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4 頁)
秉忠是個聰明人,在帝都,老爹眼皮子底下,他反倒是敢仗勢橫行。如今,出門在外,很是收斂了幾分。
出門帶著一幫走狗,他不欺負人就是了。
趕上今年風調雨順,江南稻米大豐收,徐秉忠對於做官沒興趣,他卻天生有著極敏銳的經濟觸覺,他準備:屯糧。
而且,此人是個豪放脾性,他住在舅舅家裡,自然算了表兄表弟一份兒。不過,徐秉忠私房雖豐,可是若想屯糧,這點兒銀子可不夠,在外頭另找了人合夥兒。
按徐秉忠的意思,如今鹽課改制,開海禁的風聲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可是江南的海面兒並不太平,這也並不是什麼秘密。
徐秉忠生於官宦人家兒,雖不喜政治,到底耳濡目染多時,自有訊息來源。他是打算著,把這批糧擱糧倉裡,日後江南若有戰事,糧草身份必定翻倍上漲,這豈不是現成的銀子麼?
按道理,官宦子弟,想賺個零用錢,倒騰些糧草,不偷不搶的,不算什麼大事。
朱國康耳聞了些風聲,他實在想不出屯糧能屯出什麼事來?
結果就是出事了。
徐秉忠銀錢不夠,自然要找合夥兒人。
這合夥人,最重要的一條兒就是:得足夠可靠。
徐秉忠找的也不算外人,是他大伯家的堂兄弟,徐秉生。
事情也就是自徐秉生身上而來,原本徐秉忠盤算好了,買了糧食只管放著等它升值。
後,徐秉生不知從哪兒找的路子,有人願意高五成的價錢來買他們手裡的糧。
徐秉忠當即大喜,雖然放個三五年,這糧食可能不止賺這些。不過,徐秉忠算的更精明,他先轉手賺了這五成銀子,更可以拿了大把的銀子往湖廣去收糧,照樣屯了,以待軍用,賺的豈不更多。
徐秉忠原只認為自個兒賣糧食而已,又是堂兄牽線兒。他在江南住的少,地頭兒不熟。不過徐家是江南地頭蛇,斷不會有問題,不成想,他與堂兄正在跟買糧的人在別院吃酒,就被官兵圍了宅院,當下綁個結實,下了揚州將
45、更新 。。。
徐秉忠畢竟有個為相輔、做尚書的老子;徐家也是幾代官宦之家;非比尋常。
故此;當朱國康與徐家人去揚州交軍府問詢案情官司時;永定侯倒很給了徐家一個薄面,給了他們句明白話:勾結海匪;為海匪提供糧草,罪無可赦。
別說徐家不過是出了個徐叄徐相爺;就是徐家人做了皇帝,徐秉忠徐秉安的行為也屬於吃裡爬外,要被殺雞儆猴兒的一類!
朱國康當即嚇個半死;與徐家人商議半天也商議不出個頭緒,徐家人無奈下,也都是想指著徐叄救命呢。
禍不單行,這事兒還給老爹朱飆知道了,朱飆指著大兒子的腦袋打罵了一陣,命他趕緊到帝都找女婿商議對策。
畢竟,通敵可不是小事。好不好兒的,怕要連累女婿的官聲地位。
朱國康在家歇了一夜,第二日就帶了家僕快馬啟程,也虧得他身子素來健壯,才能八日內快馬至帝都城,將事情原原本本的交待給徐叄,也讓徐叄早做準備。
徐叄再也想不到兒子捅出這樣的蔞子,眼前一黑,若不是朱國康扶一把,非摔到地上不可。
“禍家的畜牲!”徐叄怒喝一句,又極力的控制住情緒,對朱國康道,“大哥一路也乏了,先去洗個澡休息一日,這事我心中有數。只是暫且別告訴圓娘,她婦道人家,並不知外面的事,不過是憑白添了擔憂罷了。”
這個時候妹夫還惦念著自己的妹妹,朱國康點頭,“誒。我睡一覺,明天就回返,你別跟圓娘說我來的事兒。”
“大哥不必急,且好生歇幾日。大哥年紀也不輕了。”徐叄溫聲勸道,“有我的面子在,他們不會輕易動那畜牲的。讓他在牢裡好生反省反省,並非壞事。”
妹夫這樣說,朱國康自然深信不疑,便隨著僕從下去休息,不過並不打算在帝都久留,畢竟外甥陷於牢內,裡頭還需各種打點。
徐叄疲憊的靠在椅中,揉捏著痠痛的眉心。
雖然很難堪,徐叄仍是坐了轎子先去行宮面聖。
明湛正在游泳,徐叄是一品大員,真不好不見,與阮鴻飛說了一聲,穿上衣裳,頭髮擦的半乾,趿著鞋宣召徐叄。
徐叄先是一通自醒,說自己“教子無方”“無才無能”啥啥的,明湛心裡還掛念著他家飛美人兒,雖然徐叄也相貌不賴,可斷然無法與他家飛飛相比的,一口打斷徐叄的話,直接問,“你到底要說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