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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你我已是同袍,實在不應行如此大禮。」
「若非秦將軍的提攜,韓信亦無今天。」韓信十分感激秦牧一手拉拔起自己,不然他還是項羽旗下的小卒而已。
秦牧當然不會跟他解釋,如果不是扶蘇特地提起他在歷史上的戰功是赫赫有名,秦牧也不會派人私下聯絡他投奔自己的陣營。
「韓將軍真是客氣了。我軍日夜趕程,如今已是極為疲憊,聚舊的話倒不如先進城再說?」秦牧禮貌地建議。
「好。」韓信也不多禮,便立即命人讓出了位置給秦牧一行人進城。
等到了臨時為扶蘇準備的公子府後,扶蘇才從御輦上走下來。
或許扶蘇身旁帶著申生,看上去年齡又小了不少。韓信第一眼便覺得扶蘇不像傳言中那樣有能,反而像一個文質彬彬的公子哥兒,說實話韓信挺瞧不起這種文弱書生的。只是韓信已非昔日衝動的小子,他低下頭掩飾了自己眼中的不屑。
而扶蘇看韓信的第一眼,腦子中突然閃過一句話──好瘦的一個人啊。
94深夜君臣交談
韓信看上去並不是非常壯健的人,站在秦牧身邊;活生生地被壓低了一頭。如果說秦牧是一座大山;往那處一站便能壓住整個場面;韓信便是山間的澗水,看上去弱弱小小的;卻依然堅持不懈地細水長流;讓人覺得很有存在感。
──所以韓信評扶蘇瘦小,其實是沒有資格的。
「唔,韓將軍,聞名不如見面;實在威武非凡。」扶蘇用誠懇的態度說。
「託陛下鴻福。」韓信低著頭;依然維持拱手的姿勢。
扶蘇忽然想到韓信並不知道他的習慣,連忙說:「先請起先請起,不必如此多禮了。」在皇宮內,熟悉他的人已經習慣行完禮後便自顧自先起來,不然等扶蘇發現恐怕要行很長時間的禮。
韓信乾淨俐落地行完禮,然後站到一旁。
「陛下請先行休息。」秦牧淡淡地引著扶蘇走進府內。
扶蘇與申生入到府內先行休整,洗滌等等的。
此時已接近傍晚,扶蘇與秦牧用過晚飯後,便和秦牧一同就寢。
躺在床上,扶蘇忽然覺得有點不習慣。因為很久沒有跟秦牧睡在一起,感覺怪陌生的。
秦牧睡在床上,已經是半閤眼的狀態,快要睡著了。突然扶蘇推了他一下,把他鬧醒了。
「怎麼了?」秦牧垂下眼睛,強撐起因濃厚的睡意來襲而顯得無精神的雙眼。
「睡不著。」不知道是不是在車內待久了,扶蘇毫無睡意。
「……」秦牧再次反省自己對扶蘇是不是真是太過縱容了?讓扶蘇對他開始失去了當初恭敬之心,要是在一年前,扶蘇萬萬不敢在自己疲憊時這樣打擾他的。
「睡不著就出去,別阻礙我的睡眠。」秦牧的口氣平淡,但扶蘇卻能從中聽到一絲火藥味。
扶蘇知道他爹已經不耐煩了,連忙起來穿了外套,然後有點委屈地穿著自己帶來的拖鞋,直接往外走。他內心覺得他爹對他真是越來越不好了,只是睡不著找他聊天,就直接被趕走了。
他磨牙,暗啐了一口:「有甚麼了不起的,我找申兒玩去。」
想不到秦牧的耳朵卻靈得很,他掀起眼皮,只回了一句:「人都睡了,吵醒了自己哄回去。」
「……」扶蘇憋著一口氣,甩袖而去。
初秋的溫度顯然比夏天時來得涼快多了,扶蘇穿著單衣披著外套走進花園中時,就覺得身上有點涼。
花園內已經有一人坐著獨自品嚐美酒佳餚,扶蘇停住腳步,猶豫應不應該走過去打擾韓信。
「來者是客,偷偷摸摸在那處並非君子所為。」韓信淡淡地喝了一口酒,忽然出聲。他明顯誤會了扶蘇是來行不軌之事,口氣極為嚴肅,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間轉過頭,一看到扶蘇立即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立刻站起來,態度轉為謙卑地拱手,道:「陛下。」
「嗯,韓將軍好興致,深夜難眠在此喝悶酒啊。」扶蘇揹著手走過去,臉上帶著微笑,好久不見的溫文爾雅又拿出來唬人了。
──在陌生人面前扶蘇絕對是一個翩翩佳公子,只有和他相處久了才知道這人骨子裡完全是個流氓。
「思陛下在府內寄宿,屬下的內心便極為激動,不能成眠。」韓信捧了扶蘇一句。
「行了,這些話不用說了,你我也知道不過是客套,我這人不喜歡虛的,要是你聽過我的風評,也知道大概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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