驍說話時還自稱是“我”,說明他表面謙恭實際不羈,可是現在對我卻自稱“草民”,這是在氣我呢。說與我相談甚歡、引為知己,卻是在撩撥蘭驍的怒氣。哪有男人聽到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相談甚歡、互為知己而不生氣的。蘭驍雖仍在笑,可是笑容更冷了些。
“呵呵,王爺,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回驛館了”,這種情況下多說無益,若是有緣再見,還是以後再作解釋吧。
蘭驍好像也不願再逗留,還是用那一百零一號表情朝柳永笑道:“郡主既然不願多呆,那本王只好先陪她回去了,柳兄,多保重,希望下次本王與郡主出遊時還能再相見”。說完,他舉步先向門外走去。
我抓緊時間跟柳永說了一句,“先生別生氣,我是誠心與先生結交的,今天時機不太好,日後若再能相見,我定向先生賠罪”。說完,也沒敢看他表情,徑直急急地走出門去。
隨蘭驍坐上馬車,我埋頭,與他相對坐著,一句話也不說。這個大嘴巴,害我很有可能失去一個朋友,若與他說話很可能言辭間太過犀利而得罪他,可是得罪了他我以後就沒有好日子過了,所以只好閉了嘴,什麼也不說。
他也沒說話。
馬車沉默地行進著。
半響,他嘆口氣,伸出左臂,輕輕一拉,我一個不穩,僕在他懷裡,他順勢抱住我。我掙扎,可是他抱得很緊,根本掙不開。
我只好開口,“王爺,請您自重些”。
“郡主,你明知我來,為何要出去”?
“我就是想趁見你之前,逛逛幽州城,以後興許就沒有機會了”。忙著掙扎,我竟說了實話,連先前想得妥帖的理由也忘了。
他無奈一笑,“你倒是坦白”。
“你跟他聊些什麼”?
“誰”?一時沒反應過來,然後才明白他說的是柳永。“王爺以為我們聊什麼”?他想說什麼,貶斥柳永嗎,還是懷疑我和柳永之間有曖昧。
“我只是想知道你對他的看法,沒有別的意思”。
他問得直接,我也答得爽快,“我覺得他是一個胸懷磊落的君子,才華橫溢的才子”,一個可以性命相交的朋友。最後一句我沒敢說,怕他誤會。
“是嗎”,他低語。
好像不太對,蘭驍現在的態度不象跟柳永有什麼齟齬,可是剛才為什麼兩人的態度卻是那樣。
“你們以前就認識”?我問。不管柳永現在還承不承認,我都已經把他當好朋友了。總應該瞭解一下實情,也許還能幫他做點什麼,說不定還能替二人化解什麼恩怨。
“嗯”。
“那你覺得他是什麼樣的人”?
“其實跟你的想法一樣”。
什麼,跟我一樣?就是說他也覺得柳永是一個君子,一個才子。“可是你們的關係好像不怎麼樣”。
他輕笑,“我對他除了說幾句嘲諷的話外,並無惡意,你以為我們還有什麼仇怨嗎”?
我臉一紅,“既然你對他的評價那麼高,那為什麼不結為朋友,反而要說那樣的話”?那樣的態度很難讓人不誤會。
“這事說來就複雜了”,他的聲音又低下去,好像沒有再說的意思。
我也不勉強,反正他不會傷害柳永就好。那麼清風明月的一個人,恐怕是承受不住什麼暴力傷害。回過神來,我才發現自己居然還坐在他懷裡,再掙扎一陣,還是無用,只好作罷,就當是跳舞時和男伴正當的身體接觸吧。
正文 成親
最終我也沒能再見到柳永。因為我們第二天就起程去蘭翎了。
“為什麼不多待兩天”?我問蘭驍。我還沒找機會向柳永解釋、道歉呢。
“我們的婚禮日期已經在定了,在下月初八,時間緊張,不能再逗留了”。他看我的眼神中好像帶點溫柔。
是啊,我已經快了結婚了呢。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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