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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個念頭剛剛這樣狀似不可抑制地從心底冒出來,北堂戎渡卻又忽然微微一凜,變得遲疑起來,此時殿外瑩潤的日光薄薄地照進來,他可以很清楚地看見面前北堂尊越英俊的臉龐被染出一層淡金色,面上的笑容真實不虛,是完全發自內心的笑容,北堂戎渡眼中一閃,方才瘋狂冒出來的念頭便被他及時扯斷,整個人清醒起來。沒錯,那個法子確實能讓北堂尊越自此對他百依百順,只聽他一個人的話,但如此一來,就好象他曾經對許昔嵋說過的那樣,自己卻也再分不清楚兩人之間的情意究竟是北堂尊越發自內心,還是因為受到蠱物控制的緣故,這種連真假也無從分辨的忠貞不渝,他怎麼能甘心去接受?更何況骨子裡的驕傲和尊嚴讓他不屑於靠這種取巧的手段去控制北堂尊越,即便是他一向做事不擇手段,只求達到目標就好,可是在某些事情上卻終究不應該也不能這麼做,即便另一條路比起這捷徑要困難太多,風險也太大,但他還是想用堂堂正正的方法正面達到目的,將這個男人從此牢牢抓在手心裡。
想到這裡,北堂戎渡有些苦笑,卻同時也有些釋然,說到底,人的執念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存在的呢,這樣心心念念不能擺脫,歸根結底,這世上從來就沒有輕易可以得到的圓滿,人只能學會靠自己,如今兩世為人,生在這種人家,有這樣一個身份地位的情人,這到底意味著什麼難道自己還會不知道麼,既然當初接受了北堂尊越,也就必須接受對方一切的好處與壞處,如今這個時候才覺得氣悶不平,是不是太遲了一些?……如此捫心自問,一時北堂戎渡的心情也漸漸恢復了暫時的平和,他微微舒了一口氣,卻不防北堂尊越突然用雙臂環住他,懶散地道:“……今天怎麼好象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跟朕說話的時候都能時不時走神,嗯?”
可能是因為只有兩人單獨相處的緣故,北堂尊越的聲音裡沒有了平時的威嚴,反而有一種放下所有凌厲的慵懶之意,再加上低沉磁性的男子嗓音,就給人一種十分溫暖誘人的感覺,北堂戎渡聽了這話,有點兒意外於北堂尊越的敏銳,一時不由得下意識沉默了片刻,而且這樣被北堂尊越摟在懷裡,只覺得跟往常的感覺不一樣,好象很不舒服似的,立刻就想掙扎著出來,但他雖然此刻完全沒有心情去照顧其他人的感覺,可畢竟不能不打起精神來應付北堂尊越,在這種時候,於理於情都不能夠表示出什麼異樣,因此北堂戎渡只略一猶豫,就順勢靠到了北堂尊越的懷裡,同時微微一笑,道:“……你說我怎麼走神了?我不過是在想今天若是把別的事情都扔到一邊,全都陪著你了,那我宮裡那些還沒做完的活計可要怎麼辦了?”
北堂尊越聞言,嘴角微微翹起,卻把北堂戎渡故意在懷裡箍得更緊了些,體味著對方偎依在自己懷中的那種柔韌外加滿足的感覺,北堂戎渡的身高在男子中也算是高挑的了,可與他相比,就立刻顯得略矮了點兒,這樣把人摟在懷裡,十分舒服契合,眉心也自然而然地舒展開來,他低頭一吻北堂戎渡的面頰,聲音裡透著毫不掩飾的愉快,輕輕捏著北堂戎渡的手心笑道:“朕難道還比不上那些瑣碎事了?不許想別的,只准想著朕,聽見沒有。”一面說著,卻聞到北堂戎渡身上傳來的一股淡淡香味,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麼香,似乎是檀香,但其中又有年輕男子的清爽氣息,交纏在一起若隱若現的,直透進心底,北堂尊越不覺心中一動,再低頭看去時,只見北堂戎渡白皙修長的頸脖微微露在衣領外面,像是一道優美的曲線,淡金色的陽光落在上頭,肌膚表面那些極細的絨毛就彷彿被灑了一層金粉一般,讓人看得朦朦朧朧的,心癢得很,北堂尊越見狀,便伸手自然無比地撫上了北堂戎渡的頸子,甚至慢慢地順著那衣襟探了進去,在情人的胸前輕輕撫摩著,這麼一動,周圍的空氣頓時就曖昧旖旎起來。
北堂尊越溫暖的手突然摩挲著自己,這舉動令北堂戎渡一下子就滯了滯,呼吸驟然靜止,但他及時控制住了,沒有讓身體變得有些僵硬,也沒有什麼動靜,避免被北堂尊越察覺出異樣,雖然現在很不想與對方親近,但他沒有理由拒絕,更不能掙扎出去,因此慢慢鬆緩下來,同時乾脆又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在北堂尊越懷裡挪了挪,給自己找了個比較舒服的位置,整個人都貼在了男人的懷中,那髮間和身上傳出的香氣若有似無地縈繞在空氣裡,令人有些蠢蠢欲動,北堂尊越見了,不由得嘴角輕翹,舒手將北堂戎渡整個人都裹在了懷裡,輕撫著情人光滑的肌膚,但莫名的,昨夜在水下的荒唐場景就突然浮現在腦海裡,北堂尊越立刻就好象碰到燙手的山芋一般,幾乎猛地縮回了手,好在他並沒有如此,但正撫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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