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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戎渡身體的那隻手也不由自主地頓了頓,心中閃過一絲愧疚,雖然昨夜之事並不能全怪自己,但畢竟當初答應過北堂戎渡從此再不會碰其他人,兩人只屬於彼此,這麼一來,終究還是自己踐諾,將曾經的誓言違背了。想到這裡,北堂尊越有些愧意,探進北堂戎渡衣中的手也重新拿了出來,但他心中雖覺有愧,卻不會將此事對北堂戎渡和盤托出,只想著事情過去也就罷了。
北堂尊越忽然放棄繼續深入的舉動讓北堂戎渡微微有些驚訝,他能夠感覺到剛才的撫摩並不是無意的,而是帶著某種曖昧的目的,但此時對方卻毫無徵兆地停了手,這多少有點出乎意料,北堂戎渡不由得抬頭看了北堂尊越一眼,卻聽對方說道:“……潤攸現在也不小了,該認真派個老師給他啟蒙,你這個兒子雖然比不上你小時候,卻也還聰明,教他讀書的人選不可馬虎,佳期雖然是女兒,但朕的孫女也不比男子差在哪裡,還是和潤攸一起讀書罷。”北堂戎渡聽到北堂尊越談起此事,便也收拾起心思,認真答道:“不錯,我也正是這個意思,改明兒自然尋個好先生來。”北堂尊越閒閒摸了一把北堂戎渡的額髮,道:“……說到此事,倒是不能找個迂腐的人來教孩子們,不然若把北堂家的男兒日後教出一副性子寬厚的君子模樣,那倒成了大笑話了,將來雖說仁德之君可行寬厚之政,但也意味著容易放任臣下,吏治不整,最多也就是守成了,日後必將盛極而衰,又如何保得住朕創下的這番局面,延續國壽。”
北堂戎渡笑道:“這是自然,我可不想咱們家出了滿口仁義的懦懦小子,豈不是笑話。”說著,走到窗前將窗子推得大開,讓清風暢快地吹入,忽然歪頭看向北堂尊越道:“中午我陪你喝幾杯罷,如此春光,豈可辜負?”北堂尊越漫不經心地一哂,笑道:“……朕正有此意。”
午膳時北堂戎渡為兩人斟上酒,兩人談笑對飲,一時飯畢,北堂戎渡坐在床上翻著書,北堂尊越則在床內,半歪在枕間看他,就見北堂戎渡眼睛盯著書頁,周圍安靜得很,只能夠聽見偶爾的翻書聲,見對方似乎很認真的樣子,並沒有半點把書放下的意思,因此北堂尊越終於忍不住問道:“……這東西真有那麼好看?”北堂戎渡下意識地‘嗯?’了一聲,然後偏過臉看向旁邊的北堂尊越:“怎麼了?”北堂尊越伸出一隻手按在書上,把上面的內容擋住,似笑非笑地道:“為什麼一直看這勞什子東西,卻不看朕,和朕說說話?莫非朕還比不上書?”
北堂戎渡聽了,眼神卻似乎幽幽的,望向北堂尊越的一雙藍眼睛裡熠熠生輝,閃動著莫名的微光,彷彿隱含著什麼一樣,卻發現自己心裡憋悶得厲害,想要開口對北堂尊越說點兒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因此只是如常地笑了笑,道:“我只是一時看得有點兒入神了……你先休息一會兒罷。”說著,已重新轉過臉去,用眼角餘光瞥了一下北堂尊越,低頭繼續慢慢翻著書,但北堂尊越卻忽然伸出手來,直接拿過了那本書,緊接著隨手一拋,正正落在了遠處的桌子上,北堂戎渡微微一怔,下一刻,一雙有力的臂膀已將他抱了過去,北堂尊越翻身將微愕的北堂戎渡壓在身下,眼中有明顯的戲謔,調侃道:“……難不成你現在對朕已經覺得厭倦了?朕一個大活人就在你旁邊,你倒好,卻寧可看這死書也不多看一看活人,嗯?”
北堂戎渡突然間就覺得心裡有些堵的慌,他微一停頓,卻垂了眼瞼,一副順從的樣子,低低地笑道:“……怎麼會?”北堂尊越仔細端詳著身下人的臉蛋,只覺得眼前的人面若美玉精心琢磨而成,長眉斜飛間,下方一雙明眸如同粼粼的海面,再想到兩人歡好時北堂戎渡眼裡的迷濛和水氣,那種魅惑人心的樣子,誘人到極致,也害人到極致,就這麼把人徹底陷進去,一時間不禁低聲笑了起來,見北堂戎渡有些微微詫異地看著自己,便眉尾高挑,道:“朕這輩子,真是落在你的手上了……” 那低厚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情意,同時用指尖曖昧地輕輕劃過了北堂戎渡光滑的臉龐,慢慢地撫摩著每一寸的肌膚,最終停在兩瓣溫熱柔軟的嘴唇上。
北堂戎渡見他如此,心中一悸,索性也不動不說話,麵皮卻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了一下,不由得把臉暗自繃了繃,北堂尊越也沒察覺出什麼異樣,只當是北堂戎渡柔順地任自己予取予求,因此心下愉快,低頭湊到對方耳邊說道:“……這麼乖?”嘴裡說些狎暱的言語,一雙手卻一刻也不閒著,將北堂戎渡的外衣脫了下來,北堂戎渡不知道究竟是因為北堂尊越的意圖還是空氣當中的些微涼意,身體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慄了一下,似乎感覺哪裡有點兒冷,身體雖然沒有僵起來,卻也隱隱地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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