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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嗎?”
徐秉堂搖頭,遺憾道,“不算成功,要從很高的山上往外跳,而且飛不了多遠。不過如今已能平安著陸,可惜帝都沒有高山。”
聽到兒子這話,徐叄唇角抽了又抽,只恨御前不能失儀,幹忍著滿腔闇火兒。早跟這不孝子說了一千遍,不要跟陛下提這些破爛兒事兒。雖然陛下有問,不得不答。不過,你也可以簡單略過吧!更可以委婉的拐個彎兒,說些正經啊!
“朕還有個東西,想著給你瞧瞧,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徐叄惶恐道,“陛下有事只管吩咐這個孽障。”您老說話真是太客氣了。又琢磨著,皇帝陛下有什麼事要這小子幫忙呢?這小子也沒啥大本事啊?
明湛將一疊子圖紙遞給徐秉堂,指了指座椅,徐秉堂接過後就坐著看圖。
明湛閒著跟徐叄逗趣,“老徐啊,你說你,好好的兒子,生的這樣一表人才,聰明有才幹,怎麼要叫孽障呢?”
“朕更不明白的是,現在國人還喜歡稱呼兒子為‘畜牲,混帳’,唉,‘犬子’就已經是客氣的叫法兒了。”明湛不恥下問,“這究竟有沒有什麼原由啊?”
徐叄三元出身,學識淵博,雖然明湛這話問的刁鑽,也並不能將徐叄刁難住,徐叄道,“陛下,人都說‘溺子如殺子’,做父親的對兒子嚴厲些,無不是盼了他們有出息。且,如臣等,在家的時候就少,這些小子們成日長於內宅婦人之手,本就無甚出息。若一味嬌慣,更不成體統之極。”
明湛微笑,與徐叄分吃果子,“朕看老徐你就教子有方,你家老大外放山西汾陽,聽說幾年考評都是優等。如今秉堂更有出息,朕看許多人春闈都緊張的不行,恨不能頭懸樑錐刺骨的刻苦,秉堂時常玩兒一把跳塔跳山的,輕輕鬆鬆就中了三甲,若是他肯用心,朕看頗有老徐你當年的風範才氣。”
徐叄瞪了入神研究的兒子一眼,惋嘆道,“陛下過獎了,這個孽障就是不走正道兒,成日間搗鼓些機巧匠工的東西,實在是不務正業,不成大器。為這兒,臣沒少跟他生氣。”
不論明湛與徐叄聊了多久,徐秉堂完全坐在一畔,一聲不吭,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咬唇,對任何動靜都沒有半分察覺,完全沉浸在自己對圖紙的研究裡。
至中午,明湛見徐秉堂仍舊是一副入神思量的模樣,便喚了徐叄去吃飯,留了內侍守在外面伺候。
44、更新 。。。
徐秉堂直接住在行宮;他有許多問題要與明湛請教;一時半會兒倆人說不完。
徐叄只得自己回家。
說句心裡話;徐叄相當失望;他以為明湛是瞧上了自己兒子,想著授官來著;或者即便不授官,也能是在別的方面對徐秉堂的器重;沒想到,竟然還是些機工之事。
這能有什麼出息。
徐叄苦中作樂,想著;兒子能在帝王跟前兒搏個面兒熟也是好的,畢竟誰能一口吃個胖子。只要帝王慢慢發現自己兒子的優點,不怕兒子沒有出頭之日。
那個,話說回來,知子莫若父,徐叄還真沒發覺兒子身上有啥特別的優點,除了痴迷做木匠活兒這一樣。
搖搖頭,徐叄還是將心放在吏部的事務上,懶得再想徐秉堂。或者,聽說二兒子徐秉忠在老家改造的不錯,要不要再把二兒子叫回來,總是在老家,他也不放心。
徐夫人見只有丈夫一人回來,難免多問一句。
徐叄道,“陛下留那孽障在行宮了,有什麼東西要他做。”哼了一個鼻音,帶了三分怒氣,“他這手木匠活兒可是出了名兒,連陛下都聽到風聲,不找別人,只找他。”
徐叄雖高居相位,卻只一個結髮老妻,半個妾室也沒有,更另提什麼通房丫頭,子女皆是嫡出。徐夫人生的並不算漂亮,難得氣韻爽朗,親手伺候著丈夫換了常衫,笑道,“那魯班祖師說破了也就是個木匠呢。”
每每看到徐秉堂為木匠活兒沉迷,徐叄就免不得埋怨老丈人,對妻子道,“你說岳父大人也真是的,大小舅子加起來三個,孫子輩更不必提,偏要把手藝傳給徐秉堂。”
“這不是秉堂像他外公麼?”徐夫人笑著遞了盞茶給丈夫,道,“爹就跟秉堂投緣,若不是大哥攔著,非來咱們家跟秉堂弄那大風箏不可?”
徐叄險些噴了,連連道,“岳父來,咱們只管伺候著。可有一樣,他老人家年紀可不輕了,秉堂跳慣了的無妨,岳父可不成。”
“大哥把爹勸住了。”徐夫人抿嘴一笑。
“還是大舅子高明。”如今越發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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