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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交給季同,以他的性子,要不就是以為她在鬧著玩,想不到其中的商機,要不就是讓別人唬得被賣了還幫著數錢,純粹為他人做嫁衣。
季均雖然比老爹要靈活一些,但現在不過剛到十二歲,也是小毛孩一個。而且,他一心想著要考狀元來光宗耀祖。荷花對狀元倒是不怎麼感冒,但想著這個時代就是講究個門第。他們現在單門單戶沒有依靠,季均就算考不中狀元,考個秀才回來也能讓人高看幾分,不至於一家人處處看人臉色。有了秀才的名頭,還能免掉一些賦稅,也算是個好出路。反正只要季均不讀成個書呆子就可以。
想來想去,只有稱砣,看起來還不錯。好好觀察鍛鍊一番,指不定可以培養出個幹練的管家來。有他在一旁,季同也不至於總是憨憨地任人佔便宜了。只是,這一切都需要時間。眼下要整個桑基魚塘或者果基魚塘是不可能了,但多種一些菜、多養些家禽還是可以的。
自家人動手,說幹就幹。
隔天荷花就把魚池裡的水給基本上放幹了,過一天季同就和稱砣挖起了塘泥。荷花留下了兩條大一點的魚,其他的都燻成了魚乾。
小巧對這些事情卻不怎麼在行,只是一知半解地幫著打下手。看荷花年紀比她小,做起事情來卻一板一眼、有條不紊,比自己厲害了不知多少,立時就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荷花讓她在廚房呆了一天,又看過她的針線活,說不上好,但都會一點點,勉強也算滿意了。
這一天荷花正絞盡腦汁想著怎樣說服季同把家裡的茅廁、牛棚和豬圈都改造一番,做個化糞池出來,為她以後整沼氣池做鋪墊,三叔公家裡卻派人來了,說是請他們一家子過去喝茶,還特意說琴姨奶奶掛念她這個可憐的小侄女了。
小妾難為
三叔公府邸,雖說不是季家村最好的房子,但也是少有的五進院落。荷花曾經繞著他家外面走過一圈,心裡想著以後一定也要有這麼大一個院子才好,這一次卻是記憶中第一次進府。
過來傳話的小廝帶著他們從側門進去,就有人接了季同和季均往一旁走,而荷花,則是被帶到了內院。
一路走過去,很是有些人對著她指指點點。三叔公一家直系分支的人多,偏生又沒有個能管事的主子或者管事,平素荷花就聽說他們家沒什麼講究。今日一見,庭院的佈置亂糟糟的,下人們要不就是擠在一起說閒話,要不就是匆匆忙忙奔來跑去的,顯見得內宅管理是一團糟。
荷花也不管那些人對她有什麼看法,低眉順眼地跟著小丫鬟走過去。
穿來繞去沒多久,小丫鬟帶著她到一個小房間裡,指著桌子上一小碟吃剩下的點心對她道:“你且在這等著,吃些點心,不要亂跑,我去和老太太姨奶奶回一聲。”
“姐姐去吧,我會乖乖的。”荷花很配合地裝出了乖乖女的模樣。
小丫鬟許是被這一聲姐姐叫得開心,抿著嘴笑了下扭身走了出去。
等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也沒人來。
荷花嘆氣,她們倒真的放心把一個小女孩扔在這裡。這要不是她,誰也耐不住吧?
還有那些點心,在季家村瞧著也不算什麼好東西,只有三叔公才這麼擺出來待客。
幸好,她沒嘴賤到沒有下限。
荷花撇撇嘴,剛好那個小丫鬟進來了,一邊拉她一邊細細地吩咐:“姨奶奶叫你呢,荷花。進去後可不要胡亂說話。”
“我知道,謝謝姐姐!”荷花回她一個乖巧的笑容。
琴姨奶奶還很年輕,不過十七歲。尖尖的下巴,桃紅的雙頰,柳葉眉彎彎。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襖子,荷花不懂這裡的什麼狐皮貂皮之類的材質,但一眼看過去也知道價值不菲。再配上那些琳琅滿目的頭花和首飾,越發顯得精緻貴氣,村子裡那些大姑娘小媳婦沒一個能比得上的。就連她身後的丫鬟那裝扮,也要比尋常人家好上幾分。
荷花踩著小碎步上前,學著平素見過的樣子,福了福身:“荷花給姨奶奶請安。”
那姨奶奶本是垂著眼在喝茶的,聽她這一說,倒是露出了幾分笑容,使人把她拉過去,打量幾眼,撫著她的手道:“荷花,你該叫我姑姑呢。好久不見,你倒是水靈多了。瞧這小手小臉水嫩的,倒是把其他那些小丫頭片子們都比下去了,一點也不像是個在家幹活的,倒像是個大家小姐呢。”
荷花細聲細氣地回答,“琴姑姑,爹爹是看那兩個小乞丐可憐才收留他們的,我才不是什麼有丫鬟的大家小姐。我的手和臉也沒有姑姑好看。姑姑比那畫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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