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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需要操心,可能是痊癒,也可能是這輩子都不需要誰去操心了——誰會為個死人操心傷病呢?
原本盛怒萬分的端木氏,猶如三九寒天裡被人從頭頂傾倒了一盆冰水,只覺得涼意橫生,之前的怒意蕩然無存!
這時候衛盛儀也顧不得裝暈了,長身而起,揮退下僕——連打水幫端木氏敷臉的使女也叫他趕了出去,開門見山道:“我拿一事之真相,與你交換長娟的解藥。”
衛盛儀拿出來的這個真相,當然就是劉家哪一支是去年在帝都造謠詆譭衛長嬴閨譽的真兇。
他所言的這個真兇,便是之前劉氏說過的,太尉劉思懷這一支的五房,劉亥這一房。
雖然衛盛儀再三強調這個訊息絕對可靠,然他始終不肯拿出證據來——衛長嬴當然不能相信他,所以只讓黃氏留了一部分解藥,堅持此事不水落石出,完整的解藥決計不給齊。
這會與黃氏推測起來衛盛儀所言既然八。九是真的,自要商議如何報復回來。
然最近和衛長嬴有關的事情太多了,黃氏認為還是靜一靜的好:“到底少夫人如今是出閣為婦了,不比在家裡的時候。鳳州又離得遠,這沈家上上下下,夫人雖然明理,究竟不可能像咱們家夫人一樣事事處處護著您,更不要說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了。最主要的是公子現下去了西涼,所以報仇之事,婢子以為還是暗中進行的好。”
衛長嬴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閨譽這種事兒,女子總是吃虧。若不是夫君大度又重義,縱然我不肯冤屈的去死,這門婚事肯定也不成了。現下若是明著來,別說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再提此事,難免拖累沈家臉上無光,使夫君也跟著被掃了體面……究竟我去年與衛新詠會面是真的。知本堂從堂伯父那兒是拿到了證據的。”
黃氏打趣道:“少夫人如今是越來越為公子考慮了。”
“那也是他先為我考慮在前。”衛長嬴這幾個月磨礪下來,尤其是掌了原本端木燕語管的事務後,從前的嬌生慣養褪去了很多,現下已經不會因為黃氏一句打趣就立刻羞紅了臉、馬上就要轉移話題的女孩子模樣了,而是一臉平靜的道,“尋常男子的未婚妻,若在沒進門前就被議論已經失貞,十個裡頭怕有九個半都會選擇退親。那半個多半還是因為女方的家境權勢才暫時忍耐——縱然迫於形勢把人娶過了門,任誰都會覺得這對那女子是天大的恩賜,便是對她不好也是應該的!可夫君不但頂著流言蜚語娶了我,而且為此遣散服侍他多年的俏麗使婢,以免我過門來後,那些人仗著資歷藐視我。古往今來有幾個人能這樣體恤自幼約好、出事之前見都沒見過的妻子?他這樣為我考慮,我當然也要為他考慮。”
“這番話婢子一定要寫信告訴家裡的老夫人。”黃氏感慨的道,“少夫人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衛長嬴莞爾一笑,道:“我也這樣覺著,以前聽人講,人都是成了家才是真正的大人,總覺得及笄、加冠後,年歲到了,不就算了嗎?到這會才曉得這話確實不錯的。”
黃氏沉吟了片刻,就道:“婢子覺得,劉亥這一房,劉十小姐劉若玉是個可以利用的。她與大少夫人親善,咱們透過大少夫人與她聯絡也方便。”
☆、150。第一百五十章 事漸明(下)
第281節第一百五十章 事漸明(下)
第一百五十章事漸明(下)
“劉若玉,上回咱們也看過了。”衛長嬴蹙眉道,“雖然說是劉亥元配嫡出之女,但在張韶光手裡長起來,早就被欺壓得失了指望,看著怪扶不起來的。”
黃氏道:“這位小姐打小一直在張氏手裡,劉亥又不寵她,張氏是繼母,還不是隨心所欲的把她搓扁再捏圓嗎?但現下被許給太子,也許做了太子妃後會不一樣罷?畢竟她與張氏母女仇怨不淺,婢子想著,那劉亥寵愛後妻及後妻子女,不把劉若玉放在心上,劉若玉對劉亥的父女之情也未必會很深。她再被欺壓的狠了慣了,究竟是在劉亥與張韶光膝下長起來的,縱然要緊事情她不知道,總比咱們知道的多,若能把她籠絡過來,也許總有用得上的地方。”
衛長嬴沉吟著道:“你等一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了。”
就說,“蘇大表姐出閣那一日,就是衛長娟頭一次尋我的不是那回。蘇家的三表嫂眼看不對,就打發人把劉若耶喊了過來圓場——當時劉若耶是這麼說的‘前兩日十姐說如今的屋子太小,要換個大點的,母親索性就給我們姐妹一起換了’,接著解釋是她託了衛長娟問我院子怎麼收拾的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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