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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時是立刻就知道那是你父親的聲音了嗎?”
“是的。”
“那你還記得你父親叫喊的是什麼話嗎?”
“因為當時我們之間的房間距離比較遠,我並沒有聽清楚父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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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麼接下來呢?”
“我當時就覺得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隨即就跑向房門,開啟鎖子以後,衝到了走廊上。”
藤枝這個時候在徵求了檢察官同意以後,對寬子小姐說:“寬子小姐,你聽到了外面的騷亂聲以後,當時有什麼想法呢?”
“……”
“換一種說法就是,你剛剛所說的‘重大事件’,比如會覺得是一些什麼樣的事情呢?”
“說實話,我已經記不大清楚了,只想著不知道母親發生了什麼事。”
“那你知道你母親昨天取得感冒藥的事情嗎?”
“不,那是在我母親去世以後,我妹妹才告訴我的。”
“謝謝,抱歉了,請繼續。”
檢察官繼續問寬子:“那請接著你之前的繼續往下說。”
“我穿著睡袍到走廊上以後,就向著父親的房間跑去。此時父親和妹妹正在拼命敲打我母親的房門,父親穿著睡袍,妹妹卻穿著和服。我當時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隨即就想到必定是母親出了什麼事,就和他們一起破壞房門。父親好不容易才破壞了門的一部分,房門在被開啟以後,我們馬上進入了臥室,一看,母親正倒在地板上。父親慌慌張張地抱起了母親,可是母親當時已經沒有辦法開口說話了。”
“稍等一下,這個時候你母親的房間亮著燈嗎?”藤枝再次說話。“是開著燈的。”
“德子夫人平常睡覺的時候也是開著燈的嗎?”
“不,通常都是關著燈的。”
藤枝不再說話,檢察官接著往下說:“那個房間裡,天花板上有一盞燈,床頭上也有檯燈,那麼你所說的亮著的是哪一盞燈呢?”
寬子想了想,回答:“亮著的應當是天花板上的那盞燈。不過,檯燈當時是怎樣的我並沒有太注意。”
“另外就是,天花板的那盞燈的開關就在門口進去的左手邊的牆上,是這樣吧?”
“是的。”
“就是說,你母親如果是在床上的話,是沒有辦法伸手開啟燈的。假設是德子夫人開的燈,當然,現在看來也應當這麼認為,就表示昨天晚上德子夫人根本就沒有關燈,或者是她在關燈以前就已經倒地不起了。”
寬子似乎不太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
“然後呢?”
“我父親把母親抱到了床上,但當時母親全身扭動掙扎,根本沒有辦法安靜下來,但她應該是知道進入房間的是我們吧?所以用顫抖的手指著檯燈方向。我希望瞭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盡力用嘴巴貼近她的耳朵,問:‘母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母親她當時圓睜雙眼,嘴唇嚅動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我把耳朵附到母親嘴邊,費了好大力氣終於聽到她說了一句話。”
檢察官、藤枝和探長忽然變得非常緊張,一起凝視著寬子的臉。
那麼,秋川德子在她即將永別人世之際,到底留下了什麼話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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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耳朵附到母親嘴邊,費了好大力氣終於聽到她說了一句話。”
說到這裡的時候,寬子忽然停住了,她看了看檢察官,又看了看藤枝,似乎在考慮著是否應該將這句話說出來。但檢察官和藤枝此時都沉默地注視著她,他們看起來神情緊張,寬子只好接著說:“母親當時對我說,‘被貞子……’”
這句話說出來以後,寬子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
“什麼叫‘被貞子’?寬子小姐,你所說是真的嗎?”檢察官急切地問,“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德子夫人她所說的確實是‘被貞子’嗎?”
“請相信我,我是不會說謊的。”寬子肯定地說。
“不,我的意思是說你有沒有聽錯?為了慎重起見,請你再認真地回憶一下,你母親她確實說的是‘貞子’嗎?”
“不,她說的不是‘貞子’,而是‘被貞子’。”她的回答比前次更為堅定。
“哦,是這樣啊,那麼對德子夫人所說的‘被貞子’的話語,你是怎樣理解的呢?你認為‘被貞子’的後面,她想表達的內容到底是什麼呢?”
寬子的臉上此時浮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