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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戎渡喝著酒:“所以說……有些人……留不得……”他說到這裡,好象是已經醉了,乾脆就往後一仰,喃喃道:“這梅花……開得真好……”
北堂尊越見他這樣,便一手把面前的桌子推到旁邊,將少年的上半身攬起,在他的臉上拍了一下,道:“……醉了?”北堂戎渡動一動眉頭,沒應男人的話,只是笑道:“爹,你對我真不好……”北堂尊越怔了一下,隨即不由得皺眉,重重用食指颳了一下少年的鼻子,道:“本座對你有什麼不好?雖然是……確實打過你幾回,罵過你幾句,可難道當老子的還不能這麼對兒子了?本座對旁人什麼樣,待你又是什麼樣,你倒還不領情!”說著,彷彿是不解惱一般,又給了他腦門上一個暴慄。北堂戎渡卻只是笑,眼底籠著醺然的霧氣,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道:“可是你讓我沒娘了……”
北堂尊越的手似是止住了。半晌,卻又語氣淡淡道:“……你心裡,還在怨本座?”北堂戎渡靠在男人身前,恍若未聞,似是沒聽到一般,目光悠悠掃了掃四周,只笑道:“那天晚上我本來是叫娘去吃飯的,可是我進去的時候,只看見她的血淌了一地……”
北堂尊越見少年神色迷離,如在夢中,心下不禁微微有些緊,卻又聽他繼續道:“整個吟花閣裡哭聲震天,只有我連一滴眼淚也沒掉……後來半夜的時候,我一個人去滅了軟紅軒裡所有的人,讓他們雞犬不留……”
他絮絮說著,北堂尊越就只是聽,也不知過了多久,那聲音漸漸低下去了,少年靠在北堂尊越身前,鼻息沉沉,似乎是在打盹兒,北堂尊越頓了頓,然後抱起少年,轉身進到了室內。
男人將北堂戎渡抱到榻上,親手給他除去了外衣和靴子,等到做完了這些,便坐在床沿上,靜看那榻上的少年面容染醉,雙眉半凝,一副沉沉的模樣,忽然間卻只覺平生三十載,心底竟從未有過此時此刻這樣柔軟的時候,彷彿是有什麼東西似有若無地浸進去,卻是令他覺得十分陌生。北堂尊越皺了皺眉,剛要細細思量一下,床上的北堂戎渡卻忽半睜半閉著眼,也不知是醒著還是醉了,只是直直看著身旁的男人,小聲呢喃道:“娘沒了……爹,我只有你了……你別不要我。”
北堂尊越只覺心下依稀有什麼一直以來都存在著的東西,就這麼‘錚’地一聲繃斷了,他不清楚那是什麼,也沒工夫去想,只是低頭端詳著北堂戎渡重新合上眼睛的面容,良久,薄唇已不知不覺地印在了少年的眉心中間……
“……好孩子,本座不會走。”
六十三。 迷情
北堂尊越只覺心下依稀有什麼一直以來都存在著的東西,就這麼‘錚’地一聲繃斷了,他不清楚那是什麼,也沒工夫去想,只是低頭端詳著北堂戎渡重新合上眼睛的面容,良久,薄唇已不知不覺地印在了少年的眉心中間:“……好孩子,本座不會走。”。
北堂戎渡卻已是鼻息安穩,雙目靜合,似乎是睡了,唯有一隻手還隨便搭在肚子上,北堂尊越唇上所觸到的眉心肌膚,只覺又溫熱又光滑,似是令人想要多流連片刻,只是北堂戎渡卻彷彿是覺得癢,便本能地抬手去撓,使得北堂尊越只得抬起身,離開了少年的眉心。
北堂戎渡撓了兩下眉頭之後,便鬆了手,只是眼下他醉酒後自然會覺得熱,因此沒過一會兒,就又用手去扯領口,直到將領子扯得松敞了些,這才覺得舒坦了,便不再動作。
衣襟微敞,露出裡面一抹黑色料子,也現出脖子上的一段繫帶,北堂尊越見了,便隨手撥了撥,這才發現原來是個雙層的厚緞黑色肚兜,是男子用的式樣,上面拿絲線繡著虎嘯山林的圖案。向來這東西正好可以嚴嚴實實地遮擋住肚臍和小腹,能夠防風侵體,北堂戎渡如今還不到十六歲的元服年紀,自然可以穿戴,只是北堂尊越此時見了,就突然想起他小時候只穿著肚兜,光著屁股到處爬的模樣,不由得哂笑,有心想像那時一樣,捏一把他肉嘟嘟的屁股,卻還沒等伸出手,就停住了,便見北堂戎渡此刻躺在床上,身段修長,如同拔節的新竹,已然長成了一個翩翩少年郎的模樣,哪裡還是當年的肉團,又哪裡還有肥嘟嘟的屁股給人捏?北堂尊越見了,也說不清心底是隱隱地失落還是惋惜,只將手指無意識地輕撫著北堂戎渡與自己極為相似的臉。
也不知過了多久,北堂戎渡忽然模模糊糊地嘟噥道:“……韓煙……我要解手……”說著,眼也不睜地就用手在腰間胡亂摸了幾下,把褲帶解了,北堂尊越見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低聲罵道:“混帳,莫非還要本座伺候你解手不成!”一面說,一面叫人進來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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