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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著我來此,說要見識一番。”旁邊牧傾萍搶話道:“哥你也不能這麼說啊,這‘黑拳’是眼下最新興的玩意兒,鶴音樓才開了沒幾個月,江湖上就已經沒人不知道了,我聽說好玩兒得緊,這才求你帶我來的。”說著,往樓下看了看,對北堂戎渡道:“都知道這鶴音樓是你的手筆,你是怎麼想到這個點子的?聽說賺錢得很,我們兩人剛才來的時候,就交了一百六十兩銀子呢。”
此時鼓聲已止,場地上已經分別走上來了兩個勁裝精幹男子,皆是步履穩健,面目猙獰,滿臉兇暴之氣,兩人目光狠狠對視著,顯然是要進行一場生死比鬥了。北堂戎渡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用右手指了指樓下:“俗話說‘窮文富武’,習武之人想要練成精深的武功,光靠練是不成的,還需要用藥物溫培,就說我罷,從小就拿名貴藥物滋補著,更一連泡了十年北堂家的秘藥,再加上自己刻苦,又靠著天賦,才有今天的地步,所花費的錢財,連一座金山也差不多打出來了,而很多出身平常的武人,又要練功,又要養家餬口,不掙些賣命的血汗錢,還能怎麼辦?我現在,不過是給他們提供一個賺銀子的渠道罷了。”牧傾萍點了點頭:“好象這裡有些人,也不全是為了錢。”
北堂戎渡笑了笑,剛要回答,旁邊牧傾寒卻已說道:“……還有‘生死擂’,江湖恩怨可在此處解決。”北堂戎渡撫掌笑道:“是啊,習武之人免不了惹下仇怨,往往還要綿及後代或者門派,所以這裡為了解決爭端,雙方可以事先簽訂生死文書,上擂臺比鬥,現場還有這麼多人作證,打死打傷都與旁人無關,所屬門派及家人不得事後追究,這種事情也是常有的……其他的,就是一些年輕人為了想出人頭地,因此有不少人就在這上面搏殺,其中有些表現出很好的天賦和本事的,甚至會被某些門派或世家招攬,至於這些客人,則可以拿銀子來押每一場的勝負,我開這個場子,就是讓一群顯貴富人,來尋求刺激,以此賺他們的銀子的,這裡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話音方落,此時樓上樓下卻陡然發出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之聲,卻是那兩名正在死搏的漢子之間,其中使爪的那人猛然自肚臍位置,一爪掏出了對手的腸子!長長的青綠色物件扯得老長,現場頓時一片慘烈和血腥,不知有多少人當場嘔吐了起來,更有一些並未習過武的女子甚至暈了過去,但更多的,卻是山崩地裂一般的呼喝和叫好。牧傾萍眼見此景,臉色亦是倏然發白,竭力控制自己不嘔吐出來,她雖然也不是沒見過殺人,但是卻從來沒有見到這樣殘忍的手段!
“你看,現在還覺得好玩兒得緊嗎。”北堂戎渡遞給牧傾萍一杯茶,目光流轉之間,彷彿清泉沁入人心:“這是廝殺,不是玩鬧,這裡每天晚上傷者固然不少,死了人也是有的。”牧傾萍皺著眉喝下茶,壓住了些微的不適,道:“你怎麼弄了這麼個地方,太噁心了。”北堂戎渡哈哈一笑,用手一指樓下正呼嘯叫好的沸騰人群:“北堂家的人做事,向來痛快淋漓,直指本心!我只不過是為了斂財罷了,若沒有這些為了尋求刺激,大把花錢的人,這鶴音樓又怎麼開得起來?說起來,不過是人性本惡罷了。”
正說著,包廂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拉開,一個身型偉岸的男子徑直步入,朱袍高冠,形容睥睨,牧傾萍乍一見了這人,不禁一愣,旁邊牧傾寒卻是雙目驟然泛出血光,兩手陡攥,手背間青筋暴出!說時遲那時快,北堂戎渡已起身一把按住牧傾寒的手,不顧一旁牧傾萍的驚愕,死死抓住青年的手,將其死拉活拖地拽出了包廂。
夜色悽迷,樓後的小院中燈光影影綽綽,北堂戎渡停下腳步,鬆開了手,這才微微撥出一口氣,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搖頭道:“別衝動,你不要一時意氣用事。”牧傾寒此時神情已恢復成一貫的模樣,冷聲道:“……我知道。方才,我也並未打算出手。”北堂戎渡嘆了一口氣,知道對方不可能真正忘記當日受辱之事,因此緩緩低下頭,兩根手指輕輕地捏著腕上的檀香珠串,他是極了解牧傾寒的,遂溫聲說道:“你既是明知此事不可能,也就不要再耿耿於懷了,何必平白讓自己煩惱。”
牧傾寒能夠聽出對方話語裡的真誠和好意,因此目光微凝,轉而看向北堂戎渡,淡淡言道:“你放心,我曾說過,當日之事,不過是一場噩夢罷了。”北堂戎渡點點頭,微笑說道:“這便是了。”牧傾寒見了他這笑容,不知為何,只隱隱覺得似乎是依稀有些異樣的熟悉之感,北堂戎渡無意間捕捉到男子眼底閃過的一絲探究,心中微微一凜,遂不動聲色地轉過頭笑道:“看來我這表姐對這比鬥已經沒什麼興趣了,我讓人請她下來,你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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