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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誰這樣的多嘴?就上母親這兒嚼舌頭來了!”
“所以你知道了,大家子裡,秘密的事兒可沒多少!往後說話做事都留著點兒神!這是在自己家裡,有你祖母在、有為娘我在,你出些紕漏,誰也不敢怎麼樣你!到了夫家,可沒有這樣的好事!”宋夫人冷笑著替女兒上了一課,跟著正色道,“你別因為在水一句無心之言犯了糊塗!自古以來,除了庶民之外,憑再恩愛的夫妻,誰家沒幾個侍妾伺候跟前?!”
“咱們家就沒有!”偽裝既然被母親直接戳穿,衛長嬴也沒了扮若無其事的心情,頓時垮下臉,帶著分明的委屈道。
宋夫人深深嘆了口氣,道:“那是你父親身子骨兒不好……若不然,你以為他會只有為娘一個人嗎?”
“為什麼不會?”衛長嬴理直氣壯的道,“父親哪兒是那些侍妾配得上的?”
“聞說上回你祖母與你祖父說理時被你撞見了?”宋夫人睨了眼女兒,淡淡的道,“你說你祖母把你祖父管得這樣緊,為什麼除了你父親和你二姑,你二叔、三叔、小叔和其他姑姑,全部都不是你祖母生的?”
衛長嬴道:“這是因為子嗣……”
“沒錯!”宋夫人冷哼著道,“誰家不盼望著子嗣興旺?!你祖母沒出閣時,在宋家的地位和你如今差不多,當年你祖母的祖母愛她決計不下於你祖母如今疼愛你!所以你祖母出閣時與你一般的心思,那就是決計不打算給你祖父納妾的機會的!起初,你祖父祖母倒也過得好……可自從你那實際上的二叔……名諱鄭野的叔父未滿週歲便去世後,你嫡曾祖母親自發了話——親生愛子新殤本就痛入骨髓了,之前得的嫡長子又先天不足……這時候婆婆卻催著自己替丈夫納妾!你祖母哪裡不是恨之入骨?!”
宋夫人看著女兒,一字字道,“這天下,除了不諳世情的傻子,誰能真正一 世無憂無慮?!”
衛長嬴生來只看到祖母一顰一笑之間令堂下庭外寂靜無聲的威嚴——偷看到宋老夫人毆打衛煥之後更是覺得祖母這樣才是真正威風,卻是頭一次聽說宋老夫人也有過這樣委曲求全的時候,不免呆怔當場,半晌才道:“祖母……怎麼肯?”
“不肯能行麼?”宋夫人哼了一聲,道,“你父親先天不足,當年若非請得海內名醫季去病長住家中調養兩年有餘,能不能活到現在都……更不要說有你和長風了!”
雖然是在教導女兒,但宋夫人提到這些事情,到底還是眼圈微紅,聲音也有著一絲顫抖,“只可惜請季去病請得太晚了!已經錯過最好的時機,你們父親……這個不說了,你們祖母就你們父親一個子嗣長到成年,而且還體弱多病,偏你們祖父接了瑞羽堂,你說這時候做長輩的要你們祖母為子嗣計……這話有錯?沒有錯,能不照著做?”
衛長嬴怔道:“但……當時我那嫡親二叔新殤……曾祖母就這樣說,也太不近人情了!”
“所以婆婆和母親是不一樣的。”宋夫人假借喝茶不動聲色的按了按眼角,恢復常色,淡淡的道,“就好像不管長風往後的妻子再孝順再得我喜歡,她永遠都不可能越過你——哪怕你刁蠻任性又跋扈驕橫,但你是我生的,那麼這普天下的女孩子,在我眼裡,再沒有一個人能和你比!同樣的道理,在你們祖母眼裡,我也不能和你們父親比!所以假如你們父親好好兒的,你們祖母自己子嗣單薄,能不為他納妾添人,好使親生血脈興旺?”
“不僅僅是你們祖母,誰家老夫人年輕時候沒吃過虧上過當?不然,哪裡來如今的處變不驚?人啊,都是練出來的。”宋夫人虛指了指女兒,搖頭,“你經的事兒太少了,大抵都是想當然!你真以為一輩子是說的這麼容易?”
衛長嬴咬著唇道:“祖母是意外罷?若是父親身子骨兒好,幾位嫡親叔父也康健……”
“是啊,都是說不準的。”宋夫人淡淡的道,“不過你再看看,你現在的二叔、三叔和過繼給你小叔公的小叔……還有你那幾個姑姑,他們的生母都不相同,當年伺候你祖父的侍妾裡頭也不是每個都有生養,有生養的也不是每個都養大了,可現在這些人在哪裡?”
衛長嬴一怔——宋夫人深深看了眼女兒,語重心長道:“子嗣興旺對家族是好事兒,侍妾之流,卻不過是些玩意罷了,身為正妻,管束她們本是份內之事,為她們操心煩惱,那就是失了格調氣度了!”
“不管你如今的二叔等人的生母是誰,從來他們能叫母親、需要小心翼翼伺候著的,還不是隻有你們祖母一個?”宋夫人淡淡的道,“沈藏鋒房裡收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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