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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色的裙子比襯之下,十分醒目。其實她雙足並不算大,只是比起一些女子來說,能略微大上些許,算不得什麼,但此時被北堂戎渡一說,牧傾萍頓時又羞又急,連忙扯住裙角蓋上雙足,羞慚難當,漲紅了一張粉面,有心要去打他,卻知自己哪是這油滑小子的對手,不禁把臉惱漲得通紅,扯著許昔嵋的袖角道:“姨姥姥,他又欺負我!”
許昔嵋莞然失笑,拍了拍牧傾萍的手,道:“好了,他要是再欺負你,我就替你打他。”說著,見時辰已不早,就道:“快到午飯時候了,咱們也該回去了。”言罷,起身一手攜了一個,三人便一同往偏廳方向走去。
北堂戎渡回到無遮堡時,已是下午,他一時倒也沒回碧海閣,而是去了浣花池後身的小樹林裡練功,只是剛靠近了林子,卻看見有人已佔了那裡,正在使一套劍法。
男人身著紫袍,黑髮不束,日光下,明晃晃的劍芒幾乎刺得人眼睛生疼,北堂戎渡一時間忽然有些踟躇,拿不定主意究竟是該留還是該走,只這一猶豫,卻已失了時機,就見男人已演練完了這套劍法,收劍回身,卻不說話,只是盯著少年,似是在微微沉吟,也不知是在思忖著什麼,那淡紫色的袍子明明是用最上等的蠶絲製成,料子柔軟而服帖,然而穿在他身上,卻只覺又剛硬又傲慢。半晌,男人總算是開了口,聲音清冷如冰,平平無仄,也聽不出什麼喜怒之意:“……過來。”
北堂戎渡沉默了一瞬,然後就直接走了過去,站在男人面前,道:“父親。”
少年漆黑柔順的頭髮整整齊齊地用金冠束著,長睫微微低垂,掩去眸光,只餘一點清澈的藍,直叫人覺得不大真切,老老實實地站著,神情恭謹而平和,北堂尊越幾不可覺地蹙了眉頭,似乎頗為意外,目光良久地停留在少年的臉上,眼中的神色依稀漸漸軟和了些許,須臾的寧靜之後,才道:“你還要和本座賭氣嗎?”
北堂戎渡微微垂下雙眸,額前的幾縷碎髮被清風溫柔地拂動,唇紋凜淡而深邃,垂手道:“是孩兒的錯,不該頂撞父親。”北堂戎渡見他認了錯,服了軟,心底的那一絲不悅頓時散去,不覺朗聲大笑道:“混帳東西,為一點小事,這幾日你倒和本座鬧起彆扭來……不過只要你肯認個錯,這些都不算什麼。”一面說,一面隨手在少年頭上敲了一記,北堂戎渡連躲也沒躲,只是淡淡一笑對之,道:“父親說得是。”北堂尊越蹙了蹙眉頭,覺得有些不對,遂伸手去抬起北堂戎渡的下巴,打量著對方面上無懈可擊的笑容,沉聲道:“你這是怎麼了?”他只覺得面前的少年似乎有什麼是和以前不一樣了,有一種莫名的預感從心底升起,就好象他有一件很寶貴的東西就要失去了一般。北堂尊越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怪異感覺,遂皺著眉頭看著對方,若有所思,然後自己覺得自己好象弄明白了什麼,於是就摸摸北堂戎渡的頭頂,說道:“真的有那麼難受嗎,大不了本座賜你幾個絕色美人,來賠你一群小娃娃好不好?”
他這樣的口吻簡直就像是在哄孩子,北堂戎渡笑了笑,輕聲應道:“爹,我真沒什麼的。”北堂尊越的眼眸幽邃且銳利:“那你怎麼不看著本座,嗯?”北堂戎渡嗤地笑了,道:“你長得這麼高,我要看著你,就還得一直抬起頭,多累啊。”北堂尊越瞧了瞧剛剛長到自己肩頭的少年,不覺失笑:“你還不足?本座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和你現在也差不多,比起一般的大人,也不差什麼了。”說著,忽然間將北堂戎渡一把抱起來,兩臂環著少年的腰,將其穩穩地舉到身前,使得兩人正好可以平視:“那現在怎麼樣?”北堂戎渡微微吃了一驚,既而尷尬地用手抓著男人肩頭的衣裳,蹙眉道:“放我下來……我都這麼大了,叫人看見了,肯定都要笑話我呢。”
北堂尊越挑眉道:“誰敢?”北堂戎渡拿手推著他的胸膛,日光的炫照下,彷彿有淡淡的流彩自少年的眼中漫生:“你放我下來……我惱了,真的惱了啊。”北堂尊越聽著少年清脆的聲音,心裡忽然湧出一股異樣的快感,就彷彿是在馴服一頭小獅子,他要讓這頭高傲的小獸收起爪子和牙齒,明白自己在他面前,只能露出不設防的柔軟肚皮,完全相信並且服從他一個人,這樣的遊戲,比什麼都有趣,也更有成就感……
北堂尊越不置一言,鬆了手,把少年放下來:“走罷,跟本座去喝酒。”北堂戎渡理了理有點兒弄皺的衣襬:“喝酒?”北堂尊越睨他一眼,低笑著道:“去不去?”北堂戎渡乾乾脆脆地一點頭:“去。對了,你向來自詡千杯不醉,今天我就試試,到底能不能灌倒你。”
北堂尊越低低笑道:“只怕兩個你加起來,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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