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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一愣,這針很細,要是不留神喝進去,不是要人命嗎?
我問秦一恆這是什麼,他告訴我,這根針是淬偶上的,也就是民間俗稱的扎小人。這扎小人,顧名思義就是用稻草或布料製作一個人偶,腰扎紅繩,內藏或是外釘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然後在極陰之時——這個時辰不見得是午夜十二點,要根據當地的風水陰陽來判斷——將人偶衝向生辰八字上寫的這個人所在的位置,扎針在上,七七四十九天之後,被扎之人就會有飛來橫禍。
這點跟很多影視劇或是民間故事裡所傳的不同,並不是扎到哪個位置,那個人相對應的部位就會疼,相反,這小人紮上之後,被扎之人會有短時間的旺運,因為扎小人,其實就是一個將四十九天內所有的運勢都集中到一天衰敗的局。
這淬偶,不僅中國,世界各地都有相似的巫術、秘法以及衍生方術,大體的操作也類似。其中有一種衍生的方術需要扎人者的一整片指甲,也藏在人偶腹中,每扎一針上去,相傳就會將自己的病痛轉移給那個人。等到扎夠四十九天,將針取下泡水喝,扎人者就會慢慢恢復健康,而被扎者就會患病。
這種方術倒是跟很多影視劇裡表現的有幾分相似,卻很少有人知道。說到這兒,他就問我,剛才有沒有注意老頭兒的食指上貼著一片東西,估摸著那根指頭的指甲已經沒了,這個老頭兒恐怕是患了什麼重病。
我剛剛真沒留心看,不過,我看這老頭兒的樣子倒不像是會不久於人世,合著這個方術真的會有作用?我問秦一恆,他搖搖頭告訴我,很多方術的作用,他都只是聽老一輩的人講過,卻沒見過有人親身實踐,所以究竟有沒有用,是不是道聽途說,他也沒法分辨。
我點點頭,心說這種害人的方術還是不要有用的好。可我還是很納悶,即便看出了這個老頭兒是在透過方術給自己治病,那也跟宅子沒什麼關係,怎麼他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問起,他才講起,剛才老頭兒講話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提到了傢俱,而且眼神明顯有著暗示,所以,他猜這個老頭兒不會只是隨口提一句這麼簡單,恐怕他所謂的傢俱裡,有我們想要找的東西。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就明白了,合著這個老頭兒家裡也有衣櫃?那批曾經在宗祠裡見過的衣櫃,現在在他手上?
第三十章 打傘才能進宅
我越想越覺得這事不讓人放心,因為,倘若老頭兒真的有心幫我倆,給我們提供線索,完全不用兜這麼大一個圈子,直接把衣櫃交出來不就完了嗎?他千方百計地想讓我倆去他所謂的老宅,擺明了就是個圈套啊。
我跟秦一恆合計了一下,告訴他這地方我們還是不去為好。他思量了許久,才說:“去還是要去的,只不過我們要多加小心。這個老頭兒看起來也不見得就是要害人,用你的話講,就算他要害人,也沒必要兜這麼大一個圈子。”
我琢磨了一下,雖然心裡依舊沒底,但秦一恆說去,我也沒有打退堂鼓的道理,當即就跟他在茶館告別,回家等訊息。
老頭兒倒沒食言,第二天很早就有人聯絡我,告訴了我那個宅子的位置,並且叫我們儘快動身,落地之後再給他打電話,那邊會有人去機場接機。
這個宅子在南方的一個地級市裡,具體地址對方也沒在電話裡透露,我連從網路地圖上事先檢視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兩眼一抹黑,跟秦一恆買了最近的一趟航班的機票,忐忑地上了路。
一路上我一直都在閉目養神,但根本睡不著。秦一恆倒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倆人下了飛機,我就給那邊打電話,在機場等了半個鐘頭後,有人來接我倆。
來的人三十多歲,長著一張大眾臉,除了見面時打了個招呼之外,很少說話,連自我介紹都沒有,我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誰。我跟秦一恆上了他的車,一路上我都在試著跟他攀談,想看看能不能套出點兒什麼。不知道是他嘴嚴還是性格原因,根本就不搭我的茬,弄得我挺尷尬,只能閉嘴。
車子開了很久,從機場開進市區,又從市區開出,沿著國道一直走。等到車停下來,已經在路上耗了將近四個鐘頭。
本來我們下飛機的時候是下午,這麼一折騰,天都已經黑透了。我又累又餓,下了車左右觀望了一下,就覺得這次真的是羊入虎口了。
我們所在的位置,恐怕已經很偏遠了,看樣子是一個小鎮。四周雖不環山,但總覺得人煙稀少,放眼望去建築物也不多,也沒見幾間房子亮燈。這種窮鄉僻壤,恐怕找個像樣的住宿地方都沒有。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