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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生氣?先不說這次的事兒,咱們家上下都記著呢!來日方長,那邊既是咱們骨肉又佔據著嫡長的身份,沒有把握,不可妄動,等有了機會,還怕咱們會把這回的事情忘記了嗎?何況這次他們付出良多,卻只殺了咱們一批下人,什麼好處都沒撈著!我與長風好好的回了來,聽說高川受了傷,但也沒有性命之憂——別看小劉氏和蘇氏日日過來‘探望’我,指不定她們在敬平公府裡,被氣得成日裡趕走下人獨自跳腳發洩也未可知!”
宋夫人被女兒說得撲哧一笑,滿腔仇恨也隨之淡卻,柔聲道:“好好好!你說什麼為娘都依你……”又伸手撫著她的臉,既後怕也感慨,“虧得你們都沒事兒!不然,我怎麼和你們父親交代?”
——衛長嬴平安完好的歸來,讓瑞羽堂上下心上的巨石落了地。
連宋老夫人也認為,接下來安撫好受了驚嚇的三個孫輩……就是幫著衛煥算計“碧梧”、並策劃著報復劉氏、知本堂、顧皇后這些了。
作為閥閱,對於勾心鬥角最不陌生,嫡孫與嫡孫女都無事,衛煥和宋老夫人都有著足夠的耐心去報仇。
如此大半個月過去,瑞羽堂上下都恢復了正常,鳳州城中安安靜靜,絲毫沒有什麼不好的風聲傳出。
就在眾人都快把遇襲這件事情暫且忘記時,一大塊小心翼翼抬進後堂的泥坯,讓宋老夫人盯著足足看了一刻,才鐵青著臉問:“這是……這是什麼意思?!”
送這泥坯進來的人是夫婦兩個,衛鄭雅、小劉氏。
年近五旬的衛鄭雅,不愧為海內名士,風儀很是不凡。他面容與衛鄭鴻甚是相似,氣度雍容,通身書卷氣息,聞言不疾不徐道:“回二嬸,是這麼回事——前些日子長嬴幾個孩子在鳳州城外遇刺,實在叫人大吃一驚!虧得下僕忠心,捨生忘死,才護著他們平安歸來。”
宋老夫人不耐煩的道:“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個孩子都嚇得不輕,如今這話還是不要提了……你弄這泥坯來做什麼?”
“侄兒想著此次三位侄兒侄女之所以平安歸來,除了上蒼庇佑外,便是下僕忠心,因此很該為幾名忠心下僕記上一筆,不說立碑,略書小記,為其揚名,於咱們不過是小事,卻可褒獎忠僕於千秋!”衛鄭雅侃侃而談,絲毫不受宋老夫人越皺越緊的眉頭影響,道,“這等小事,侄兒想著不必太過勞煩二叔、二嬸,是以便準備做好之後,再來稟告。然而……”
他指了指面前的泥坯——這塊泥坯長約六尺、寬約四尺,上頭還連著些許樹根草皮之類,尚未完全枯乾,枯乾的,卻是腳印。
至少三四雙大小彷彿的腳印裡,一雙遠比其他腳印纖細秀氣的腳印,在宋老夫人眼裡格外的分明——這也是宋老夫人看到之後,會鐵青了臉的緣故。
只是宋老夫人決計不會承認的,便淡淡的道:“然而什麼?”
“侄兒打算寫一篇賦文,讚揚護送三個侄兒侄女歸來的下僕,正好近來侄兒頗有空閒,所以就帶著人進了一次林,看一看侄兒們在林中的遭遇,也好琢磨些新詞新句。”似衛鄭雅這樣的名士,雕飾和琢磨新的詞句是一件大事,講究些的為了一個句子或一個字,跋山涉水去抓住那一現的靈光也不足為奇——他這樣的解釋放在哪裡都合情合理,“然而順著足跡追下去,找到了林中長嬴侄女與長風侄兒分開的地方,卻發現……被江錚護送歸來的,似乎不是長嬴侄女?”
宋老夫人冷冷的道:“這話倒是好笑,不是長嬴會是誰?難道是長風?那些林中義士,邀請的是長風——這男女有別,他們難道不長眼睛麼!”衛長嬴和衛長風前後腳歸來,而不是同時來歸,自然要對外有個說辭。
他們是被知本堂的內奸衛新詠秘密在鳳歧山中栽培的一支盜匪所救的真相當然不好透露,所以瑞羽堂對外的說辭便是衛長嬴與衛長風堪堪被刺客圍住時,有一行庶民入林採藥,聽到動靜後,將他們救了下來。
爾後衛長風與衛長嬴自要感謝那些林中義士,又抵不過對方好客,所以衛長風讓姐姐先回轉家中,自己到恩人那裡拜訪了一下,故此耽擱了兩日才回來。
“二嬸不知。”衛鄭雅淡淡的笑了笑,道,“這塊泥土挖掘出來的地方,乃是林中深處,枝葉茂盛,且都是常綠之木,是以光線十分昏暗不說,據說當日還下著雨?長風和長嬴回來時都帶著斗笠的,可見未必沒有代為赴約的可能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宋老夫人立刻翻臉,拍案大怒,“先回來的明明就是長嬴!那幾日,你這世子婦與長媳、嫡女,不是輪著成日過來探望?有哪一次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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