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風子尷尬地笑笑。
風子幫江菲把皮箱放進了後備箱,他看到後備箱的角落裡放著一把剔骨尖刀,心裡咯噔了一下,然後重重地合上了後備箱的蓋子。
風子沒有坐在副駕駛位置,而是和江菲坐在了後面。
花榮和老婦告別後,才上車。
風子把嘴巴湊在江菲耳朵上低聲說著什麼,他們的臉色十分難看。花榮上車後,他們趕緊分開。
離開老婦家,開了十幾分鍾,來到了一個鄉鎮。
這是個山區鄉鎮,冷冷清清。
花榮肚子餓了,找了個路邊的包子鋪,停下了車。
風子說:“你要幹什麼?”
花榮說:“難道你們不吃早飯?”
戴著口罩的江菲說:“不吃,走吧。”
花榮心裡不快,說:“不吃不行,沒有力氣開車。你們不吃,就在車裡等我吧,我吃完了再走。”
風子瞪著他,什麼也沒說。
花榮下車,走進了包子鋪,坐下來,說:“給我來十個包子,一碗豆漿。”
包子鋪的老闆娘是個中年婦女,臉很黑,卻滿面笑容。
她把包子放在一個大盤子裡,放在了花榮面前,說:“吃吧,豆漿馬上給你端過來。”
花榮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慢慢地嚼起來。
他故意慢吞吞地吃。
他無所謂,反正不趕時間,開到哪裡算哪裡,其實,他是想氣氣那兩個莫名其妙的人。
車裡,江菲生氣地說:“你怎麼找了這麼一個司機。”
風子說:“這個人平常很好的呀。”
江菲說:“我看不是個好東西。”
風子說:“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江菲說:“我擔心他會壞了我們的事情。”
風子說:“沒有那麼嚴重,他什麼也不知道,你不要多想了,忍耐忍耐,到了我老家就好了。”
江菲說:“你和他說,讓他吃快點,趕緊走。”
風子降下車窗玻璃,對包子鋪裡慢條斯理地吃著包子的花榮說:“花師傅,你能不能快點。”
花榮沒有搭理他。
江菲生氣地說:“早知道這樣,就不和你走了,這樣提心吊膽的,不是人過的日子。”
風子說:“好了,別抱怨了,又不是我讓你幹那些事情的。”
江菲說:“不是為了你,我會這樣,你這個混蛋。”
風子咬了咬牙,沉默。
花榮把最後一個包子吃完,對老闆娘說:“給你錢。”
老闆娘收了錢後,微笑著說:“謝謝,一路走好。”
走出包子鋪的花榮,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折了回去。
老闆娘說:“還有什麼事情?”
花榮說:“你知道離這裡不遠處那個兒子在外地被城管打死的人家嗎?”
老闆娘說:“知道呀,怎麼了?”
花榮從口袋裡掏出那一千元,說:“昨天晚上,我們在那人家借了宿,老太太人很好,早上走時,不願意收我的錢。我心裡過意不去,想託你把這些錢給她。”
老闆娘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你說什麼?”
花榮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老闆娘驚駭地說:“活見鬼了。”
花榮說:“怎麼?”
老闆娘說:“你們住的那家人都死光了呀,哪裡有什麼老太太。老太太在半年前就喝農藥自殺了。你說你們住在她家,還要給老太太錢,這不活見鬼了嗎。老太太死後,那房子就一直沒有人住,你們——”
花榮心地升起了一股寒氣,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冒出了雞皮疙瘩。
可以說,這是一次莫名其妙而又讓人心慌的旅程。風子選擇的道路難走不說,他和江菲總是因為困難而相互埋怨,有時不顧花榮在場,大吵大鬧。花榮漸漸地有了判斷,江菲是個有夫之婦,和風子私奔是因為犯了案,而她犯案是因為風子……其實,風子是帶著犯案的江菲逃亡,他以為只要逃到地處貴州山區的老家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儘管知道了這些,花榮還是不清楚江菲的身份,以及她犯了什麼案,而且對那皮箱裡裝的什麼也一無所知。好幾次,花榮想開啟皮箱看個究竟,因為江菲看得緊,沒有得逞。他們儘管相互埋怨,不停地吵嘴,可對花榮還是身份警惕。他們不敢住旅館,漸漸地,也不敢到人家裡借宿了,怕留下什麼蛛絲馬跡。風子和花榮商量,以後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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