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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來勤學苦練,起初只是為了往後不受沈藏鋒的欺負;後來,她覺得自己一日。比一日厲害,就覺得可以反過來欺負沈藏鋒……
不管是自保也好、還是仗著武藝作威作福也罷,她不像宋在水,她是從來沒想過要悔婚的。
也許是因為沈藏鋒不像如今的東宮,從帝都傳來的訊息看,他是有真本事的;也許是這門婚事定得太早,以至於她三四歲時就知道自己有未婚夫,長大之後直接就出閣了……長久這樣認為下來就習慣了,她一直覺得自己是肯定要嫁到沈家去的。
總而言之,十幾年來,無論是作為敵人看待還是作為丈夫幻想,沈藏鋒始終是她除了血親之外唯一念念不忘的人——她一直以為自己這輩子做定了這個人的妻子的,不管他對自己是好是壞、不管往後兩個人是相親還是相殺,十幾年前兩家閥主的約定把一切都註定。
本來明年她就可以見到這個防備了十幾年也惦記了十幾年的人了……但現在,一切都風雨飄搖。
她未必會嫁過去,即使嫁過去了,因著過門前的這些傳言,卻不知道對方會如何看待她、如何對待她?
所以啊,真的不如,索性不嫁了……
但十幾年防備惦記著,縱然是一草一木,也有了戀戀不捨的流連情份,又何況是一個人?
那還是她十幾年來一直認為著的丈夫。
衛長嬴用力咬了咬唇,將嗚咽咽回去——經過敬平公府一行,以及那條白綾,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的處境——連家族也希望她死,她死了,就證明衛家的家風還是清白無瑕的,女子都是貞烈的……
沒準她死了以後,衛家那些人,還會將臂上的硃砂傳揚出去,以證明衛氏女的剛烈程度:你們看,雖然清白還在,可就因為在林子待了兩日,被人猜忌了,這女子就自盡了……這是多麼嚴謹貞白純潔無瑕的家風啊!
可是……
她憑什麼要死?!起初她是難過的,為謠言裡的汙衊與中傷,為堂妹們的嫌棄與涼薄,也為衛高岸的誤解與咒罵……她難過得不想吃也不想喝,這樣無法分辯無法澄清的委屈!
但那條白綾被發現後,衛長嬴所積蓄的委屈憤恨一下子全部爆發了!
出城送別雖然是她自己要求的,可來去都乘著馬車、又有帷帽,完全沒有任何失禮失儀之處!再說如今回想起來,那日虧得她跟了去!她去了,所以從十二年前擔任她教習起就只跟著她的江錚才去了……雖然說他們一行人是衛新詠救下來的,可若沒江錚這個老江湖、沒有衛長嬴自己這個戰力,一行人哪兒拖得到衛新詠的援兵趕到?!
打暈衛長風冒充弟弟去赴約——便是再給衛長嬴一次機會,她也做不出來為了自己的安全與名譽,讓弟弟自己去冒性命之險的事兒!
她有什麼錯?
憑什麼、這些人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家風名譽、為了你們的體面,就一定要我去死?!
你們想我死,我偏偏不死!不但不死……所有想讓我死的人,我都會親手讓你們先去死!
……所以現下不是傷感於這門婚事的時候。
衛長嬴舉手掩嘴,良久,她輕聲道:“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我聽祖父和祖母的安排。”
正說著,琴歌敲響了門:“大小姐,雙珠來請大小姐過去。”
——這會就要去見沈家人?
衛長嬴一怔、一驚!
☆、第七十五章 他來了
更新時間:2013…09…04
除了到銜霜庭通傳的人從雙鯉換成了雙珠,以及缺了一個宋在田,這次拜見與上次完全一樣。
後堂還是那樣的陳設,衛煥、宋老夫人,還有襄寧伯沈宙的席位都不曾改變。
衛長嬴儀態端莊亦如舊,只是邁進去的步伐卻與上次有些不同……她走得慢了點,但每一步都極穩。穩到了近乎刻意的地步,這不僅僅是身子還沒完全恢復,也是為了掩飾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沈家人時那不自覺泛起來的……緊張,還有些激動與隱秘的期盼……
當然,最多的,是忐忑。
向堂上之人行了該行的禮,這次沒有宋在田需要引見,宋老夫人直接招了她站到身旁。待她站好,就聽襄寧伯沈宙語帶嘆息的道:“這孩子比上回瘦了許多……真是委屈了!”
雖然曉得多半是客套話,但衛長嬴聽了,鼻尖就是一酸,眼中也澀澀的,難受。
她竭力忍住,低頭侍立,默不作聲。
衛煥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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