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趟廁所,凌方平又晃悠到門口,那兩尊門神還在那裡杵著。凌方平道:“喂,你們把我綁來做什麼?”
兩個混混眼觀鼻鼻觀心,堪比老僧入定。
一個時辰之內,凌方平把什麼都折騰過了,就是沒人再開口說話。他要吃飯就有人送飯來,他要書看就有光屁股女人封面的雜誌,他要看電視還真有人給他搬過來一臺,連帶在視窗裝了個大鍋。
凌方平跑到視窗朝下看了一眼,立刻嚇了一跳,窗戶外頭放空呼叫的小水泥板上,竟然還站了個人。那人朝他揮了揮手:“Hello!”正是禿頭。
整整兩天,都沒人搭理他。除了有一天中午被偷拍了兩張照片。
凌方平哪裡是閒得住的人,門口蹲守的混混兒換了三批了,都是一水兒的水泥臉。凌方平說:“給你們講個笑話吧。從前有隻大灰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逮到一隻小綿羊。大灰狼說:‘我要吃了你!!!’你們猜,怎麼著了?——於是大灰狼就把小羊吃了。”
沒人給面子,於是凌方平自己嘿嘿地笑了兩聲,說:“那我再講個,這個應該比較好笑。話說一塊三分熟的牛排和一塊五分鐘的牛排在大街上遇到了,可是他們都沒跟對方打招呼。為什麼呢?”
凌方平正想說結果,只聽其中一個小混混“嘁”了一聲:“不熟。”然後對另外一個混混兒說:“這孩子是不是弱智啊?”
凌方平:“……”
16我他媽愛的就是你(六)
譚澤堯是被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吼吵醒的,醫院雪白的窗簾被秋風掀起一線,晨光漏在地板上。
那聲音犀利地穿透他的耳膜,震得他整個腦袋嗡嗡直響:“我靠,我偷了他的手機?我還偷了他的人呢!你這娘們兒也忒不講理!”
護士聽到動靜進來瞄了一眼:“先生,這裡是醫院,請保持安靜!”旁邊病房的家屬橫眉豎目地在門口吼了一句:“有沒有素質啊大清早在這兒叫魂呢?”
“靠,我沒素質?是,我是沒素質。我他媽找抽讓人用書頂在腦袋上當槍使,我他媽請人把我倆車燈撞成獨眼龍還裂個大嘴傻笑,我他媽閒的沒事幹把人送醫院伺候一晚上,還他媽被人冤枉是小偷。你他媽還要給老子找不痛快嗎?來,咱單挑!”
譚澤堯撫著腦袋,終於漸漸想起昨天傍晚發生了什麼。小凌……小凌被人劫走了,下落不明。想到凌方平,譚澤堯的心臟狠狠一痛,眼前又是一陣發黑。那麼愛笑愛鬧的一個人,懷著孩子,快生了,卻被人劫走了。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有沒有受苦,會不會害怕。
剛才叫嚷有沒有素質的人縮了縮脖子,無聲退走了。護士皺著眉,來給譚澤堯拔針。有人把一個手機遞到他面前:“給,你電話!”譚澤堯這才認出是昨天那個倒黴司機,把手機遞出去後從懷裡掏了包煙,剛抽出一根還沒點,就被護士嚴肅地請出去了。
手機竟然是通話狀態,上面顯示的姓名是姚晴。
“喂?”
對面安靜了許久,才傳來一句:“譚澤堯你在哪兒?”
“醫院,”譚澤堯把電話夾在肩上,麻利地換回自己的衣服,“有事?”
“你病了?哪個醫院?”
“普通感冒,掛吊瓶。什麼事?”他急著去找凌方平,一面隨口應付,一面思忖著要不要報警。看來是專門衝著凌方平去的,不是普通綁架,貿然報警會不會逼得他們狗急跳牆?
“成,你先歇著。我只想告訴你,你那會生崽兒的小男孩兒在我手裡。掛了,我再跟你聯絡。”
“在你手裡?姚晴你鬧什麼?喂,喂……”拿著手機呆了片刻,譚澤堯委實沒有想到姚晴會幹這種事情,雖然吃驚,但心定了不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目下也沒有別的辦法。
叮鈴鈴彩信鈴響,手機上傳過來兩張凌方平的照片,一張吃飯吃得滿嘴油光光,一張正衝著鏡頭傻笑,還有個晃花了的OK的手勢。譚澤堯一顆心終於放到肚子裡,下面還有兩行字:“我不會對他怎麼樣,但不排除把照片全部傳到網上去。譚澤堯我只想跟你好好談談,明天中午十二點半,椰島咖啡,不見不散。”
查房的醫生看到他穿了外套要走,攔住他道:“最後的化驗結果還沒有出來,您再等等吧。我懷疑您這是……”
譚澤堯微笑著打斷了醫生的話:“不要緊,我心裡有數。在哪裡繳費?”
醫生皺眉看了他一眼:“你那位朋友已經替你付過了。”
譚澤堯正在想是哪位朋友,就看到昨天那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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