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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三方。恕奴家唐突,能否請任教主將當晚情形詳細敘述遍呢?”
任逍遙毫不隱諱,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從發現房中情況有異起,直到對峙過程中判斷失誤,衝進房內後只顧護住真宮寺美奈被他趁機遁逃的過程說了。高良美雪聽罷,遏制不住的現出訝色,沉吟道:“以任教主的武功,本不當被人輕易唬住,一是關心則亂,二是對方確有本事……唔,柳剛流以外功見長,能在任教主內勁的催迫下撐過半個時辰的唯有宗主真殿光昭本人,甲賀谷縱然多些,亦僅得兩三位上忍有此本領。然則事發當日,正巧是大冢周夫的生辰,甲賀谷上忍齊聚京都,當該抽不出人手,而真殿光昭正在靜岡和人比武,同樣來不了鳥取。”
任逍遙訝道:“宗主的意思是盜走流刃若火的另有其人 ?'…99down'”
高良美雪顰起秀眉,眼中射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苦悶情緒,輕嘆道:“按說我們霧隱示現流的收到情報應該不會錯,但……除去甲賀谷與柳剛流,我實在想不到還有哪個流派有膽子打流刃若火的主意,除非……”
任逍遙急問道:“除非什麼?”
高良美雪目光投往遠處群山,緩緩道:“除非是七大派的叛忍……不,六大派,北辰一刀流三十年來沒出過叛忍——真殿光昭是被前掌門鈴木博文逐出師門的,嚴格來說不算背叛。這些叛忍多半武功了得,因受不了門派規條的約束或因任務失敗無顏歸返,因而淪為叛忍。當然我指得並非那些拉幫結派、打家劫舍的敗類,而是為數不多,但武功超卓、目空天下的獨行忍。”
任逍遙不解道:“他們……他們也有盜取流刃若火的動機?”
高良美雪微微一笑,斷然道:“那當然,你還不知道吧,幾十年前,七大派並不像今日這般團結,彼此紛爭不斷,真宮寺掌門愣是靠柄流刃若火砍得其餘六派伏首貼耳,這才換來久違的安寧。”
她頓了頓,續道,“期間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撞見真宮寺掌門,慘敗而還,羞忿出走的高手耆宿不下十數名,若說他們中有人為報當年之恥,盜走流刃若火,刻意與北辰一刀流為難,也不是沒有可能。”
任逍遙先是一愣,旋即苦笑道:“十數名!還是無門無派的叛忍!這麼說來尋覓流刃若火豈非如同大海撈針。”
高良美雪淡淡道:“未必,無論盜走流刃若火的是誰,總歸得有個目的,咱們不彷想想遺失流刃若火會在江湖中造成怎樣的影響,對哪個組織、個人益處最大,或許能順藤摸瓜沒,查出些眉目。”
任逍遙雙手一攤,皺眉道:“盜走流刃若火無異同北辰一刀流結下死愁,面對的將是七大派乃至整個扶桑武林的責難,我實在不敢想象,有人會為一己之私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這等公然挑釁的劣跡。”
高良美雪含笑瞥他一眼,石破天驚的冒出一句:“如果是為天皇之位呢。”
任逍遙失聲道:“什麼,天皇……天皇之位!”
高良美雪秀眸銳利起來,語氣卻靜如不波古井,悠然道:“任教主還不知道吧,真宮寺美奈遭伊賀谷截殺並非出於江湖仇怨,而是關係到未來天皇之位歸屬的宮幃鬥爭由內至外,牽動整個扶桑武林興起一場血雨腥風的續幕。”
任逍遙愈發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沉聲道:“請宗主詳述其中緣由。”
高良美雪正容道:“事情得從半年前說起,年屆七旬的天皇陛下突然身患重疾,不能理事,遂立二皇子桐瑚為太子,由他將主理朝政。桐瑚太子奢極侈靡,荒淫無度,非但用卑劣手段逼死大皇子忠文、四皇子尊仁,姦汙親妹寧和公主,甚至公然侵佔天皇陛下的妾侍。”
任逍遙拍案而起,大怒道:“豈有此理,弒兄殺弟、罄竹難書、奸母淫妹、違背剛常,這等太子留著做甚!”
高良美雪長吁口氣,輕嘆道:“任教主有所不知,把持朝政的太政官藤原道隆是太子的老丈人,伊賀谷宗主久保功介又是太子的親舅,滿朝文武皆敢怒不敢言。唯有正直無私的左大臣黑崎秀康暗中策劃兵柬,欲罷黜桐瑚,擁立三皇子惟光。豈知行動前晚,計劃不慎走漏,藤原道隆立刻給黑崎秀康按扣了個意圖謀反的罪名,將他滿門抄斬。”
任逍遙詫異道:“事情到這本該了結,怎和北辰一刀流扯上關係。”
高良美雪沉聲道:“黑崎秀康雖死,久居深宮三皇子惟光卻突然失蹤。放眼扶桑全國,有勢力和伊賀谷及藤原道隆對抗的唯有北辰一刀流,而真宮寺掌門又是黑崎秀康的八拜之交。顯然三皇子惟光很有可能早在黑崎秀康的秘密安排下前往虛夜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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