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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性至柔,恰好是他剛猛內勁的剋星,加上對方獨特的施術手段,硬突是完全沒有用的,除非示敵以弱,一方面暗自積蓄功力,一方面消解對手的戒心,只待時機成熟,驟然發難,用荒木呂彥算計自己的手段反過來對付他。
打定主意後,任逍遙暗自斂去大半先天無上罡氣的內勁,留下不到三成,故意在敵人面前裝出勁竭力疲的模樣,現在的他對外界的情形不聞不問,更不想去顧,只曉得力保靈臺間僅有的一點清明,苦抵在水忍五人眾的咄咄進逼。
遠處觀戰的眾女不知其中玄機,個個嚇得膽戰心驚,林毓秀急得哭了出來,嗚咽道:“怎麼辦呀,大哥哥他……大哥哥他快撐不住啦。”
水芙蓉急聲道:“是呀,你們快看,我還沒見逍遙現出過這種神情哩。”
就連易天寒都以為任逍遙瀕臨崩潰邊緣,袖袍一捋便往外衝,哪知卻給孟飛、付龍淵不約而同的拽住。
易天寒面孔一般,急道:“付小子、孟老弟,你們幹什麼!”
孟飛淡淡道:“這話該我問你吧。”
易天寒頓足道:“唉呀,逍遙危在旦夕,要是不救……”
付龍淵失笑道:“唉,你啊就是改不了這急性子,你仔細想想,換成是你不考慮閉氣的問題在奈烙水牢裡能撐多久。”
易天寒想也不想,隨口道:“那得等他們五個把我內功耗盡,橫算豎算總得個把時辰……”
付龍淵微微一笑,截斷道:“逍遙的內功猶在你我之上,就算他沒練到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境地,總比咱們要強吧。你想象,困住逍遙的又不是是修羅四使和西門無淚,能逼得他在盞茶功夫就疲態盡顯嗎。”
易天寒恍然道:“你是說逍遙故意示弱,使荒木呂彥他們放鬆警惕?”
付龍淵沉聲道:“我不知道逍遙打得是什麼主意,但我敢肯定,區區一個奈烙水牢休想困得住他。”
孟飛、鄧磊亦緩緩點頭。
按理說,三大高手的一至認定本不會錯,但偏偏是這次,他們和身在局中的任逍遙都錯了,錯的很厲害,錯的幾乎讓後者陪上性命。
第六章 因禍得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任逍遙繼續內息的過程方進行到小半,已只覺胸腹之間內息不暢,穴道內氣血鬱結,知是被荒木呂彥的邪異手段所乘,再不設法,當下默運玄功,佐以從孟飛親傳的“雲虹心法”丹田中一股真氣沛然而上,自“商曲穴”通“石關”、“陰都”、“通谷”、“幽門”、“步廊”、“神封”、“靈墟”等腎經諸穴,經脈之中膠結窒礙之處盡數衝破,痠麻之感隨之消失——這回他吸取教訓,變得小心翼翼,生恐被荒木呂彥瞧出自己留有餘力,不敢再度催動先天無上罡氣。
但他做夢也想不到,荒木呂彥竟在此刻驟然出手!
聚攏在他手心的紫氣瞬間消弭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兩團高度凝聚、股冰寒之極的真氣,在其全神貫注於的驅除胸腹淤結、自身防禦力降至最低點的剎那,疾如閃電般穿過水球破入他經脈內,瞬即侵襲全身,任逍遙猝不及防,別說什麼運氣反擊,連提聚先天無上罡氣護體都來不及,渾身經脈立時像給冰封起來。
荒木呂彥唇角一處一絲冷笑,雙目精芒迸射,透著無邊無垠的殺氣,眼神冷漠至沒有任何感情,令他遙想起恨天。
幾乎是在同時,他積蓄在體內的先天無上罡氣,如脫韁野馬般從氣海丹田處竄冒出來,新舊的兩股真氣,登時把他全身經脈化作角力的戰場,他就是想要控制亦力不從心。兩者不斷激盪爭持,那種痛苦縱是硬漢如任逍遙者亦忍受不來,像千萬把冰雪造成股內勁如牛毛的利刀,切割著他的經脈和五臟六腑,又像身處熔爐,受盡蒸氣燎灼、烈火焚燒,若非身處水中張不得口,早失聲狂叫,但已痛得全身抖震,受盡“冰火嚴刑”之苦。
他的所有感官均失去作用,眼不能見,耳不能聞。有如給投進一無所有的虛無境界,不知身在何處?究竟發生甚么事?陪伴他的是一波比一波劇烈的傷害和痛苦。就在這悲慘深淵的至深處,忽然生出一點暖意,雖仍是痛不欲生,神智卻逐漸清明起來。隱隱感到暖意起自心臟正中的位置,逐漸蔓延往心脈。
那情況便如一個在冰封的寒冷世界快要給凍斃的人,忽然得到一點火燼,火焰且不斷增強生熱。絕處逢生的任逍遙,再沒暇理會因何會出現這種特異的情形,只盡力使自己忘記錐骨噬心的痛楚,神志死守苦心頭那丁點溫暖。
這時,任逍遙醒悟過來,所謂陽極陰生,陰極也陽生。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