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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丫鬟快步進了房中,一人捧著熱水和毛巾,一人則提著北堂戎渡小時候用的夜壺,聚在床前伺候,北堂尊越則信步走到旁邊的梳妝檯前,目光隨便一掃,卻不經意間,從鏡中看見了此時的北堂戎渡。
無遮堡向來豪奢湟貴以極,因此北堂迦這室中的鏡子自然不是尋常的銅鏡,而是用上等的透明琉璃在後面薄薄鍍上一層銀,人照在裡面,再清晰分明不過,此時北堂戎渡被丫鬟們扶起來,坐在床邊,似睡似醉地閉著眼睛,讓人伺候著解手。
他如今年紀還不大,因此小腹下只還淡淡生著些毛髮,或許是因為一般不見陽光的原因,也或許是因為年歲還小,因此那正被託在手中的分身,形狀大小雖已不再稚嫩,近似成人,但顏色還是頗淡的,且還若隱若現地纏繞隱藏著縱橫交錯的脈絡與筋血,柱身看起來光滑而潔淨,雖然不可能像北堂戎渡自己那託在上面的手指一樣瑩白如雪的顏色,但也居然是淨潤有如玉石鑿琢了……北堂尊越忽然將目光從鏡子上面收回,低低嗤笑一下:果然這孩子確實生得太好了些,連他竟也在酒後微醺之際,一時略有些許的恍惚……正思及至此,北堂戎渡那邊已是解手完畢,重新由丫鬟扶著躺下,其中又有一人拿熱毛巾給他輕輕擦了手和臉。
北堂戎渡昏昏然睡在榻上,半寐半醺,只覺有些熱,且又一個接一個地做夢,睡得並不怎麼好,等到好容易醒了,就懶懶翻了個身,也不睜眼,順手往旁邊一摟,就道:“韓煙,給我揉揉頭,頭暈……”
話音未落,只覺腦門兒上一痛,頭沒揉上,倒是被賞了個暴慄,北堂戎渡一驚之下,那一絲殘餘的酒意全消了,同時也覺出摟著的手感不對,太結實硬健了些,因此忙睜開眼,就見北堂尊越正側身躺在他旁邊,腰身被他攬著,犀利的鳳目似合似眯,似乎是剛被他弄醒了,盯著他嗤笑道:“發什麼酒瘋,莫非還沒醒酒不成?”
北堂戎渡鬆了手,坐起來把眼睛揉了揉,打著呵欠道:“真是有點兒睡迷糊了,我還以為是在碧海閣呢……”說著,看見床內攤著自己的藍色外衣,便拿起來披上,把衣飾略微一理,下床穿了靴子,瞧了瞧外面的天色,道:“已經是下午了罷?”回頭見北堂尊越還沒起來,便笑道:“爹,今天還有事麼?要是沒什麼事,就去我那裡罷,順便晚上咱們一處吃飯。”北堂尊越不置可否,只挑了挑眉,起身道:“那還不伺候本座更衣?”北堂戎渡瞧了瞧他擱在床頭的外袍,走過去道:“我又不是下人……你就不會叫她們進來?”雖是口裡這麼說,卻還是拿起了男人的外衣。北堂尊越略低了頭睨著少年,輕哼一聲:“方才本座還替你解衣脫鞋,把你抱進房內睡覺,眼下你伺候本座更衣,還委屈了你?”北堂戎渡替對方繫著衣帶,聞言便笑道:“好了,兒子伺候老子,是天經地義的,這總行了罷?”
兩人一路回了碧海閣。北堂戎渡進到內室,見沈韓煙正在賞玩著一柄古劍,便道:“本以為你還在歇著呢……身上可是不打緊麼。”沈韓煙知道少年問的是兩人上午歡愛之際是否弄傷了他,遂微笑道:“我並沒什麼事。”說著,順手端起身側案几上放著的一個青花瓷碗,裡面盛著熱乎乎的芝麻羹,含笑道:“剛端上來的,我還沒動,你要嚐嚐麼?”北堂戎渡就著他的手抿了一口,道:“挺香……對了,父親已經過來了,就在外面,你總得去見一下才是。” 沈韓煙微覺驚訝,淡挑長眉道:“堡主來了?”遂放下碗,忙隨著北堂戎渡一同出去。
暖閣四面的牆壁上或是掛著山水畫,或是貼有一整幅的篆字碑帖,北堂尊越正坐在椅上喝茶,外面諸丫鬟已掀起簾子,將兩道人影迎進了屋。此時雖是嚴冬季節,但房內卻是暖如暮春,就見北堂戎渡身旁的青年身著雪白的箭袖,烏髮挽束,越發顯得容色清致絕俗,宛如謫仙,方一進來,便上前見禮道:“韓煙見過堡主。”旁邊北堂戎渡手裡卻拿著個巴掌大的小盒子,裡面不知道裝著什麼,只笑道:“爹,你可沒見過這個罷?我前時自己做的玩意兒,到現在還沒用過呢。”說著,在牆邊一張放著軟墊的長榻上坐了,把那盒子一開,從裡面取出一疊長方形硬紙片兒,上面用筆畫著怪異的圖形,北堂戎渡嘿嘿笑道:“這叫‘撲克’……爹,你身上帶錢了沒?我教你玩。”
於是父子兩個面對面坐在長榻上,一個教,一個學,沒過多久,北堂尊越便慢慢學得上手,二人你來我往,倒是逐漸玩得入港,沈韓煙在一旁遞茶端水,一時間,倒也其樂融融。
奈何北堂尊越初學此道,還不能摸出裡面的訣竅,手氣也不大好,因此等到天色漸暗,日頭落山之際,已是輸得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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