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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少夫人醒了?”黃氏會意,微微頷首。
環肥則是大喜,忙道:“黃姑姑,您看這……”
“環肥姑娘且等一等,我進去跟少夫人說。”黃氏笑著道,“或許少夫人躺一會頭已經不疼了。”又叮囑朱弦陪環肥去旁邊廊下坐一坐,叫經過的下人取果子來招待她。
環肥自是無心吃什麼果子,隨便敷衍了朱弦幾句,就伸著脖子朝前頭眺望著。足足半晌,環肥正疑心莫不是這三少夫人看穿了劉氏的用心,故意耍自己玩——不然怎麼朱弦來的那麼及時?正自惴惴,卻聽半月門後一陣喧譁,終於見黃氏等人簇擁著衛長嬴出來。
她鬆了口氣,忙堆出笑意迎上去——
到了近前行過禮,偷眼一看,心下暗自竊笑怪道這三少夫人怎麼這麼半晌才出來:衛長嬴上穿水色折枝海棠花葉對襟廣袖上襦,上襦之中,露出一抹色澤極豔的石榴紅緙絲訶子,訶子上繡著活靈活現的戲水鴛鴦與並蒂蓮花;腰間束了五彩絲絛;下頭一條單絲花籠裙,裙上花鳥須羽俱全,隨步伐移動,似乎要活過來。
這身衣裳,自衛長嬴過門以來還沒見她穿過,顯然是為了見劉若耶,特意挑出來的。究竟她已經過了門,即使要在覬覦自己丈夫的女子跟前炫耀,卻又不想顯得過於刻意,失了身份,所以烏鴉鴉的發只隨意綰了個拋家髻,除了兩支簪子,別無所飾。
只不過……
環肥悄悄看了眼那鮮豔欲滴的血玉簪一眼,心想:這簪子好生眼熟,莫不是當初夫人陪嫁的那對比翼棲連理枝血玉簪?因為蘇夫人把這對簪子給了當時還沒進門的衛長嬴,自認身為長媳,更應該得到這對簪子的劉氏在婆婆跟前神情自若,回到大房後,關起門來好生髮了一場脾氣!
那次連環肥這樣的心腹都被遷怒吃了瓜落,自是記憶深刻。
而且從近前來看,衛長嬴未施脂粉,只淡淡描了一雙娥眉,然而雙頰自然生暈,紅潤可愛,眼波流轉之間,媚色橫生,鬢底似乎還有些潮溼,沒準還是為了這次見面抓緊辰光沐浴了一番……
衛長嬴神情恬淡,像是認為這次到辛夷館去只是單純的見見大嫂的孃家妹子,實際上卻是挖空心思的向劉若耶示威……環肥不免心下一哂:這三少夫人看來也不是個好惹的,而且已經明確知道了十一小姐的心思,今兒十一小姐若是張揚些,怕是兩個人當場就會鬥上了……
這對環肥來說當然是好事,劉氏虛虛實實的,歸根到底的目的,可不就是為了讓這兩個對上嗎?
到了辛夷館,才進庭院,還沒進屋,就聽得裡頭有些歡笑之聲,隱約嗅見酒香——衛長嬴不禁腳步一緩,道:“這是……?”
“大少夫人說十一小姐難得過來,就治了桌酒席招待。”環肥低著頭,輕聲道。
衛長嬴唔了一聲,就覺得肘上被黃氏輕輕撞了一下……她略一尋思,就知道了不對在哪:鄧老夫人病著呢,今兒個,除了前幾日殷勤得過分、差點把蘇家孫輩全部逼得整日守在鄧老夫人跟前的沈藏鋒外,外孫們都過府去探望了。
雖然說媳婦們被蘇夫人親自吩咐守著家,不必過去侍奉。但光天化日之下,為了一個妹妹的到來在家裡擺起了酒……這也太過分了吧?這事要是傳了出去,蘇夫人回來不敲打劉氏才怪!
劉氏向來很得蘇夫人信任和喜歡,這從當初蘇夫人叫她“儀兒”卻叫端木氏“燕語”可以窺見一斑——劉氏的閨名是若儀。
而且如今蘇夫人在孃家侍奉母親,家裡的事情就全部託付了劉氏為主。按說這樣得蘇夫人喜歡的劉氏是不會犯如此明顯、如此得罪婆婆的錯誤的……
衛長嬴帶著狐疑進去,就見屋中果然擺了宴,劉氏與劉若玉分主賓坐席,劉若玉對面的席前杯盞俱列,位置卻空著。
看到衛長嬴來,劉氏姐妹忙起身迎接,衛長嬴就笑著說她們客氣:“都是自家人,又不是沒見過,何必還要這樣見外?”因沒見到今兒個要招待的劉若耶,就顧左右詢問,“大嫂子的十一妹呢?不是說她來了,想看看我?如今我來了,莫不是怨我今早頭疼、方才小憩了片刻耽擱辰光,竟先走了?唉,都是我不好。”
劉氏忙道:“三弟妹頭疼?可要緊麼?”
劉若玉也跟著問候。
衛長嬴笑著擺了擺手:“許是昨晚洗了頭,絞乾的時候沒關窗,吹了會子夜風。晌午前後睡了會子,這會好多了,只是好像耽擱了十一小姐……”
“三弟妹也真是不當心,如今雖然入夏了,可夜裡的風,總歸是涼的,往後還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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