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2/4 頁)
量了一些事情,族長夫人辭去。徐詩媛見小書拿了張粉色和綠色的紙在摺疊小青蛙與小紙鶴,知道是要給良哥兒和小囡囡的,也沒了興致,胡亂說了幾句就走了。
族長夫人回了家,小寶就拎了兩盒禮品巴巴地上門去打探,族長夫人笑道:“郝相公安心!我今天去的時候,荷花正在親手繡嫁衣呢。”
小寶歡天喜地謝過,到家就翻箱倒櫃地找東西,又拉了身邊得力的小廝道:“明天我要去縣裡拜見季大人,你給準備準備。”
晚上季均回來,遞給徐詩媛一個妝奩,裡面是齊齊整整十二個樣式極好看的頭釵。季均將他們拿出來,一溜地擺在床鋪上,道:“你喜歡哪個?我給你戴上去。”
徐詩媛還在想著良哥兒和小囡囡的白白胖胖、粉粉嫩嫩的樣子,揪著手裡折得變形的青蛙悶聲道:“都不喜歡!”
季均知她心事,道:“老人們都說年紀大點生孩子好呢。你自己都像個小孩子似的,還想著做孩子娘?沒事的時候與良哥兒和小囡囡玩玩就好了。”
徐詩媛見他不在意自己一直沒有懷孕,也稍微放鬆下來,把玩著那些頭釵道:“這是從哪裡來的?”
季均苦笑:“縣尊大人的品性你也是聽說過,不管有理沒理,告人還是被告,到了縣衙都要有銀子才能說話的。前幾天有個被陷害的糊塗官司,那苦主求到我跟前,我因著他確實有理又可憐,就點撥了他幾句,這是他家人送的。”
徐大少和季均在縣衙雖然謀的是輕巧的差事,但因他們兩個身份擺在那裡,又都是有家底的,一個能寫文書,一個有腦瓜子,縣令倒也極為看重他們。如果有人要打官司,都會悄悄找到他們打點,期盼他們在縣令大人跟前說點好話。甚是還有原告賄賂了季均,被告賄賂了徐大少,或者兩個人都收了雙份“灰色”收入的情況,徐詩媛倒也習以為常,抽了六隻出來道:“今天族長夫人過來,催著荷花置辦嫁妝了呢。其他東西倒還好說,衣服首飾還缺一些,這個剛好可以送給她。”
季均就嘆道:“便宜小寶了,可他偏偏就只考中了一個秀才,秋闈還是沒中。”
第二天一早小寶就趕了車上門求見了。
小寶只說來送重陽節節禮,除了應景的重陽糕、肥美的河蟹與香醇的菊花酒,還有好幾盒點心、時令果子、綢緞布匹、鎮紙筆墨硯臺、並兩盒胭脂香粉。
季均就故意刁難他,說是家裡種的菊花今年竟然沒怎麼開,怕是賞不了菊,然後又說自家的點心鋪子出了幾樣新式點心、徐家的紡織工製出了精美的彩絹、縣尊大人賞了他一套文房四寶等等,總之小寶的禮物既不是他們需要的,也比不上家裡原本就有的。
小寶是知道徐家原來有意讓荷花過去做舉人娘子的,最後卻是不惜“下嫁”給他,就卯足了勁發誓一定要比徐大少更加出人頭地。不想,堪堪得了個秀才的名頭,就在鄉試上摔了跟頭,心裡就有些不安。
待得了族長夫人的信,興高采烈要過來黏糊黏糊,把他鄉試不中後丟掉的臉面補一補,被季均三言兩語說得連傻笑都僵不住了,臉上紅了又白,白了又青。半晌,想起他與荷花是有婚書的,就算人家因為他秋闈沒中而看不上他,總不至於做出悔婚的舉動來,三年以後自己再努力就是,以後說不定還要給荷花賺個誥命夫人的風光頭銜來。
這樣一想,心裡就舒坦了,可憐巴巴地拿了沒被季均口水荼毒嫌棄的胭脂香粉,酸溜溜道:“勻停,這是我哥哥特意託人從京師帶回來的。我好不容易求了兩盒,借花獻佛,送與嫂子用用。”
心想,這回你再挑出毛病來,我就要問問你是不是平日女人堆裡打滾多了才知道胭脂水粉到底好不好,這話一出來,以徐二奶奶的名頭,你那妻子就算不拿大棒槌打你個臉上開花,也要在褥子下藏幾根繡花針……
誰想季均臉一板,作了個老學究和妒夫的樣子道:“你就是要送,也該送給荷花,送給我娘子算什麼道理?難道我不會自己買給她嗎?”
小寶氣急,心道你會不懂借花獻佛的意思嗎?我要是直接說送給荷花的,你又要說什麼這樣是私相授受,對她的名節不好。總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千般萬般都是你有理!
季均想著荷花雖說沒有自己娘子的姿色,但若論性子、心思、女紅、理家手段都是一等一的好,就覺得誰也配也不上自家妹子。當然,儘管對小寶落榜有些遺憾,但他到底不是趨炎附勢之人,也不想小寶因此有了什麼芥蒂,見他臉上像開了醬鋪子一樣,青青紫紫紅紅的各色輪過,心裡早笑翻了天。就倒了兩杯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