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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一直都是佔著魁首,這一點也是宋老夫人最得意的地方之一。但劉若耶的長相雖然不至於壓過她,隱隱間竟有些與她平分秋色、各有千秋的意思。
說起來劉若玉這種病弱的美人本來是很容易讓人看了就動惻隱之心,可劉若耶若與劉若玉站在一起,她這種美麗中包含著的稚氣柔媚,與眼波流轉之間的朝氣天真,頓時讓病怏怏的劉若玉顯得分外不討喜。
也難怪,她們的父親會對元配嫡出的長女不怎麼待見了……做父母的,誰會願意自己的子女成日裡死氣沉沉、懨懨難起?總歸是喜歡活潑開朗愛笑愛鬧、會得哄自己開心的。
何況與劉若玉那中氣不足、說多幾句立刻就要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不同,劉若耶聲若金玉相擊,清脆悅耳,語速不疾不徐,字句清晰,一聽就知道是打小受過長輩提點,刻意練習出來的。
衛長嬴自己也是如此,這樣的語氣與吐字,看似隨意,實際上卻要經過反覆的錘鍊與鑽研。要能夠充分體現出聲音的悅耳、或者是掩蓋住聲音裡的瑕疵;要不管說什麼,都讓人聽了不會心驚或不耐煩,反而想再聽下去——更不要說這樣經過反覆練習養成的說話,會讓人不管說什麼都透著一種自信與從容之態。
年長一些,自然而然的,只憑這話語聲,就會顯出雍容恬淡來。
這是大家子的子弟都要學習的儀態之一,聽得出來劉若耶學的很好,比被宋老夫人親自教誨的衛長嬴、以及自小按著皇后要求栽培的宋在水都不差什麼……可見張氏雖然變著法子苛刻嫡姐所生的劉若玉,但對自己女兒卻是可著勁兒的栽培。
衛長嬴想到這些時,劉氏已經替雙方引見過,就請兩人再次入席。劉若耶先脆生生的笑著讚了句衛長嬴:“十六哥從鳳州回來後,就誇說衛家姐姐素手拔玉簪、彈指笑殺蛇的俊俏身手,也不知道說了多少次……我啊,早就想看看被十六哥誇為海內無雙的衛姐姐到底是什麼樣子了!今兒個趁著來探七姐,冒昧請了衛姐姐過來,衛姐姐可別惱!”
“十一小姐真是太客氣了。”衛長嬴也笑意盈盈的和她寒暄著,“早就聽說大嫂子有一對如花似玉的妹妹,我惟恐見不到呢!現下看到了人,真是覺得滿室裡都亮了幾分,只有高興,哪有惱的道理?對了,十一小姐的十六哥,可是上回奉了聖命去青州的那位劉公子?”
劉氏與劉若耶都說是,衛長嬴就道,“劉公子這話忒是客氣,我真是不敢當!那日若非劉公子的同僚鄧家公子出手,怕是我被那竹葉青游到衣裡都不自知!這樣的木訥,哪兒還能說什麼俊俏身手?不瞞你們,那日看見被釘在竹柱上的竹葉青後,我真是嚇了一大跳!要不是使女扶著,簡直都站不起來了呢……”
“衛姐姐這話說的,我聽十六哥講,當時那條竹葉青尾巴都掃到姐姐的帷帽上了,姐姐回頭一看,豈不是就在眼前?我只想一想,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劉若耶笑著道,“姐姐當時還能起身出亭去向鄧公子道謝,已經比咱們不知道厲害多少了。”
衛長嬴謙遜道:“當時只覺得看了那蛇噁心,惦記著先向鄧公子致謝,免得他就要下山去,可就面謝不了了。後來回了屋子裡,越想越是……唉,這個不提也罷!”
劉若耶笑道:“都是我的不是,這樣的場面確實想起來就叫人不舒服,我向往衛姐姐你的風采,倒是累姐姐又想到了當時。”
“哪裡的話?”衛長嬴和顏悅色,“卻是我自己膽怯,明明就是有驚無險,偏還受不了多回想。”
劉氏看她們越說越融洽,簡直就要像嫡親姐妹一樣了,自然不可能放任她們如此和睦下去,就插話笑著道:“若耶你方才還忐忑,說你衛姐姐新婚,今兒個三弟也在家,你不方便去金桐院拜訪。之前環肥去了許久沒回來,你就怕請不來你衛姐姐……你可知道是什麼緣故?”
劉若耶笑嘻嘻的道:“七姐你不是已經說了?衛姐姐新婚啊!”她笑容天真而甜美,像是從來沒見過沈藏鋒,如今只是單純的調侃衛長嬴一樣,看不出半點嫉妒不悅之色。
——這笑容落在眾人眼裡,由不得衛長嬴不讚嘆、劉氏不替劉若玉心寒:劉若耶這女兒如此,可想而知那張氏的厲害,就憑劉若玉的滿腔仇恨,真能鬥得過這母女?
衛長嬴舉了舉袖子掩面,嗔道:“十一小姐別聽大嫂子胡說了,我昨兒個擦頭髮時忘記關窗,吹了夜風。結果今早起來就頭疼,晌午前後,就歪了會子,結果身邊人也沒個有眼色的,環肥過去,見我沒醒,就不肯叫,真是……”
劉氏微微而笑:“三弟妹當面就賴黃姑姑了,我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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