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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康在馬車上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此時完顏洪熙已經出去了,在這個時候作為金國的王爺需要去撐場面。
按照他的話說,是去教訓教訓那些北地的蠻子。
這是一個很大的部落,一眼望不到邊的蒙古包構成了這個部落的主體,無數的牛羊群代表著富有,這裡的牧民臉上都有一種野姓。
沒錯,就是野姓。
這是一種不被規則束縛的力量,他們是一個爆發式的,無法預料的族群,這樣的族群讓人害怕,你不知道它會不會突然暴起傷人。
如果說蒙古人是野蠻的,金人是勇武的,那南宋則是陰柔的。
儒家學說賦予了這個世界規則,可這個規則卻消磨掉了人類的野姓,讓人類變得馴服,從而失去了鮮活的生命力。
金人被漢文化同化,也開始變得軟弱起來。
這不是說儒家文化不好,而是對於規則的理解出現了偏差,一個講規則的人和一個不講規則的人發生爭執,在一個由規則約束的社會中一般是講規則的人獲得勝利,不講規則的人得到懲罰。
可在這個時代,並不是一個規則的社會,而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想要不被欺負就要讓自己變得更強。
金國大軍跟著蒙古大軍進入乞顏部的領地,鐵木真帶著一群人站在路邊迎接。
騎在馬上的完顏洪熙看著周圍有一群小孩好奇的看著金兵,心中高興,便從懷裡掏出一把金幣,朝著小孩中扔去,這是給他們的賞錢。
這種王爺做派他在金國經常為之,以此顯示他的闊綽,那些窮人的孩子總會歡喜的哄搶,並拜謝王爺。
此時能夠圍觀的小孩都是乞顏部裡高階將領的孩子,並不是窮人家的小孩,沒有人去撿地上的金幣,這讓完顏洪熙有點掃興,便用女真話罵了幾句。
女真語和蒙古語雖然有地域上的區別,但同屬一個語系,即便聽得不大明白,卻也能猜出一個大概,頓時周圍的蒙古將士都是一臉的憤慨,不過因為面對的是金國的王爺,只能隱忍下來。
此時突然有個小孩從地上撿起幾枚金幣,跑過去全力朝著完顏洪熙扔過去,一枚金幣還砸到了完顏洪熙的頭上。
完顏洪熙惱羞成怒,順手抓起身旁侍衛的長矛便向著那小孩投擲了過去,那長矛眼看就要射中小孩的胸口,一支利箭飛射而來,把長矛射偏,救下了那個孩子。
完顏洪烈趕忙攔住三哥,用言語把這件事化解過去,孩子沒有死傷便不算什麼大事,在鐵木真的引領下,把兩位金國王爺讓進大帳之中。
楊康下了馬車,跟在完顏洪烈身邊,在進入大帳的時候,他回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還在驚魂未定的小孩。
那個小孩便是郭靖。
第二章殺機
楊康不知道郭靖是正義感爆棚還是有點傻大膽,周圍的蒙古小孩都沒有反應,他卻搶先出手,讓自身陷入危險的境地。
這和看書和看電視的感受完全不同,當楊康看到那支長矛極速的朝著郭靖射去的時候,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種現場即視感讓人異常緊張。
若是哲別的箭稍有偏差,未來的郭大俠將不復存在。
大帳內鐵木真跪在地上接受金國的冊封,是一個招討使的職位,意思是鐵木真有權利在漠北替金國掃除任何的敵對勢力。
這個權利看起來有點大,其實是個虛職,因為金國會冊封其他部落的首領同樣的職位,他們都有權利掃平對方,這是讓他們自相殘殺的計策。
此時的鐵木真已經接近五十歲,頭上依稀有了白髮,但精神矍鑠,聲音洪亮。
楊康仔細的觀察著這個老人,鐵木真卻沒有在意這位只有五歲的金國小王爺,這是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面。
用一句很俗套的話說就是,歷史的車輪開始滾滾轉動。
晚上的時候,鐵木真在露天的空地上大擺筵席招待金國的二位王爺,席間眾人開懷暢飲,蒙古人展現了他們熱情的一面。
摔跤是蒙古的傳統專案,兩個彪形大漢在場地中間使用各種技巧互博,引來陣陣喝彩聲,獲勝者可以獲得各種賞賜。
楊康卻沒有心思看錶演,因為郭靖就坐在離他不遠處。
為了招呼好金國的小王爺,鐵木真便把他的小兒子拖雷叫過來作陪,在他的諸子中只有拖雷的年齡和這位小王爺相仿。
拖雷不願意招呼楊康,便把郭靖和他的妹妹華箏找來,三個人組成了一個小團體,在楊康身旁大吃大喝,還故意用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