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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道:“逗你玩呢。早先你在外跑船,上天入地的事情都能被你說得親眼見過一樣。這兩年讀書讀呆了,被我說一句就不知該怎麼對付了。可見你還是不要讀書的好,反正你哥哥已經是官身,荷花也說你不出外做官的好。”
小寶心情起起落落,先是惴惴不安,繼而羞憤不已,等到季均說逗他玩已經氣不打一出來,正要表示一下自己不容他人奚落的憤怒,又聽到荷花兩個字,痴痴呆了一下,喜出望外,心底那一點憤懣就“咻!”的一聲飄到九霄雲外去了,也顧不上靦腆,執了酒杯道:“我被你惱得早就想鑽地底去了,如今你說一句是玩笑話,一杯酒就想抹過去可不行!你既說菊花開得不好,我倒真要親自去看看,免得又被你糊弄了!”
此花非彼花,季均本就與他交好,看他這幾天竟清減了不少,想是心裡一直不好受。有心開導他卻也不好說讓荷花出來見他,只得道:“你既然來了,總也要去見一見我爹,我去看看他現在在哪裡。”
小寶見他起身的時候拿了裝胭脂的盒子,心裡歡喜,也就滿心期待地候著。過了一會兒果然有人來叫他去見季同,又在那裡用了些酒菜,隱約見得屏風後面有個影影綽綽的身影,知道必是荷花無疑,屁 股尖上就像安了個錐子,怎麼也坐不穩,眼睛也使喚不住地往屏風看過去,只恨不能將屏風看出兩個洞來。
好在季家的人對他還是和顏悅色,回去的時候也厚厚地回了他的禮,雖沒有完全遂意,倒也寬心了不少。
徐詩媛事後就取笑荷花道:“郝相公巴巴地看著屏風呢,你就是在哪個角落裡或者回廊上和他裝一下偶遇也好啊。”
荷花就看著旁邊的小桃道:“既然是裝的,他肯定能猜得出來。我就是不讓他看見,不然他還以為我輕佻呢。”
小桃這兩年沒少藉著報答稱砣往日照顧她的情意的藉口,給稱砣噓寒問暖的,那春水秋波不知送出去多少,甚至還求了人拐彎抹角讓徐詩媛或者荷花給她做主,想要藉著主子的口直接把她指給稱砣。
但稱砣這兩年和那嬌娘卻越發地好起來,小碗與李大郎成親後,因李大郎與稱砣關係好,小碗也會見到嬌娘柔情蜜意地給稱砣鋪床疊被,伺候洗漱。就跟荷花說了,小桃會是自討苦吃。
荷花本以為過一段時間,小桃或者能打動稱砣,或者她自己會死心,不想稱砣一直不願意,小桃卻有越來越執迷不悟的趨勢,得了機會就要敲打她。
小桃知道荷花這是說她自己送上門去,掉了身價還要被人說輕佻、不自重,心裡委屈又不甘,眼紅紅的找了去添水的藉口就出去了。
這邊荷花與徐詩媛又說了一些話,還是圍繞著她的嫁妝。雖說婚期還在年後,但家裡一年前就買了木料,這時節正請了木匠在家做一些箱櫃桌燈妝奩臺之類的東西,嫁衣繡鞋這些東西也是要自己家裡做的才好。
徐詩媛的東西都是徐二奶奶當年一針一線親自備的或者著人細細做了的。荷花沒有個親孃,雖然馮姨娘與徐詩媛都自告奮勇要幫她置辦,她卻想著,在前世雖然沒有多少人肯買個婚紗,大都是租的,但好歹基本會有婚紗照做紀念。到這裡卻是什麼照片或者錄影,一輩子一次的大事,總要自己做點什麼才行,竟下了狠心,自個在嫁衣上細細繡些鮮花金邊之類的。
這樣純手工製作都是很費時間的,好在家裡也開了一個小作坊,荷花就不急,慢慢地做。到了第二年的春天,也差不多都準備好了。
荷花大婚(中)
這一年的會試,徐大少心知自己的體重,那幾斤幾兩根本入不了主考官的眼,去也不過是浪費銀子又不能盡興玩,還不如在家裡陪著嬌妻美妾,偶爾到衙門去威風威風。本想借著妻子懷孕的託辭看能不能混一下不去,結果被徐二爺一頓板子嚇唬得幾天不敢歸家。
徐少奶奶聽得丈夫這般說,一分喜他關心自己,三分惱他以自己為藉口躲避舟車勞累,六分怨恨丈夫的這個藉口讓她飽受了公婆的白眼,說她故意耽誤徐大少的前程,竟要死要活地早早催著徐大少上路。
季均心裡也沒有多大把握,兩個人結伴忐忑不安地上了考場,三場考下來,大眼瞪小眼,乾脆放下心思在京師狠玩了幾天。不想最後季均竟然會試及第,然後在殿試中晃悠悠佔了三甲吊車尾的一個位置。
他年紀輕,沒什麼名聲資歷,又沒有相熟的人在京師說得上話,考了這個末流的位置也只得了一個候補的缺。其實這兩年來在定江跟著那位縣太爺,對於做官一途也算有了些認識,自知是條艱難而又混沌的路,但心裡總有些念想,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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