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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軒在屋外敲門急問道。
羽飛大汗淋漓,雙手都溼透了,她趕忙撫摸胸口,見自己身體完好,才知自己方才做夢了。
“父親,孩兒沒事,只是做惡夢了。”
屋外宇軒方鬆了口氣,但仍惴惴不安。自去年見了夢阮後,羽飛連連做惡夢,每每大叫使他驚醒。宇軒雖已察覺羽飛情結開啟,但以為此乃一時之事,可羽飛情況是出人意料得愈發嚴重了。於是宇軒次日便隻身前往罕山拜訪前輩車厘子。
“噢?”車厘子納罕道,“有這等表現!”
“恩師,這該如何是好?”
“嗯,誰是開啟人?”
“這——”宇軒思索稍刻,便把如何遇見夢阮以及羽飛當時情狀一一告訴了車厘子,車厘子掐指一算,眉頭緊鎖。
“恩師有何見解。”
車厘子沉思,宇軒一直恭謹侍立在旁,等候回覆。只見車厘子長吐一口氣,道:“這嘛,哈!軒兒莫要太過在意,叫飛兒也別思慮過多。”
宇軒一聽,便知車厘子已得預知,且是不能告訴自己的事,但是萬分擔心飛兒的宇軒仍上前跪拜道:“可是恩師,我只怕這百多年的情結釋放,飛兒承受不起啊!這都是我種下的禍根,卻害了飛兒!若有何命劫,還請降罪於我,不要給飛兒。”
見宇軒已是如此心神不寧,車厘子縱然千萬般想給予幫助,在此事上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想五百年前自己與好友木子談起宇軒羽飛時,就已經預見二人的共同命劫,當時因羽飛還不成氣候,未來景模糊,所以並未推算出命劫時刻。而今羽飛異狀,擱置了百多年的問題應然而出,車厘子算出命劫將至,且此劫之浩大,非同尋常,竟連自己都看不清情狀,掐算時自己的腦識裡只見濃重的黑霧和穿天射地的閃電。他明白,此劫絕非旁人能干涉,結果如何,只能看兩人的造化。
車厘子強作鎮定,扶起宇軒,“軒兒,我問你,你為何修仙?”
宇軒稍作平復,道:“求道,並傳道於蒼生。”
“那,道是什麼?”
“自然。”
“何謂自然?”
“緣法。”
“何為法?”
“順天。”
“好!”車厘子拂塵一躍,只見一瓷瓶懸浮於二人面前,“軒兒,羽飛和你之差距,只憑你和她二人回答便知。你和他雖為父女,但也可稱□□。她修仙至今都未成氣候及其因由,都是眾仙確知的事情。雖然在飛兒修仙前,除老君外的眾仙,包括我,都強烈反對她涉足,但是,你可知眾仙為何最後還是接納了她?”
“那是因為我和飛兒自己的堅持,以及飛兒過人的聰慧令眾仙交口讚譽才——”
“你只知一半,”車厘子將瓷瓶遞與羽飛,接著道,“如果修仙對飛兒來講是她的命數,那飛兒進入仙界也可稱為仙界的命數。我們仙界在羽飛前只收有仙緣慧根,並且知人懂世之人;自羽飛後,便打破了後者規矩。此乃前所未有之事!仙界為此展開了一場宏論,驚動了天帝。老君算到你二人是千年難遇之修仙者,對仙界來說可謂萬年一大新風,最後經玉帝裁決,才收受了羽飛。軒兒,你現在總算知道其過程之艱難了吧!”
宇軒已面露愧色,道:“軒兒和飛兒,實在難為恩師了。”
“不不不,我有你們,也是我修行中一大幸了!”車厘子微露悅色,“你和飛兒,不拘陳規,仙界看來,你們是一大異類;哪怕在人間,你們應該也可稱為異類了吧。”宇軒搖頭淺笑不語,車厘子繼續說道:“我有你們,哈,聊以解悶!”
車厘子轉身回坐蓮花墊,說道:“但是軒兒,你要知道並非眾仙恪守陳規、不思進取才不想收納飛兒。其中緣由,你已深知了。所以軒兒,不論是飛兒,還是你,不論之後有何干戈,萬萬不可忘‘順天’二字。”
宇軒領悟,知車厘子不會告訴他之預見,自己也不能再問,因而謝過告辭了。
話說宇軒一人去拜訪車厘子,與之同時,羽飛也隻身去尋華山採藥的珠暇。珠暇聽羽飛說自己連日來惡夢不覺,便打趣道:“你還做夢呢!我以為只有我這樣的凡人才會做夢呢,要是我像你那麼冰冷就好啦,什麼喜啊憂啊,通通撤下去!”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好好說話,我可是很認真的。”坐在樹枝上的宇軒拿著手中的蕭對空練習著筆畫,卻也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
“‘春來皆砌,春雨細如絲。’這不是歐陽炯的詞嗎?那時你和宇軒前輩都還沒有入世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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