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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凍酪,婢子讓朱實去冰鑑裡取了一碗。結果少夫人沒吃兩口就嚷著肚子疼!”
“莫不是腸疾?”賀氏脫口而出,就被黃氏狠狠瞪了一眼,呵斥琴歌道:“雖然如今天還熱著,但晚間也有了涼意。少夫人睡的屋子裡又放了冰,怎麼深更半夜的還能吃凍酪?少夫人貪嘴,你們就不會勸著點?勸不住不會來叫我們嗎?!”
又說賀氏,“許是乍吃了冷的才痛,揉揉怕就好了呢?你胡說八道個什麼!”
腸疾在這會可也是能要命的病——黃氏縱然醫術不錯,背後還有季去病可以求助,然而世事難料,再高明的醫者又不是神,比如衛鄭鴻,季去病不也未能使之痊癒?自是非常忌諱衛長嬴生什麼大病。
賀氏心急之下猜測了腸疾也後悔得很,覺得這個兆頭非常不好。這會被黃氏呵斥,不怒反憂,道:“那姐姐快去看看罷?”
兩位姑姑胡亂穿回衣裳,匆匆趕到衛長嬴榻前,卻見方才還神完氣足的少夫人此刻蒼白著臉,汗如雨下,人靠在隱囊上,咬著嘴唇不住低聲呻吟。見到黃氏、賀氏進來,無精打采的看了一眼,這短短片刻光景,卻是疼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豔歌等幾名使女守在旁邊手足無措,看神色都已經慌了。
賀氏一見,也亂了神,一個勁的問黃氏:“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單看衛長嬴現下的氣色和病情非常像腸疾發作時候的樣子,黃氏心下擔憂,惟恐真的被賀氏一語成讖,顧不得理會賀氏,先叫琴歌:“你去換了外出的衣裳。”眾人都聽出這是一有不對就要去請季去病,更覺大事不妙。
黃氏定了定神,喝令賀氏等人讓開位置,捱到榻邊,拉了衛長嬴的手把脈,眾人不錯眼的看著她臉色,就見黃氏一診之下神情頓時愕然!
賀氏只覺得魂飛天外,想問什麼又問不出來——便見黃氏面色倏然之間轉成鐵青!又切了片刻,才鬆開手,先命角歌:“去倒碗熱水來,記著要熱一點的。”繼而讓人,“把錫奴拿出來給少夫人焐上!”
“黃姐姐,少夫人到底怎麼了啊?”賀氏有點糊塗了,衛長嬴若是無礙,黃氏臉色何必如此難看;若是問題不小,怎麼又不叫琴歌去請季去病了呢?
眾人一起望向黃氏——黃氏深深的吐了口氣,一字字道:“少夫人……是有了身子了!”
“啊?!”眾人一愣,隨即驚喜交加,道,“姑姑說的是真的?”
賀氏喜過之後卻又變了臉色,驚惶道:“那少夫人現在?”她雖然不通醫理,究竟自己也是生養過的,有孕在身卻肚子疼成這樣……而且衛長嬴這兩個月月事雖然不穩定,然都有的,這些現在想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可別喜訊才傳就……
果然黃氏鐵青著臉,微微顫抖著聲音道:“連著勞累過度,方才又食了涼物,如今情況很是不好……但望上蒼庇佑罷!”
賀氏一下子跌坐下去!
☆、151。第一百五十一章 信傳鳳州
第282節第一百五十一章 信傳鳳州
原本只擔心著衛長嬴莫要因為一碗凍酪害了大病,不意卻診出衛長嬴有喜來——可因為黃氏所斷的胎像非常不穩,金桐院上下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反而多了一個需要擔心的——
由於衛長嬴自沈藏鋒離開後連日操勞家事,中間又趕場也似的赴了幾場婚禮,婚禮上也都因為衛長娟頗受攪擾……之前所謂的月事其實是疲憊之下見了紅了。偏她自幼習武,身子骨兒遠較尋常女子來的健壯,見紅之時沒有什麼特別不妥的感覺,還道是月事不準。
如今又是夏日,這個季節月事不準對於富貴人家的女眷來說不算稀奇,因為多食了凍酪之後往往也會造成這樣的情況。
是以不但衛長嬴自己,給她洗褻衣的使女都沒人多想。
雖然說擅長醫理的黃氏天天在跟前,可衛長嬴一直“好好兒的”不說,沈藏鋒走後沒多久,就因為端木無色被休棄之事,接手了原本端木燕語的一攤事情。這樣忙忙碌碌,也就一直沒顧上抽空讓黃氏診個脈——又要和妯娌勾心鬥角、又要打理手頭家事,這些日子還要算計著如何收拾衛長娟……哪裡還能記得沈藏鋒臨別之際的戲謔?
要不是今晚她口渴,又貪嘴想吃凍酪,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發現這身孕——黃氏與賀氏事後都把琴歌等人又大罵了一頓,但實際上琴歌這些人也真是冤枉得緊:她們伺候的這位主兒不同尋常閨秀那麼嬌弱,衛長嬴打小無病無災,年年盛夏,凍酪都是從早吃到晚,從未見她有過任何不適。
有這樣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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