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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聖詢問。
“你們都看不出,我乍看出?”郭敘真咧嘴一笑道,只是那眼裡閃過一絲他人沒察覺的欣喜和得意。
“好了,大夥別猜了,都得趕時間把分快點評出來,還是閱卷吧。”
“對,閱卷,老孟,還是按慣例,你來評第一份……”
佛經的下一輪是詩詞,詩詞、散文、策論的閱卷方式是先由一人閱三份卷子,然後打分,別人再以此為參考評閱其他試卷,只見孟述聖拿起詩詞的第一份試卷一翻開,只看了幾眼。
“採罷東籬菊?”孟述聖眼中暴出爍爍神采,只見他似乎將整張試卷看了一遍,又忍不住看第二遍,而後第三遍,可這時眉卻皺起來了,而後這眉便越皺越緊。
“孟老這是……”眾人一個個怔然。
大夥兒都是文壇高手,最不怕的就是評詩詞,怎麼三聖之一的孟述聖評詩詞評到皺眉。
只見孟述聖又將那紙反反覆覆看了數遍,眉心一直皺著。
“老孟!”
黃通明忍不住叫道。
“這詩詞……”孟述聖抬起頭看著眾人,沉吟道,“我一直拿不準。”
“拿不準?”眾人都看著孟述聖。
“這詩名叫做《陶淵明田園》,詞叫《醉桃源》。”孟述聖說道。
“《陶淵明田園》?《醉桃源》?”
李士奇點了點頭:“老孟,很切題呀,這小子不錯,連陶淵明都點上了,可是《陶淵明田園》不好寫呀。”
“嗯。”其餘人也點頭,‘陶淵明田園’,就是作者把自己當成是陶淵明,去寫他的田園生活,這要寫好,可是非常難的。
“詩的內容是。”孟述聖說道,“結廬柴桑村,避喧非避人。當春務東作,植杖躬耔耘。秋場登早秫,酒熟漉葛巾。採罷東籬菊,還坐彈鳴琴。磬折辱我志,形役悲我心。歸華託陳荄,倦鳥棲故林。壺觴取自酌,吟嘯披予襟。”
“結廬柴桑村……”李士奇眯著眼,搖著頭跟著孟述聖吟誦了一遍,眼睛越來越亮,最後一拍掌,“這詩深得陶淵明質樸自然的清新風格,嘖……嘖,老孟,若不是這是考生的作品,拿出去說是陶淵明自己寫的,恐怕都會有人信,詩不錯呀,老孟,你怎麼……”
“東籬菊,彈鳴琴。”
黃通明的聲音也響起,只見他點著頭道:“孟老頭,這一首詩顯然得到了陶公的詩中意趣,你看他這廬,杖,秫,巾,籬,菊,琴,倦鳥,用得多好……”
“嗯,還有這‘磐折辱我志,形役悲我心’,完全體會到了陶淵明的性格和旨趣,和陶公的不為五斗米折腰同出一轍呀。”
“老孟,這詩完全切合我們出題的原意,而且得了陶公三昧,你怎麼皺著眉?”
……
吳心果、梁護、聞士達等一個個說道。
納蘭性德的這首《陶淵明田園》本身就是仿陶淵明寫的,而且是作者以陶淵明的口吻寫的,其中‘當春務東作,植杖躬耔耘。秋場登早秫,酒熟漉葛巾。採罷東籬菊,還坐彈鳴琴。’寫的是陶淵明的躬耕和歸隱生活,而‘壺觴取自斟,吟嘯披予襟。’農耕與詩書酒琴構成了陶淵明自娛的生活和高潔的人格。
再加上‘磐折辱我志,形役悲我心。’這點睛之筆,可以說這是一首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當成陶淵明作品的五言詩。
第五十九章這小子,故意的
孟述聖苦笑一聲道:“你們再看這首:‘斜風細雨正霏霏。畫簾拖地垂。屏山幾曲篆香微。閒庭柳絮飛。新綠密,亂紅稀。乳鶯殘日啼。餘寒欲透縷金衣。落花郎未歸……”孟述聖以標準的洛陽雅語吟誦著《醉桃源》。
清朝的詩在某些人眼中是歷朝中最巔峰的,可說到納蘭性德,他的詞反而更甚一籌,因此普遍將納蘭性德歸入詞人一列。
納蘭性德的詞,最重要的特點就是情感真切自然,可以一下子就給予人一種直接的感動。
秦朝前世那種時代,除了極少數人士外,其餘人根本不可能去學著做古詩詞,而且因為某種意識形態,納蘭性德在中國是被打入‘冷宮’的,可就在這種情況下,也有著無數的納蘭粉絲,可見他的詞的魅力。
不懂詩詞的外行尚且如此,那真正浸淫在詩詞中一輩子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孟述聖作為大理文壇第一人,他的伊洛雅語自然是字正腔圓,完全切合《廣韻》的,再一讀這納蘭性德的詞,該柔的字眼如柳絮春風,該硬朗的如金鐘大鋁,該拖腔的拖,和先前的詩不同,這滿屋的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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