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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頗像本座。”
北堂戎渡淡淡撥開了男人的手,意態閒閒道:“既是男子,這等逢場作戲之事原本就算不了什麼,只是父親大人如今青春正好,卻不會給孩兒娶回一個後母罷?”
北堂尊越聽他這樣說,張狂飛入鬢中的眉不覺一斜,金色的鳳目中略掩去了幾分慣常的犀利,輕笑道:“這天下間想嫁本座之人,確是不少……怎麼忽然說起這個?”
北堂戎渡彈了彈光潤如貝的指甲,面上的笑容不知何時褪去了,只淡聲道:“我只知道我這一輩子,只有一個娘,父親如果日後當真娶了什麼人,要我叫她母親,只怕我卻是定要殺了她的。”北堂尊越刀鋒般的薄唇輕抿,嗤笑道:“我的兒,你放心,沒人逼你認什麼娘……即便是本座寵過的人,你若看上了,也只管要過去便是了。”
少年聞言,就突然有些忍俊不禁地扯了扯唇,道:“那我豈不是給你戴了……”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盤起腿,端正坐了起來,換個話題,問道:“明天來的人,怕是不少罷?我見過那壽帖,你竟是叫人用黃金打成薄片,在上面刻著字和花紋……如此,也太奢侈了些,莫非這就叫財大氣粗?”
北堂尊越哈哈大笑,伸手就要去揉少年的腦袋:“我的兒,無遮堡若是財力不濟,如何把你養得這麼大?你自幼就是噎金咽玉,美婢姣童環身,尋常人,有多少養得起你?”
北堂戎渡右足一抬,便用腳背擋住了男人慾要揉他腦袋的左手手腕,偏頭道:“父親,你動不動便碰我腦袋的這個習慣,就不能改改麼……莫非只有我趕明兒剃光了頭,你才不動手了?”
黑緞長褲下一隻赤足晶瑩如雪,腳踝修琬,不盈一握,五個腳趾圓潤如珠,連趾甲亦是如同薄薄的玉片一般,足背恰恰抵住了男人的手腕位置。北堂尊越左手一翻,就牢牢攥住了少年的腳踝,入手處,只覺肌膚溫膩,好似握住了一塊絕品的玉石,不由得低笑道:“在本座面前,也敢口利舌快?”說著,用拇指往雪白的腳心上一按,北堂戎渡即刻就覺得一股內勁自腳底衝湧而入,頓時又癢又麻,如同萬蟻爬搔,不禁馬上叫道:“我服了!父親饒我一回罷!”
他既然開口討饒,北堂尊越就也鬆開了他,晶黃的雙目中明顯有一絲意猶未盡的掃興之色,笑罵道:“沒志氣的東西,才嘗上丁點兒苦頭,就服軟求饒了?”北堂戎渡縮回腳,緊了緊腳趾,悶聲笑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明知不敵,死挺著才是傻子,況且向親爹討饒,我也不丟人。”北堂尊越見他神色間依稀還有幼時伶俐的模樣,那等狡黠之態,讓人似乎是不忍心動他一指頭的……在對待自己這個獨子的時候,北堂尊越彷彿總有一點難得的莫名耐心,他叫了幾個侍女進來,搖扇撫琴,端茶喂果,伺候北堂戎渡睡上一會兒,自己則出了房間。
等到北堂尊越重新回到遮雲居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室內點著兩三盞小燈,燭光舒展,暖意融融,少年側著身臥在床上,似乎是睡得很熟。遮雲居一向從不會讓其他人於夜間在此處留宿,即便有侍寢之人受召至此,也會在北堂尊越寵幸過後便被送離,因此北堂尊越自幼至今,卻是從來不曾與人共寢至天亮……北堂尊越走到床前,似乎想要將少年叫醒,但又隨即頓了頓,伸出去的手便慢慢放了下來,到底還是沒有弄醒熟睡的兒子,而是將外衣一脫,就躺到了床上。
少年是靠外睡著的,因此並沒有留下多少地方,北堂尊越把他朝床內撥了撥,低聲輕罵了一句:“鳩佔鵲巢……往裡面點兒。”少年睡得正熟,渾噩酣沉中,只覺似乎是有人在推自己,因此便習慣性地伸手一撈,抱住那人,同時迷迷糊糊地道:“……韓煙……別動……”
北堂尊越被他摟住腰,又聽見他嘴裡叫著那個男寵的名字,不由得好氣又好笑,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攬住,很不習慣,剛想把對方從身上扯下來,卻見少年正偎依在他身邊,眼睫輕垂,神情安穩,睡得十分香甜,便皺了皺眉,究竟還是沒有動手,只是低聲喝罵道:“把本座和旁人相提並論,嗯?”口裡雖是這麼說,手上卻還是扯過一條杏子紅綾紗被,隨隨便便往兩人身上一蓋,隨即鳳目輕合,就此逐漸安穩墜入夢中。
北堂戎渡依稀做了一個長長的美夢,直到耳邊有人輕喚,這才終於朦朧張開了眼,就見床前已是圍滿了一群美貌侍女,一時間脂香縈繞,釵佩叮咚,眾女服侍著他換上華服,梳頭挽發,又擺上早點,將北堂戎渡伺候打理得妥妥當當,這才送他出了遮雲居。
觀臺巍峨,矗拔高峻,北堂戎渡站在極高的位置,往下俯看著遠處,只見人如潮湧,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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