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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有一種感覺,隨著這詞中‘斜風、細雨、畫簾、屏山’……一個個意象跳出,一幅幽靜而美麗的山水畫彷彿在眼前展開。
孟述聖的吟誦很快結束了,整個屋子卻是陷入一片寂靜中。
許後後,低低的吟誦聲響起,而後這吟誦越來越多,只見李士奇捋著須,反覆的輕誦著這詞,沈維克眯著眼吟一句,就長嘆一聲,梁護則是搖頭晃腦的……
“這一篇詞。”這時黃通明低沉的聲音響起,“一句一景,又無景不關情,清新雅緻莫過於此了。”
“嗯。”易紹功也介面道,“自然、清麗、典雅,如一簇田野新發淡菊,令人回味無窮呀,詞作到這裡,便算是佳品,可以流傳於世了。”
“老孟。”
吳心果則是直接看向孟述聖:“這詞我們作,也就這水準了,給他一個高分便是,你頭痛什麼?”
“這詞,我沒說不好,可是……”孟述聖嘆聲道,“你們再仔細品一品,就知道了。”
“再品?”吳心果一皺眉。
郭敘真沉聲道:“我想我知道老孟的原因了,這首詞雖然口吻天然流利,讀起來清新易人有餘味,是一首好詞,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樣的風格似乎是獨出一格。”
“獨出一格?”
吳心果一怔,聞士達、易紹功等一些人也連詫異看向郭敘真,而後微微想了一下。
“沒錯,確實像是自開一派。”聞士達點頭道。
“只是一首詞,算什麼自開一派,只是有些特別而已。”易紹功倒是不已為然。
“自開一派算不上,可詞確實不錯,而且和歷代諸詞有些神韻不同。”郭敘真說道,“這樣的詞,應該給予不錯的分數,可是大家有沒有注意到,這首詞和陶淵明的風格不同。”這話一出,一個個都露出恍然神色。
“這首詞雖然名字是‘醉桃源’,可內容主要是傷春惜別而已。”黃通明點頭道。
“陶公性情高雅。”吳心果眯著眼說道,“要傷要惜也是傷民間百姓疾苦,豈會做這種愁情苦意的小兒女態?”
納蘭性德這首詞,是仿當時的‘花間體’而作的,花間之詞按納蘭性德的話說就是‘詞中的古玉器,貴重而不適用,宋詞適用而少貴重,李後主兼有其美,更饒煙水迷離之致。’,但這首‘斜風細雨正霏霏’卻和普通花間體不同,就是一掃花間精雕細緻,綺豔香軟風格,變得清新雅緻,但這詞的中心意思,確如眾人所說,是表達傷春惜別的愁情苦意。
“詞好,卻不夠切題。”孟述聖的聲音響起,“大夥說說,這份試卷該給多少分?”
“多少分?”
立時一個個也頭痛了。
“這還不簡單。”聞士達哼了一聲,“大夥不是先前說好了麼,不切題,就扣一半分,既然這小子把自己當成女性,寫什麼傷春惜別,哼,我們也不必客氣,按規矩來。”
“可這詞,即便是你聞士達,也未必能做得……”梁護沉聲道。
“我也贊同士達兄的看法。”李士奇笑道,“你看這小子,前面的詩寫得多好,完全把握住了陶公的性情意趣,可這詞……,別人是沒看出我們的用意,才把詩詞寫得脫節了,可他,看出了還這樣寫,哼,這種狂妄小子,說不準就是故意給我們出難題,不給點教訓……”
“沒錯。”
“是該扣分。”
整間屋子一大半人都出聲道,知錯故犯,挑戰規則,在這天龍寺年考似乎是小事,可這種性格的人,將來到了社會,很容易犯大事吃大虧。
“沒切題一項扣分是14分,詩14分,詞14分,這小子詩切中了題,可詞卻離題了,按理只扣14分便夠了,可是。”李士奇又說道,“這小子和別人不同,他的詩詞功底,明明很深,完全可以切題,不像他人是水平不夠才不夠切題。”
確實,能寫出這一詩一詞,做這試卷的考生詩詞功底絕對是一等一的,不可能因為實在寫不出符合陶淵明風格的‘桃源’詞,才寫出這種詞。
“所以,這懲罰,也應該和他人不同,我建議詩那方面的14分也扣去。”李士奇道。
“這……”
一些人皺起眉,“士奇兄,這是不是太重了。”
“這種人,處罰不重,他怎麼長記性?”李士奇嗤笑一聲。
“可這樣,會不會起反作用,引起……”梁護沉聲道。
“若真連這點處罰都受不了,這人才,我們也不要了。”李士奇道,李士奇、梁護一個個略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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