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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被糊弄,與海盜扮成的商人賣糧草,如何被抓,在大獄裡受了幾次審訊,誰審的他,問了些什麼,他又是如何答的?
徐叄聽的仔細,徐秉忠但有想糊弄的地方,都被徐叄刨根問底的追問出來。
“以後,不準再跟本家任何人走動。”徐叄冷聲吩咐,長長嘆一聲,“你若再與本家有牽扯,咱們父子就一刀兩斷。”
徐秉忠嚇白了臉,“爹——”
“秉生雖說也是你的堂兄,你這次也是栽到他身上了。”徐叄淡淡道,“皇上問我,是保你,還是要保秉生?”
徐秉忠默默跪下。
“你出去一趟,也該知道些好歹了。在帝都,我眼皮子底下,有事,我還能護你一護。”徐叄疲倦的閉上眼睛,“在外頭,誰買你的帳?”
“你還忘想借助我的影響力發財?”徐叄恨其不幸,“你連水有多深都不清楚,就敢下水?被人算計,方是正常。”
“你這個脾性,若非咱們家的出身。你想一想,若你與秉生換個身份,如今還有沒有性命在?”徐叄睜開眼睛,望著梁頂上精緻的彩繪,“你也知道我與本家的齷齪,這次,你平平安安的回了帝都,秉生掉了腦袋,他們更要恨死我們父子了。你現在還沒這個腦子跟他們來往,若是因秉生之死愧疚於他們,更容易被人鑽了空子。”
“爹,再怎麼著,我也不會吃裡爬外的。”徐秉忠覺著自己智商還可以。
“等你察覺自己吃裡爬外的時候,咱們這個家不知道還能不能留下渣子。”徐叄想一想自己的兒子們,嘆道,“你們兄弟三個,你大哥老實,以後雖無大出息,也不會惹下大事端;你三弟……”說到在內務府住著的徐秉堂,徐叄就開始發愁了。
徐秉忠忙道,“聽說三弟中進士了,可真不簡單。”
他原意不過是為了討父親開懷,哪知徐叄臉上沒有半分喜悅,反是火氣暗生,冷誚道,“同進士,哼,同進士!”
“爹,老三才幾歲,要是換了我考,別說同進士,舉人都不摸邊兒。”
徐叄終於暴怒,“混帳混帳!你們怎麼就不跟好的比!你們去瞧瞧人家,文的文狀元,武的武狀元。一個個年輕俊才,奶奶的,你們除了給老子惹事,還會幹什麼!”實在忍不住怒氣,把徐秉堂抽打了一頓。
徐秉忠哭爹喊娘,抱頭狼狽躥出。
“沒囊性的東西。”徐叄年紀大了,身份在這兒擺著,也不能再追出去打,只得唾罵幾句。
徐秉忠唸書不多,兩句話是明白的,小棒則受,大棒則走。老爹來了火,做兒子的挨幾下不算什麼,何況他闖了大禍。不過,真要往死裡打,他也挨不住。
徐叄自己在書房裡悶著,真是為三個兒子愁死了。
徐叄正在發愁,就聽到外頭僕從來回稟:老爺,大姑娘回來了,太太請老爺過去。
聽到女兒回家,徐叄臉色稍稍和緩,又覺得奇怪,這都傍晚了,女兒怎麼會這個時候回孃家來,莫不是有什麼事不成?連忙去了內宅。
徐叄三子一女,女兒在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二,不過因為就這麼一個女兒,論起姐妹排行,自然要稱“大姑娘”。
大姑娘徐盈玉自幼最為徐叄所鍾愛,而且此女靈性非常,琴棋書畫都有所涉獵,並不是那種大家小姐用來充門面的學,人家是真的研究鑑賞,品味極高,文采非凡,頗有徐叄真傳的意思。使得徐叄常對著三個兒子咬牙切齒的恨啊,若是這性別能轉換一下,他還用發愁嗎?
徐叄在路上還琢磨,女兒向來能幹,家裡中料理的停停當當,且女婿也算能幹,剛考中二甲進士,入翰林做庶吉士,大好前程已在眼前。
說到女兒,徐叄真有幾分欣慰。當初多少人家來家說媒,多少世家豪門,徐盈玉都沒選,只是選了曾家剛剛中舉的小舉人。
徐叄先時真不樂意,徐盈玉說了,不圖富貴,只為這人。
結果,徐盈玉眼光不差,如今丈夫中進士,入翰林。就是徐叄,也覺著女兒挺會看人。
徐盈玉正在與母親說話兒,見著父親,臉上露出一抹微笑,起身見禮,“給爹爹請安。”
“自家人。”徐叄抬手,笑道,“與你母親一處兒坐吧。”自己隨意的撿了把椅子坐了。
徐盈玉與母親一道坐在榻上,她今年二十三歲,正處在女人最好的年華里,一身藕合色夏衫,頭上插三五寶石珠釧兒,淡雅相宜。徐叄笑道,“我聽說二弟回來了,爹,怎麼樣,怕是本家那邊兒閒話不少?”
“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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