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部分(第1/4 頁)
遙冷哼一聲,手中化出百千劍影,鬼魅般在眾忍者的強猛攻勢裡從容進退,寶劍鋒芒到處,總有人中劍落水。他倒底還有幾分仁慈之心,說是斬盡殺絕,其實真正想要對付的只是幾名首惡,區區幾個唯命是從嘍羅既不屑、亦不忍取他們性命,僅用劍尖掃過低人筋脈要穴,使其暫時失卻戰力,並沒有一味誅絕。
打得正痛快時,耳邊忽然響起真宮寺美奈的聲音:“逍遙,當心啊,是水陣壁!”
猛一回頭,竟見荒木呂彥雙手結印,祭起一堵水牆,兜頭蓋臉的朝他壓將過來,恍如錢江大潮,要將一切阻擋在前方的物體湮沒吞噬。
第四章 身陷囹圇
扶桑忍術,詭異至斯。
任逍遙這才知道為何真宮寺美奈談起水系忍術便花容失色,除非能夠擁有真宮寺龍炫那等冠絕扶桑的的神功內力,否則任何火系忍術在這如牆如堵的水勢面前都要黯然失色,即使換做在相剋方面絲毫不受影響、既得先天無上罡氣護體、又有九轉歸原勁傍身得他也不敢在這等情況下硬接水陣壁的衝擊。
緊要關頭,任逍遙身形疾綻,掠回距他最近的小船,勉強躲過的水陣壁去勢絲毫不衰,“轟”的一聲將前方凸起的山岩炸成粉碎。
兩人恢復對峙之局,任逍遙虎目灼灼窺定荒木呂彥,催發森寒劍氣,隔著數丈許的遙距席捲過去,冷然道:“好!好一個水陣壁,看來是我太小看你了,等著吧,這次我不會輕敵,我要讓你知道草菅人命、荼毒百姓的後果。”
荒木呂彥皺起眉頭,欲言又止的神態一閃即使,淡淡道:“是麼,我倒想看看破解如雨露的千針、令仕通青木流知難而退的高手究竟有多少斤兩。”
任逍遙潛運真力,艨艟鬥艦立時向前移動稍許,把與荒木呂彥的距離縮短至兩丈。他迎風拂揚的衣襟袍袖,配合他雄偉如山的身材,凌厲的眼神,自然而然便流露出令人無可抗禦的王者氣度,荒木呂彥突地立定,仰天長笑,登時整個水秒簌簌地顫抖起來。
任逍遙知他忍術高決,不敢再有絲毫怠慢,深吸口氣,收攝心神,把所有思維雜念排出腦海之外,心無旁鶩的注視著對手。
荒木呂彥大喝一聲,掣出馬刀,高舉過頭,猛然下劈,擊在身前空處。
丘頂觀戰的眾女見荒木呂彥主動出擊,雖然大多並不明白,他隔遠劈空、表面看是完全威脅不到尚在兩丈外的任逍遙的這一刀有何作用,卻感覺到他刀勢甫出,立即營造出擋者披靡,似可君臨天下的威勢,莫不暗暗為任逍遙擔憂。
芥川流眾則紛紛大聲叫好,似欲營造出對任逍遙強大的精神壓力。
扶桑武林歷來如此,武力永遠是身份地位的象徵。
當荒木呂彥倏地變得威勢十足,甚至連結印施展忍術的過程都已捨去,任逍遙立刻生出警惕之心,曉得對方非但不是浪得虛名之輩,且是集忍術、刀法於一身、武功出類拔萃、稍有不慎就能讓他飲狠當場的高手。
單憑荒木呂彥可以隨心所欲地晉入頂峰的狀態,已可與南宮不敗、林非凡那級數的高手媲美,更何況他劈空的一刀,生出潮湧的真氣,漣漪般往四方擴散,當氣浪襲上任逍遙,與他催發的先天無上罡氣互相激盪,即產生微妙的氣機感應,而他便可憑氣機神妙的感應,出乎天然地運刀進擊,此種能耐,換過是以前的他怕是手腳並用、施盡渾身解數亦要自愧不如。
此刻的任逍遙當然是兩回事。
只聽他一聲暴喝,閃電般迅速橫移,竟在兩船相考、荒木呂彥長刀當胸抑至前,不迎反避,來到了對方左側丈許處。
誰都不明白立定主意要大開殺戒的他為何採取這種戰略,只有高手如易天寒、付龍淵、孟飛、鄧磊等才明白他是沒有把握在硬碰硬的情況下短時間內戰勝荒木呂彥,必須依靠遊斗的方式損耗對方的真元氣力,尋找破綻空隙。
當然他這一避深含奧理,普天之下沒可能有第二個使得出來,不偏不倚恰好閃到對方刀勢最弱處。隨即送出一道尖銳的劍氣,往氣浪漣漪的核心筆直刺去,教對方無法窺探自己的虛實,又迫使其刀勢不得不發,從而爭取主動上風。
劍氣“嘶嘶”作響,當遇上荒木呂彥的雄渾刀勁,頓時催生出尖銳的破風聲,化作驚濤駭浪般的劍影,大江傾瀉地朝他攻去。
荒木呂彥大喝一聲:“好劍法”竟躍離小艇,猛地後退。
任逍遙斜掠而起,毫不猶豫的銜尾直追。
荒木呂彥虛握長刀,雙手迅速結印,但聽“呼啦”一聲,背後倏地騰起道水壁,壓向急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