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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車裡睡睡好了,或者在野外搭帳篷休息,他帶了兩頂小帳篷,還有睡袋什麼的。花榮才知道他們的旅行包裡裝了些什麼,還有餅乾麵包之類的乾糧。花榮不答應,說自己沒有床根本就睡不了覺。風子說:“這樣吧,再給你加兩萬,你看怎麼樣。”花榮想了想,答應了他。
十多天後,他們來到了湘西和貴州交界的大山裡。
那是個下午,天陰沉沉的,冽風呼嘯,天寒地凍。
不知不覺,他們從秋天進入了冬天。
銀灰色的現代轎車馳進了大山裡的一個山谷。
路是泥沙路,坑坑窪窪。路兩邊是高過人頭的草叢,更遠一點是茂密的森林。這個地方人跡罕至的樣子,開了半天的車,也沒有見到別的車輛在這條路上行走。
花榮說:“媽的,走的什麼鳥路。”
風子說:“過了這段就好了。”
花榮說:“好個屁,你以為我是傻瓜呀,進入貴州後,山更多,路更不好走了。”
風子說:“走都走到這裡了,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只有繼續走下去了。”
花榮說:“等把你們送到地方,估計我的車也報廢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車突然劇烈抖動,要翻掉的樣子。花榮趕緊剎住了車。風子說:“怎麼了,趕快走呀,天黑時,我們必須走出大山。”
花榮知道發生了什麼,惱怒地說:“必須你媽逼!”
風子說:“你怎麼罵人呀。”
花榮說:“老子罵的就是你,王八蛋,你不是故意折騰我吧!車胎爆了,你知不知道!”
風子說:“啊——”
江菲說:“還不下去看看,你們吵什麼呀。”
花榮和風子下了車。
右邊前輪胎已經癟下去了,花榮一把拉過風子,惱怒地說:“你睜大眼睛看看,車還能開嗎,這荒山野嶺的,你就等著喂野狼吧!”
風子說:“花師傅息怒,息怒。想想辦法吧。”
江菲也下了車,看到乾癟的輪胎,眼神慌亂。
花榮說:“想什麼辦法?你匆匆忙忙叫我走,連備胎都沒帶,這個鬼地方,到哪裡去找補胎的人?你他媽再多錢有屁用,你能給我弄個輪胎出來,我就真服你了。”
風子四處張望。
這片山野,除了他們三個人,鬼影都沒有。
山風呼嘯,天上烏雲翻滾。
花榮趴下身體,檢查著輪胎,發現輪胎是被鐵釘刺穿的。那一片有好幾顆鐵釘,彷彿是有人故意在這裡佈下的鐵釘,這是一個陷阱?如果說真的有人故意這樣做,那麼,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花榮說:“情況不妙。”
風子臉色煞白,喃喃地說:“這可怎麼辦?”
江菲扯下口罩,瞪著眼睛說:“怎麼辦,我們死在這裡算了。我真倒黴,怎麼就鬼迷心竅,看上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什麼狗屁詩人,你就是一個騙子,一個流氓,一個連自己都養不活的流浪漢。”
風子眼中冒火。
他顫抖著說:“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詩人。”
江菲說:“狗屁詩人,狗屁詩人!什麼狗屁浪漫,沒有錢你連狗都不如,要不是我,你這些年能如此瀟灑過日子,能花天酒地。你住的房子是我租的,你的手提電腦是我買的,你吃的穿的都是我提供的,你甚至拿著我給你的錢去泡妞,還美其名說體驗生活,你說你是不是狗屁詩人,是不是!現在我出事了,你還要帶我去什麼鬼地方,還騙我說到了那地方,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還說過什麼兩個人的幸福生活。能幸福嗎,能嗎?這些天,我除了恐懼,還是恐懼,我還不如回去自首,就是坐牢也比逃奔的生活強。”
風子大聲吼:“別說了,你以為我的心好受!你以為你那幾個臭錢就可以收買我,要不是愛你,我早就離開了,也不會走到今天。一切都是你自己願意的,我從來沒有逼過你,是你說愛我離不開我的!你明白嗎!”
江菲流下了淚水,表情痛苦,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花榮的牙又開始疼痛。
他倒抽著涼氣說:“你們慢慢吵,老子不奉陪你們了。”
花榮往前走去。
風子見他離開,急了:“你他媽的真的走了?”
花榮迴轉身,說:“你剛才說什麼?”
風子說:“我說,你他媽的真的走呀。”
花榮朝他撲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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