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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我以為是天晚了不方便趕路,暫時在這裡落腳休整一夜,沒承想接我們的人說,宅子就在我們所站的這條街的盡頭,讓我們先吃點東西,過後他就帶我們去看。
秦一恆下了車倒是沒覺得驚訝,輕描淡寫地衝我點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我。我心說,現在這樣,也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抽了根菸,就跟著接我們的人去了一家小麵館。麵館已經要打烊了,好說歹說才幫著煮了幾兩麵條,味道倒還不錯。我倆早就餓了,一頓胡吃海塞,等到吃過飯,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從麵館出來,外面更黑了,之前一些亮著燈的人家都熄燈了。路上沒有路燈,所以去宅子的路上我心裡一直有些毛毛的。等站到宅子前面,這種毛毛的感覺就更明顯了。
這個宅子比我想象的要大太多了,雖說不上雄偉,但跟旁邊的宅子一比,這他媽肯定是鎮上首富的府邸啊。宅子的風格是中式的,院門很高,看著有幾分像故宮裡的那種大門,只不過是等比例縮小的。反正這種自建房,願意建成什麼樣就建成什麼樣,也不會有相關部門來管。
還沒進到宅子裡,我就已經洩了氣。雖說不知道這個宅子有多大,但吃下來肯定是有困難的。況且這宅子在這麼偏僻的鎮上,除非哪天高速公路修到這裡需要佔地,否則收了這個宅子只會穩虧不賺。
我琢磨了一下,徹底打消了收這個宅子的念頭。現在此行的唯一目的,就是看看裡面到底有沒有衣櫃。接我們的人開了院門,卻並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先從院門後頭的牆邊上拿了三把大黑雨傘,遞給我和秦一恆兩把,他自己開啟了一把,才率先走了進去。
他這舉動弄得我倆面面相覷,這宅子漏水還是怎麼的,要打著傘進去?可這時滿天星光,也沒雨啊。我低聲問了一下秦一恆。他表示入鄉隨俗,就開啟傘也跟著走了進去。
我走在最後,進了院門,來到院子裡,突然就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這老頭兒的審美標準不低,院子雖然並不是很大,但佈局裝飾、花草水池弄得還很漂亮。不過,我也無暇欣賞,穿過院子,三個人就進到了宅子的正廳。接我們的人進了屋,卻依舊沒有把傘收起來,我跟秦一恆也只好繼續舉著,三個人跟神經病似的在屋裡轉。
接我們的人帶著我們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看,卻沒有半點講解或描述。我只能透過經驗估算了一下宅子的大小。刨去院子,估計能有五百到六百平方米。房間很多,真像老頭兒所說,傢俱都是古式的木製傢俱,不知道是現代仿製還是早前一直留下來的。
我看秦一恆的眼睛一直在四處掃,估計是在搜尋衣櫃。我也試著找了一下,宅子雖然大,像那個衣櫃那麼大的物件兒倒真沒尋著。
三個人大致轉了一圈,最後就都坐在了客廳裡。雖然宅子我已經不打算買了,但畢竟來一次,還是要象徵性地談一下。於是,我就問接我們的人,那個老頭兒有沒有說過他賣這個宅子的心理價位。接我們的人聽了我的問話,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一直盯著手上的雨傘看。
這時候我跟秦一恆手裡的傘都沒放下,這情景還是挺搞笑的。我見他不回答,只好提高了聲調又問了一遍。這次他衝我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就又抬眼看傘的內部。
我徹底被他弄煩了,心裡有些窩火,傘有什麼好看的啊?也仰起頭往上看了一下。這一看我還挺意外,我這把傘的內頂上,竟然貼著一截不知道是不乾膠還是橡皮膏之類的東西,不長,有半截大拇指大小,看著有點像是傘漏了,被人臨時補在上面的。
我心說這傘是這個人剛修補過的?不然他老惦記這幹嗎?我把身子儘量壓低了一些,想看看秦一恆那把傘的內頂。無奈他舉得比較低,我怎麼都看不著,只好衝他使了使眼色,提示他看傘的裡面。
秦一恆心領神會地也抬頭看了一眼,衝我皺皺眉,伸出倆手指,指了指接我們的那個人,不知道他究竟想表達什麼意思。我猜了一下,難道他是告訴我傘裡貼著兩塊東西?這下我更納悶了,這傘合著都是破的?這老頭兒家也不像買不起傘的樣子啊,至於這麼節儉嗎?
想著,我就開口問了這個人一句:“從進來就一直舉著傘,是什麼意思啊?”
那人被我問得愣了一下,沒正面回答,只是神色有些慌張地告訴我,今天晚上我們可以住在這個宅子裡面,順便還可以看宅,一切儘管自便,唯獨有一點,但凡是在這個宅子裡走動,一定要打著傘。說完,他就起身跟我們告別,臨走,還把院門的鑰匙放到桌子上,又告訴我們他提前買了水和素食,放在了廚房裡,就快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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