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有賺頭。
聽秦一恆說的意思,這次來找我們的還是個二道販子。現在就連炒凶宅都有競爭了?瞬間,我就倍感壓力。我們可都是商人,不可能做賠錢買賣,這人既然是個懂方術的,假如屋裡的東西好處理,他肯定不會找我們。這麼說來,這所宅子豈不是很棘手?
我看秦一恆的口氣,倒像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把顧慮說了一下,想問問他到底有幾分把握。
他沒直接回答,而是告訴我,所謂的“圈主兒”其實嚴格說來,就是舊社會里學了點方術皮毛,然後走街串巷騙錢的行當。之所以叫“圈主兒”,是因為這個行當的人一年到頭都會在腰上套一個銅圈或是鐵圈,圈上常年會放一個很小的葫蘆扣,用硃砂封著口。這葫蘆扣,就是把一個小葫蘆掏空了,在裡面裝上死嬰拇指骨,然後在巷口村頭,把銅圈或是鐵圈摘下來,沿著邊在地上畫一個小圈,要是誰家的孩子不小心踩進這個圈裡,據說回家當晚就會高燒不止,連著說胡話,然後這“圈主兒”就趁機去這家賣藥或是驅邪。其實也就是讓生病的小孩含一下葫蘆扣。但孩子的家長肯定不知道其中玄機,還以為碰見了救命的得道高人,自然感恩戴德。家境好的,給錢設宴;家境不好的,也會送米送面。這“圈主兒”就以此賺錢為生。
後來,隨著社會的發展,“圈主兒”的騙錢伎倆被越來越多的人識破,這一行也就逐漸生存不下去了,很多“圈主兒”就改行去算命或是乾脆找了正經工作,不過,還是有小部分“圈主兒”依舊守著這種缺德的行當,而且演變成了運用歪門邪道拐賣兒童。坊間所說的“拍花的”,其實最早就是從“圈主兒”演變過來的。這“圈主兒”雖然都略知方術,但還是以坑蒙拐騙居多,要讓他們驅邪鎮鬼,幾乎是不可能的。
解釋完,秦一恆說道:“所以,這個人搞不定的事情,倒不見得是大事,興許只是過路的小鬼鬧騰個一兩天,我們去看一下,沒準兒就撿了一個大漏。”
他說得如此輕巧,我這財迷心就開始澎湃啊。既然這麼說了,這錢誰不想賺啊,當即就拍板應了下來。
第二天,我倆就動身上了飛機。那個“圈主兒”親自去機場接的我們。人看著比我想象中忠厚,不像是個坑蒙拐騙油腔滑調的主兒,估計也是年紀大了,顯得穩重了,畢竟也是五十好幾的人了。
“圈主兒”自己介紹說叫許傳祥,見面點頭哈腰的特別客氣,弄得我還有點不好意思。許傳祥先把我們接到了訂好的酒店,放下隨身行李,又帶我們吃了頓飯,規格還不低。可能是他實在走投無路了,不然也不會如此捨得放血。席間,許傳祥又把宅子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跟秦一恆轉述的沒什麼差別。只是他在講述的時候,語氣很不鎮定,很不符合他的年紀,似乎真被宅子裡的東西嚇著了。
我聽著心裡隱約有些不安,看秦一恆的表情毫無變化,才勸自己把心放在肚子裡,心說一切等去看了宅子再說吧。
吃過飯,秦一恆就提議直接去宅子看看,趁黑還能看個清楚。三個人也就沒耽擱,直接奔那所宅子而去。
第九章 門後
宅子在市郊,開車四十幾分鍾才到。要是放在以前,晚上去探宅子,我的心早就提到嗓子眼兒了,如今我也算是身經百戰了,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現在居然能變得這麼鎮定。
到了地方已經是晚上快十點了。宅子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一些,一共三間房,一間正房兩間廂房,並沒有老北京那種四合院緊湊,整體設計和裝飾完全仿古,不過只是徒有其表,屋裡面還是現代風格和佈局。
進了院子,我跟著秦一恆先轉了一圈,大致看了一下。許傳祥就在旁邊也跟著把宅子的細節說了一下,最後我們三個就進了正房。
正房其實並沒有多大,粗算一下也就百十平方米,裝修得倒是很豪華,傢俱都是實木的,看著有點古色古香的意思。正房應該算是兩室一廳的結構,進了門是客廳,兩手邊分別是兩間臥房。
進了屋,開了燈,秦一恆立刻四下看了一遍,眉頭緊鎖,卻不作聲。我跟許傳祥在旁邊跟倆貼身太監似的,也不敢說話。半晌,他才回過頭叫許傳祥把燈關了,然後從包裡翻出了一個什麼東西。東西不大,他拿出來就直接攥在了手心裡,我也就沒看真切。
關了燈之後,屋裡頓時黑得不見五指。等眼睛適應了黑暗,我就見秦一恆已經湊到右手邊的門跟前了,耳朵貼在門上不知道在聽什麼。
我回頭看了看許傳祥,黑暗裡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感覺出他很緊張。我不由得也被他帶得繃直了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