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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了?”
安悅公主笑,“陸家老八判了二十年,流放三千里,無赦不得回帝都。南豐伯府被罰銀十萬兩給吳姑娘做補償。”
安定侯嘆,“陛下英明。吳姑娘畢竟性命無憂,若是仿趙喜案,量刑就太重了。”
安悅公主道,“這位吳姑娘真是厲害人物兒。”
“不厲害也告不了御狀。”安定侯換了內衫,洗過手腳,道,“吳家出此悍女,我看吳經要頭疼了。”
安悅公主道,“有吳經什麼事兒,吳經不過是族長,這姑娘雖說是父母雙亡,到底有叔嬸孃舅,等閒也輪不到族長來管。”
夫妻倆閒話一回,共同歇息不提。
如安定侯所料,吳家真是炸了鍋。
吳經乃一族之長,揚州城裡數得著的大鹽商。
原本吳婉只是吳家旁系,傍著大樹做些買賣,家族的鹽場裡有些祖上傳下來的份子。吳婉一支與嫡支相去較遠,在鹽場那頭兒不過佔個一星半點兒的。
自吳婉與陸家打官司一事見了報,吳經簡直頭痛個半死,喚了吳婉的叔叔吳縝來教訓了幾句,命他去帝都把吳婉擺平。自古民不與官爭,雖說吳家也頗有財勢,不過那畢竟是帝都南豐伯府,族中兩位駙馬,哪個是好惹的。雖然吳經也認為吳婉可憐,可在利益的天平上,一個吳婉自然不能與南豐伯府的重要性相提並論。
按吳經的意思,若是南豐伯府肯娶吳婉,那是再好不過的結果。畢竟吳婉已失清白,且腹中有陸家骨肉,能進伯府做平頭正臉的嫡妻,亦是福份。
或者有短暫的波折,到底母憑子貴,不怕沒有將來。
誰料到最終是這樣一個結局。
吳婉絕對是豁了命出去。
此事,並不是小事,吳經派人於帝都密切關注。對於吳婉的手腕,吳經頭疼的同時,亦大為佩服。一介女流,竟有如此手段見識,不讓鬚眉。
吳經的訊息比那過了期的皇家報刊要快要準,自從得知吳婉已得皇太后青眼,結束了在帝都的生意,被封從五品女官,正式打理善仁堂後,吳經已經敏銳的感覺到:
他對於吳婉的策略,需要變一變了。
39、更新 。。。
吳經吩咐人叫來吳縝;直接吩咐道;“除了賢侄女帶走的;原本吳紀尚留在江南地界兒的產業;你一筆一筆俱盤算出來,收拾整理好。我讓吳緬隨你一道去帝都;跟賢侄女說,這些俱是她應得的。再問一問賢侄女;如今她遠在帝都,這些產業,留在揚州;我亦會派人給她守著;若是想變賣,只管放心,定不會叫她吃虧。”
吳縝未料到族長忽然間一百八十度的大變臉,忙道,“大哥,咱們這樣,豈不是大大得罪了南豐伯府。”世事難測,南豐伯府雖已與吳婉成死仇,卻是吳縝爭產的護身符兒。
吳經暗歎,吳婉的本事自不必說,就是吳縝的同胞兄弟吳紀亦算精明能幹,怎麼吳縝這樣扶不上牆。吳經只得拿出些耐心,將話說明白,“婉娘姓吳,是咱們吳家閨女。婉娘獨身在帝都,莫非還要靠她的孃舅關照?豈不是現打了咱們吳家的臉面?南豐伯府雖然勢大,可咱們吳家閨女,也是金尊玉貴的養大,豈能說給人欺負就給人欺負了?現在已無轉寰餘地,我們自當要站在婉娘這一面。哪怕咱們勢不如南豐伯府,亦要有做人的骨氣!”
“我會命你嫂子給婉娘備下吃食用件兒,你只管一道帶去,別叫她受了委屈!”吳經一派義正嚴辭。
吳經貴為一族之長,說的話,吳縝咬咬牙只得應下,只恨滿腔盤算打了水漂兒,猶不死心道,“大哥,我兄長原無嗣,莫非這些家業就讓婉娘帶到婆家去不成?”
“你好糊塗。”吳經皺眉訓斥,移開眼睛,只覺再看吳縝一眼都多餘,“現在還敢提什麼家業不家業的,皇上萬歲爺親自發的話兒,吳紀的產業均是婉孃的!你真是要錢不要命了,知不知道抗旨什麼罪過!”
吳縝頓時蔫兒了。
若不是吳縝逼迫太甚,料想吳婉也不會遠走帝都,看著這罪魁禍首,吳經冷聲道,“你若是眼裡只看得到婉孃的產業,做出丟人現眼的事來。咱們吳家,可容不下那種見利忘議謀算孤女之輩的!”
“大哥放心,我哪裡會做此想。”商人總會說兩句場面話,吳縝賠笑,“我亦盼著婉娘好呢。”
“這方是正路。”
吳婉見到吳縝與族叔吳緬時,並不驚訝,只要眼睛不瞎,當能看得到她的地位與價值。
當她看到吳縝雙手奉上的她家的產業冊子時,終於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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