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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瘦男人揹著手,隨意地點著頭,雖然偶爾也笑著說兩句,但是看得出來,他的身份和地位,顯然要比宋院長高那麼一點點。
一行人一邊說,一邊就衝著書閣來了,走到書閣門口,高瘦男人發現了衣著單薄的李永生,他和藹地發現,“穿得這麼少,你不冷嗎?”
“不冷,”李永生笑著搖搖頭,順勢站起身來,表示出了恰到好處的恭敬,“書閣裡比外面,要暖和一些。”
“圖教化長,這是修院裡領義工補貼的修生,”宋嘉遠笑眯眯地接話,“其人課業極佳,一貫省儉,修院也努力為他提供方便。”
圖元青?李永生的眼中閃過一道疑惑,這廝找上門來了?
“哦?”圖教化長眉毛一揚,頗為訝異地發問,“課業真的極佳?”
“確實如此,”宋嘉遠點點頭,“此生為靜疆府的頭名。”
“寒門子弟,頗為不易啊,”圖元青感觸頗深地點點頭,“不知怎麼稱呼?”
宋嘉遠看一眼李永生,他確實忘了此生的姓名,只記得是靜疆府的第一。
李永生不動聲色地抬手見禮,“李永生見過圖教化長。”
“李永生……這名字不錯,雖嘆修途孤寂冷,總向大道問永生,”圖元青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又看一眼宋院長,“既是如此傑出的人才,怎不多加照顧?”
宋嘉遠登時愕然,“已經照顧了啊,他是書閣勘驗……這樣的位置很少。”
“我看不夠,”圖元青搖搖頭,一指李永生身上的衣衫,“天寒衣單,怎麼能行呢?”
拜託,這裡是本修院啊,又不是慈善所,宋嘉遠簡直要沒話了。
不過他也不想爭執,只能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正經是他心裡有點疑惑,上次是肖田遵,這次是圖元青,兩個副教化長先後看重此人,莫非……有什麼說法?
李永生聽到這話,心裡卻是一哼,你批評起修院來理直氣壯,想從我這窮小子口袋裡搶錢的,不就是你嗎?虧你還有臉這麼說。
他不做聲,圖元青卻是又轉過頭來,“李永生是吧?你還希望得到修院的什麼幫助,直接說好了。”
你真沒聽說過我嗎?李永生心裡也有點疑惑,不過不管怎麼看,他都覺得,今天圖教化長來得特別不正常,應該有古怪。
所以,就算有想法,他也不會提,萬一被姓圖的擺一道,定要換話本的第一署名,那就沒意思了。
“修院已經很照顧我了,”李永生沉吟一下,又加上一句,“我想申請減免學費。”
他不信圖元青做得了這個主,就算做得到,減免他學費的,也是博靈本修院,休想讓他欠上個人的情面。
其實他不提要求也行,然而,不難一難對方,沒準還會生出什麼別的事來,倒不如選個難的提,好臊一臊對方面皮——你在修院路子野,但是……能減免學費嗎?
尼瑪……圖元青一聽,好懸想罵娘,我誠心誠意幫你,你給我出這麼個難題?
停止減免本修生學費,早就是教化口上的共識了,他身為副教化長,怎麼可能不知道?
但是這種共識,是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的,他看一眼宋嘉遠,“你也聽到了,減免學費……修院把學費補貼了吧?”
減免學費和修院補貼學費,這是兩個概念,按說以往減免學費,修院自己決定就行——這是修院的損失,不是教化房的損失,學費是給修院的。
但是出過幾起惡性事件之後,減免學費就是教化房決定了,修院扛不起這個責任——有些惡性事件中,被害者的家屬能量巨大,不僅僅報復了修院,也報復了教化房。
所以這個稽核權,被教化房收上去了——你們修院想當好人,不能連累了教化房啊。
而修院補貼學費,屬於自己的行為,跟教化房無關,如此一來,教化房可以撇清干係。
至於說那點學費,修院和教化房都沒看在眼裡。
宋嘉遠也非常明白其中因果,心說我也不管這李永生有什麼關係了,圖教化長你這麼說,不要怪我們打蛇隨棍上。
他苦著臉回答,“我們補貼倒是無妨,但是本修院貧寒修生不少,這個口子一開……我們窮啊,房裡再支援點行不?”
“博靈本修院還窮?”圖教化長聽得一呲牙,郡裡排名第一的本修院,居然說自己窮,你敢更過分一點嗎?
博靈教化房的每年的流水,要遠大於博靈本修院,但是教化房下面多少初修院、中修院、高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