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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寺卿李大人,後來又召了左右僉督御史申斥了一番,這會兒正在批摺子。”北堂戎渡聽了,便點點頭,讓那人下去,一面站起身來,道:“來人,伺候更衣,再去備車駕,孤要進宮。”
京中不比他處,此時春光正濃,一眼望去,俱是一派繁華的景象,街上行人往來穿梭,車馬不斷,兩旁的店鋪有客人進進出出,不時有衣甲鮮明的巡城軍騎著馬不徐不疾地沿街而過。
一路到了內皇城,等走到東門的時候已經時辰不早了,偶爾可以看見有人自內廷出入辦事,也有神色匆匆的官員,正在這時,一乘青呢轎子向這邊過來,轎中人一身華服,頭戴金冠,正是恭嘉侯鍾愈,他正閉目養神之際,忽聽外面有人道:“侯爺,是太子殿下的儀仗。”鍾愈聽了,立時便睜開眼來,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引避道旁,停轎!”一面說著,一面用手迅速整理了一下衣冠,少傾,轎子停在道旁,鍾愈一手掀起轎簾下了轎,只見先是一群騎馬的侍衛打頭而來,鮮衣怒馬,身上穿著輕便的罩甲,後面則是一群打著儀仗的青服太監,中間眾星拱月一般簇擁著一抬寶輿,上面坐著一個紫衣青年,鍾愈眼中閃過一絲愛意,旋即便掩飾下去,站在道旁,等儀仗徐徐路過之際,這才見禮:“……臣鍾愈見過太子殿下。”
他二人之間的關係十分隱蔽,平日裡也並不如何往來,旁人並不知道鍾愈卻是北堂戎渡一派的大臣,此時北堂戎渡見了鍾愈,不冷淡也不親近,完全是對大多數官員的態度,只在輿上略微挪動了一下,換了個舒適些的姿勢,淡淡一笑道:“哦,是恭嘉侯啊,皇上召見過了?”
“是,臣正要回府。近來聽聞殿下身體有恙,不過今日既然進宮,想必是已經大安了。”鍾愈面上含笑,有條不紊地說道,北堂戎渡微微一笑,很隨意地說著話:“孤並沒有什麼事……好了,孤要去見父皇,那便回頭見罷,恭嘉侯有時間就來東宮與孤喝兩杯。”鍾愈聽了這話,雙眉一動,心中就有數了,當下便含笑喏喏,北堂戎渡亦是一笑,揮手示意隊伍繼續前行。
北堂戎渡早就已經差了人打聽清楚,原來北堂尊越今日是在書房召人進見,一時等到北堂戎渡到了書房,在門外朝內一張望,就看見有不少官員正在裡頭,他正瞧著,裡面北堂尊越卻是眼睛極尖利,一眼就發現他正站在外面,當下便招手示意他近來,一面呵斥道:“怎麼這時候來了?你現在身子還沒好利索,不在自己宮裡待著,倒亂跑什麼?真是荒唐!”北堂尊越皺著眉,嘴裡說著訓斥的話,臉上卻不自覺地流露出愛惜關切之色:“……還不快過來!”
北堂戎渡微微一笑,當下快步走了進去,從容不迫地行了禮:“兒臣眼下已經好多了,勞父皇掛心。”旁邊有太監極知眼色的,忙搬了椅子,北堂尊越示意北堂戎渡落座,這才穩穩當當地坐正了,一動也不動,目光朝下首掃下來,就好象是在俯視著眾人,室中的的大臣們被這視線一掃,莫名地心神一緊,不由自主地將腰彎得更低了些,面上的神情也越發地恭敬。
一時議事既畢,諸臣退下,北堂尊越這才斂去面上的嚴肅,換了一副柔和的表情,令在側侍奉的太監都出去,再讓人去煎藥,一面起身走到北堂戎渡身前,微微挑起眉梢,在兒子的肩頭拍了一下,說道:“你的傷還沒全好,跑過來幹什麼?一點也不讓人安生。”北堂戎渡此時的神情有些柔和,密而長的睫毛輕輕眨動了一下,笑道:“因為我想瞧瞧你啊,所以就進宮來了,莫非你就不想我麼?”北堂尊越見他薄而紅的嘴唇鮮豔得好似花瓣一般,便低頭在上面一吻,語氣溫柔道:“……若是真想見朕,那朕去看你就是了,何必你過來。”北堂戎渡站起來,笑著去摟北堂尊越的脖子:“你真羅嗦,要是再這麼嘮嘮叨叨的,那我可就走了啊。”
兩人正喁喁私語之際,宮人已把煎好的藥送了進來,北堂戎渡一見便立刻以袖掩唇,飛快地退到窗前,瞅著北堂尊越手裡的藥碗,任性道:“我可不喝這東西,我的傷都已經好了,不用再喝了。”北堂尊越端著藥碗走過去,哪裡由得北堂戎渡任性,板著臉道:“別想跟朕討價還價的,快點喝了。”北堂戎渡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兩手攏在袖子裡,眼光飄忽著不知落在何處,緊緊蹙著好看的眉頭,同時閉著嘴,一張臉上滿是不合作的表情,看上去倒是很可憐的樣子,但北堂尊越卻不為所動,半蹲了身子把藥湊到他嘴邊:“快喝了,不然就灌進去。”
北堂戎渡聞言,狠狠瞪了北堂尊越一眼,只得無可奈何地乖乖把藥喝了,北堂尊越見狀,這才拈起北堂戎渡的一縷長髮放在唇邊吻了吻,讚道:“乖孩子。”北堂戎渡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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