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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綿和這會自己在下首擇了席位坐下,擺了擺手,讓長媳侍立到旁,介面道:“姐姐若是認為我掃不了姐姐的興致,怎麼也不介紹下晚輩們?”
“我做事還用得著你來教導麼?”宋老夫人冷笑了一聲,看了眼眾人,道,“到底是你的晚輩,一點規矩也沒有,不知道上來拜見嗎?”
宋綿和淡淡的道:“在別人跟前或許是如此,但姐姐你威嚴太重,把他們嚇倒了也不奇怪。”
宋老夫人就道:“家裡老夫人出身不高,難免子孫也大方不起來。”
“要說到大方誰能和姐姐你的嫡孫女比呢?”宋綿和眼一眯,忽然看向了離宋老夫人最近的衛長嬴,冷冷的道,“我打量著應就是這一位了罷?還以為這次回來了也見不著,不想倒是大大方方的出來見客了。”
宋夫人眼中閃過怒意,正待說話,不想衛長嬴自己先開了口,清清脆脆的道:“當不得老夫人稱讚。”
她是那樣的神情自若儀態端莊,儼然真把宋綿和的話當成了純粹的稱讚,所以立刻自謙了一句。
連宋綿和也是微微一愣,隨即冷笑:“憑你這句話,就當得!”
衛長嬴嫣然一笑,很是通情達理:“家祖母乃是元配嫡出,晚輩自幼耳濡目染,比之庶女出身的老夫人的孫女們大方些也不奇怪。”
宋夫人哈的一下,笑出了聲!
宋夫人雖然沒有像宋老夫人那樣公然表示出對宋綿和的怠慢,但那不過是場面使然,實際上她並不懼怕宋綿和。雖然說宋綿和乃是江南宋氏上任閥主宋耽愛女,可宋耽早就過世,如今宋氏的閥主是宋夫人的父親宋心平、下任閥主是宋夫人的嫡兄宋羽望——這會見宋綿和拿著自己女兒說事早就恨得咬牙切齒了,此刻更是絲毫不給宋綿和麵子的笑了起來:“姨母可別見怪,這孩子是咱們家的掌上明珠,被寵得向來有什麼說什麼。”
衛長嬴立刻道:“我從來不說謊的。”
瑞羽堂這邊長媳孫女都幫起了腔,知本堂的女眷也不能坐視,當下就有一人出來道:“在帝都時就聽聞過瑞羽堂老夫人的名聲,那會只道是傳言,如今方知傳言總是有道理的。今日我等隨祖母前來,是為了拜訪老夫人,老夫人與貴家媳女卻如此不客氣,未免有失閥閱氣度,不是我衛氏的器量。”
卻見站出來的是一名少女,著丁香色廣袖上襦,系月白百褶裙,綰著飛仙髻,眉眼端正,肌膚白膩。她說話時高高昂著頭,看衛長嬴的眼神很是不屑。
衛長嬴早就想找點知本堂的麻煩,此刻就問:“你叫什麼?”
這少女聽她說話不客氣,眉頭一皺,還是極有風度的道:“小字令姿。”
聽說不是衛令月,衛長嬴立刻看向了她身旁另一名默不作聲、儀態端莊的黃衣少女,心想今兒個隨宋綿和來的女眷裡頭,可能是衛令月的也就這麼兩個人,如今出來說話的是衛令姿,那這黃衣少女定然就是衛令月了。
就道:“嗯,瞧你也是孫輩,令堂、令嬸母一輩人還沒說話,你這樣胡亂插嘴難道就是所謂的閥閱氣度與衛氏器量麼?”
衛令姿怒道:“你方才……”
“方才令祖母先提及於我且出言相贊,我豈能不出聲謙遜一番?”衛長嬴振振有辭,“這才接了話。如今兩位老夫人及家母可有人提到你?既然沒有,你忽然跳出來做什麼?”
衛令姿氣得臉都紅了:“家祖母當真是贊你嗎?家祖母分明就是……”
衛長嬴打斷她的話,詫異道:“啊喲,這麼說來難道我領會錯了?令祖母方才並非稱讚於我?那就是嘲諷於我了?那這就更難怪家祖母對令祖母不屑一顧了。不拘我有什麼錯處,這滿堂上我祖母、母親俱在,自有家人管教,什麼時候輪到令祖母說三道四?令祖母當著家祖母的面冷嘲熱諷,儼然是當著家祖母的面插手我家之事,家祖母若是還不給令祖母些顏色看,那才是笑話呢!”
“……”
宋綿和揮手令差點就要哭出來的衛令姿退回去,淡淡的看了眼衛長嬴,對宋老夫人道:“真要恭喜姐姐,嫡孫女有這樣一張利嘴,雖然說如今她閨譽敗壞,衝著這份潑辣勁兒,往後嫁到沈家去倒也未必會吃虧了。”
宋老夫人還沒說話,女兒一再被攻擊,宋夫人卻按捺不住了,騰的站起了身,冷冷道:“宋綿和你說誰的閨譽敗壞?!當年你生母藍氏本是江南一富商家伎,因為僥倖生得似已故的堂伯母,才被堂伯父當作了緬懷堂伯母的念想,要到了宋家!說到底也就是個玩物罷了!你一個玩物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