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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就在附近。邁爾斯就著月光上樓,小心翼翼端著鍋子。瑪麗安的房門開啟約一吋,他幾乎可以從隙縫看到芮高德教授。
“我正要企——”芮高德教授第一次英文發音不標準,“——看看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慢?”
芮高德臉上有種表情讓邁爾斯心臟緊縮。
“芮高德教授!她……”
“沒事了,沒事了!她總算有反應了。她開始呼吸,我想她的脈搏漸漸變強了。”
邁爾斯把鍋裡的滾水灑了出來。
“不過我還不敢肯定是否會持續好轉。你打電話給大夫了嗎?”
“打了,他正在路上。”
“很好,把水壺給我。不不不!”芮高德教授說,開始忙起來。“你不要進來。從驚嚇中甦醒的樣子不怎麼好看,還有,你在這裡只會妨礙我做事。出去等著,直到我叫你為止。”
教授接過鍋子,放在地上。當著邁爾斯的面把門關上。
一種讓他極度不安的希望湧現,甚至更強——男人都不會這麼說,除非他們有所期待——邁爾斯往後退。月光移位,從背後的走廊照進來。他知道是為什麼。
菲爾博士站在走廊盡頭的窗邊,抽著他的海泡石大煙鬥。菸斗口的紅光忽隱忽現,映在眼鏡鏡片上。煙霧如鬼魅般嫋嫋飄出窗外。
“你知道嗎?”菲爾博十說,將嘴邊菸斗移開,“我喜歡這傢伙。”
“你是說芮高德教授嗎?”
“沒錯。我喜歡他。”
“我也是。天知道我有多麼感激他!”
“他是個實際的人,相當實際的人,”菲爾博上噴了幾口煙,內疚地說,“我們現在可以不用害怕了。他是個非常實際的人。”
“還有,他相信吸血鬼,”邁爾斯說。
“嗯哼。是的,你說的一點也沒錯。”
“說說看吧,你相信這些嗎?”
“我親愛的漢蒙德,”菲爾博士鼓著腮幫子,邊噴著煙邊有點激烈地搖頭說,“這會兒我真的一頭霧水。這就是我沮喪的原因。在這個事件發生以前,”他朝房門點點頭,“在這件事擾亂我的推論以前,我相信我不只看到荷渥·布魯克命案的一線曙光……”
“我知道,”邁爾斯說,“我知道你有眉目了。”
“哦?”
“當我把費伊·瑟彤對塔樓命案的說法轉述給你聽的時候,你曾露出一兩次嚇人的神情。恐怖嗎?我不知道!類似吧。”
“有嗎?”菲爾博士說。菸斗忽暗忽明。“喔,我想起來了!但是困擾我的並不是惡靈。而是動機。”
“兇手殺人的動機?”
“喔,不是,”菲爾博士說:“一個非常邪惡而冷酷無情的動機,引導兇手……”他沒有再往下說。菸斗又忽暗忽明。“你想我們現在能和費伊小姐聊聊嗎?”
第十一章
“費伊小姐?”邁爾斯突然重複他的話。
他現在完全看不出菲爾博士的表情。仿如一尊在月光下僅剩肌理的白色面具,被邁爾斯吸入肺裡的煙霧遮住。從菲爾博士說話的語氣,到關於動機的恨意。絕對錯不了。
“費伊小姐?我想應該沒問題。她現在人在樓下。”
“樓下?”菲爾博士說。
“她的臥房在樓下,”邁爾斯解釋他們的情形和下午發生的事件。“那是這裡最舒適的房間,不久前才重新整修粉刷過。她起來走動了,如果這是你要問的。她——她說她聽到槍聲。”
“哦!”
“事實上,她悄悄來過,在瑪麗安的房間門口望了一眼。讓她感到非常沮喪的是,她不……不……”
“喔?”
“如果你非得這麼說的話。”
邁爾斯對這一切感到反感。從人類樂觀的天性,到瑪麗安脫離險境(他相信),對他來說,所有的價值在自行調整,所有的基本常識從牢籠中進出來。
“菲爾博士,”他說,“我們不要被催眠了。我們不要被芮高德教授這些惡靈、吸血鬼和女巫的故事蠱惑,甚至做出類似的推論。不可能有人爬上瑪麗安房間的窗戶,太難了。”
菲爾博士溫和地說:“朋友,我知道沒有人從外面爬上來。你自己看看!”
他指著他們站立的窗畔。
和屋裡大部分的窗子不同,這扇是法式窗扉,一扇隨處可見能上下拉動的窗子。邁爾斯把窗子往上推,頭探出去,朝左邊看。
瑪麗安房間有燈的窗子一四扇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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