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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過在正式入世前,我偷溜出青城山,迷路了好幾日時遇見的一個人嗎?那次回來,被罰面壁思過直到正式入世那天前一日。”
“哈!誰叫你亂跑!”珠暇一邊扯著秋蘭,一邊說道,“倒是你怎得夢見了戰場,你難道去過?”
羽飛雙目一閉,“有可能吧。”話音剛落,腦識中又出現夢中最後刺心的那一女,又驚了一跳,睜眼時見珠暇已經蹲在自己面前,又嚇了一跳,差點兒跌落。
“想什麼呢!”珠暇俏皮得笑道,“你這兒要是掉下去,那可是千丈峭壁懸崖啊。還有,你的那個慕——容——雪!沒記錯的話,是明初時你認識的一個人吧。他似乎,很鍾情於你吧?”
“是嗎?”
“你別又是一副死水臉!你當時總跟我說一個叫慕容雪的老喜歡跟你講很奇怪的話,又做很低落的表情。定是你不解他意,人家當然很低落啊!”
“哦。”羽飛應聲道,若有所思。忽然旁邊樹叢裡竄出了一隻五彩鳥,直衝羽飛,珠暇眼明手快,右手輕旋,五彩鳥落入手中,竟然化成一灘黑水,黑水直浸肌膚。珠暇只覺手心一疼,隨即頭一暈,仰面昏死過去。羽飛躍身救起珠暇,想那黑水有毒,便立刻封其天府、檀中穴,並返回罕山。
“珠暇已無大礙,需要多加休息。”車厘子看過其脈象後,繼續說道,“五彩鳥,乃妖界劇毒物。為何會襲擊仙家修行者?”車厘子又盤坐於蓮花墊上,“你我素知珠暇,生性內斂,少與人交。而且你也說那妖物似乎是奔你而來,飛兒莫非同妖界是非者結下了什麼恩怨?”
羽飛跪拜道:“弟子絕無此事!仙界和妖界無通告、典會不相往來,弟子一直謹記在心!芸芸眾妖,我只結識了鶴望蘭,望蘭乃妖界修仙者,絕非是非之輩,還望祖師明察!”
“飛兒,我知你交友甚廣,我也提醒過你要有所提防。佛道妖鬼人間齊,若稍有不慎,將身染禍事。”
“飛兒知道,因而結交友人時務必仙眼審其身形,況且仙妖之氣相遇必有感應,只有道行極高者方可隱其妖氣。但是祖師,妖界並非沒有規矩,誰會沒有由來下此毒手,莫不是妖界認錯人了?”
“既可隱其妖氣,何不暗中殺害,偏偏暗器傷人,這是其一;既可隱其妖氣,其道行之高,怎有莽撞錯殺人者,這是其二;此妖暗中傷人,必是蓄謀已久,且尾隨已久,這是其三!此妖絕非高手,也絕非善類!”
飛兒跪走至車厘子前,再拜道:“祖師如此說來,飛兒實在無所適從,更毫無頭緒。”
“快快起身,我並無責怪之意,只希望你更加審慎。你不結是非,卻難說是非不結你。扶桑,去請宇軒來。”
宇軒聞訊,匆匆趕來,“怎有此事?飛兒如何解釋?”
“切莫責怪飛兒,飛兒對此事一概不解,更未結識妖界是非人。”車厘子繼續道,“事關兩界,此事也不是你我可定奪。既然有殺仙之舉,此事必稟告銀河臺。我叫你前來,一是瞭解此事,二是你既為銀河臺暗察系,這也是你執掌事宜,再者——”車厘子眉頭一皺,繼續說道:“此五彩鳥發出前,周遭毫無異狀。”
宇軒一驚,“這,除妖界道行極高者,不可能事前沒有預兆。”
“嗯。所以——”
宇軒會意,對羽飛說道:“飛兒,這段時日在此照顧珠暇。事情未水落石出前,不可出門。”羽飛應然,宇軒便離去。
“愚蠢透頂!”睡蓮榻上,一散發女子身披紫底繡金蓮長衫,嬌似出水芙蓉,媚若昂揚牡丹,一對柳葉眼似畫,對一低頭跪拜在地的青衣女子說道,“你這是準備勾起仙妖兩界之戰嗎?!”
“臣下,知錯。”言語中,青衣女子流露的只是冷漠,卻無半分敬畏。
“哼,”妖后端起茶杯送至口前,吹了口氣,繼續道,“因你是我的愛臣,就為所欲為起來了嗎?”
青衣女子抬頭,輕笑道:“臣下知規矩,但臣下亦是為妖后盡心力,斷了妖后百年的痴心妄想!”說罷,茶水盡噴面而來。妖后起身怒斥道:“好個為我盡心力!說的好像沒了自己的念頭!”
一侍女通報道:“妖后,門外聶傾昇求見。”
“哼,你瞧,動作好快!”妖后大袖一揮,變朝服,束花髻,接著繼續道,“請進來。”
聶傾昇款步進入,只見夕霧跪拜在地,心隱隱一痛,他上前拜過妖后,道:“啟稟妖后,仙界銀河臺大監察使發來通告,說我界有人慾殺仙界之人,手段乃五彩鳥,望妖后前往法界太和宮參加仙妖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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