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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呢,還是因為突如其來的悲劇而造成的?
“您就是貞子小姐吧?剛剛您父親已經說了很多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啊,您先請坐……正如您父親所談到的,兩三天以前您母親患了感冒,昨天更是頭痛難抑,所以才向西鄉藥店購買了藥,結果在入睡前服用了買回的藥以後,就開始痛苦掙扎,所以你才叫醒了秋川先生,是這樣的嗎?”
從我的感覺來說,檢察官的詢問實在屬於特殊情況。據我所知,在通常情況下,檢察官都會先問對方昨天晚上事情經過的來龍去脈,確定陳述者的供述之間是否存在著相互矛盾的地方以後,再繼續問其他的問題,但此時奧山檢察官卻開門見山地將秋川駿三的陳述內容直接告訴了貞子。
檢察官之所以會採取這樣的詢問方式,我想一方面可能有節省時間的考慮,另一方面則是考慮在偵訊秋川家每個人的時候,假定對方如果是要在事先串通供詞,那麼在檢察官到來之前他們就有充分的時間去操作,既然這樣,倒不如讓每個人儘量做到自行供述來得更為省事。
“是的,正是如此。”貞子肯定地回答。
“那麼,昨天晚上是什麼時候吃的晚飯呢?”
“我想,應當是在6點半左右的時候。”
“吃晚飯的時候大家都在一起嗎?”
“是的,父親、母親、我們姐弟幾個,和……”
“和誰?”
“和伊達。”
“伊達?他是什麼人,是你們家的親戚嗎?”
“不是,其實……”說到這裡,貞子的臉忽然泛起紅潮,她低下頭去,有些結巴地說,“不是親戚,只是暫時居住在我們家罷了……他其實是我的未婚夫。”
聽到這裡,奧山檢察官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啊!那麼,也就是說,除去你們一家人之外,飯桌上一起共餐的就是伊達了?當時,你母親食慾可好?”
“不,其實當時我父親和母親他們兩個人都說有一點頭痛……尤其是我母親,她似乎頭痛得相當厲害,幾乎沒有吃下一口飯,感覺上只是為了父親和我們才坐到了飯桌前。”
“那麼在吃飯的時候,有沒有覺得什麼食物是不太對勁的?除了您母親以外,就沒有人覺得食物裡有什麼問題嗎?”
“我想應該是跟平常並沒有什麼區別的食物吧?因為我當時正在廚房裡幫女僕做沙拉。不過,當天所有的料理都是由女僕做的,您要是覺得飯菜中有什麼問題,不如問問女僕。”
“這個我們隨後會問問看的,那麼這樣說來,你也認為您母親死亡的直接原因是與感冒藥有關了?”
“是的,除此以外,似乎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
“說到那個感冒藥的事情……正確地說,應該是從西鄉藥店買回來的那個藥,聽說是依照你的症狀所開的處方是嗎?”
“是的。”
“那麼,是你母親表示她想要服用你曾服過的感冒藥嗎?”
“當然不是。”貞子篤定地回答,但她好像對檢察官會這樣質問感到有些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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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過了一會兒,她終於肯定地說:“那感冒藥並不是我母親她自己要服用的,最開始其實是我勸她服用的。因為她表示自己頭痛得很嚴重,所以我才說為什麼不試試我前幾天服用過的那個處方藥。我母親平常其實是隻服用漢方藥劑的,並不怎麼喜歡西藥,可我覺得這個藥劑確實效果不錯,所以才勸她不妨試試的。但是,我當時是完全不會想到事情最後變成這樣子的!現在回憶起來,我的好意卻害死了母親……”
說到這裡的時候,或是出於對母親死亡的哀嘆,或是對自己好意害死母親的悔恨,貞子緊咬著牙根,強忍住幾乎奪眶而出的眼淚。
此時的我也不得不承認,像檢察官這種職業實在是一種充滿罪惡的職業。
“但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死自己的母親!”突然之間,貞子歇斯底里地叫著。
“那是當然,你當然也沒有要害死您母親的理由,我也並非是因為懷疑你才這樣訊問你的。”
“但是……”
“沒有什麼‘但是’,您儘可放心,那麼,是您打電話給藥店的嗎?”
“不,是我告訴女僕,由女僕打電話去藥店的。”她的聲音總算是恢復了平靜,“是我讓她告訴對方調配我平常服用的那種感冒藥就可以,然後我們就會盡快派人過去拿的。”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