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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黑猴子到底是誰,為什麼每次我們去到哪裡他都會知道,他對我們的行蹤瞭如指掌——我想到了鄒管家。可是,黑猴子不是我們的死對頭麼,為什麼他會解救了我兩次?我再去看草堆的時候,發現黑猴子早就沒了蹤影。他一定也是跟蹤了我們在雷公旅館住了下來,可是這麼幾天的時間裡,我完全沒有發現到可疑的人。我暫停自己去想這些,因為氣喘吁吁的阮得風已經趕過來了。
他看著眼前的一切,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哪裡有力氣回答他的問題?只有脖子是可以左右晃動以及眼睛可以動的。阮得風不愧是醫生,看得出我們是被麻醉了,拿出清涼油在我們鼻孔晃動,我們逐漸覺得身子有了力氣。
我一能夠開口說話,立刻對阮得風說:“實在太對不起了,一個下午就要你為了我們奔跑了兩次,真的非常抱歉,阮醫生,不如你加入我們無邪社吧,我覺得你是我們社裡非常需要的。”
阮得風哈哈大笑,道:“你別這樣說了,我是晚輩,照顧你們這些後輩年輕人本來就應該是我要乾的事情。而且,實話告訴你吧,我和你們的鄒管家其實早就是老朋友了。所以,以後就別和我說什麼感謝的話了,顯生分。”
甦醒過來的葵若蘭緊緊抱起雙臉怪嬰,說:“謝謝你,太謝謝你了。”我把整個事件原原本本告訴了大家,陳秋陽已經報了警,警方很快就過來把阿浩帶走了。
我摸著雙臉怪嬰的頭,說道:“雖然我們說的話你有可能聽不懂,但是我會還你一份清白的。我已經把阿浩所說的話錄了音,剛剛也交給了警方。你以後就不會遭到世人的誤解了,也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夠利用你來做壞事,嫁禍給你了。”
雙臉怪嬰呆呆地望著我們,發出絲絲的聲音,然後抱了一下葵若蘭的右腿,跳上草堆,鑽了入去。
6年以來,這個雙臉怪嬰受盡了人們的誤解,被那些知道它其實是單純善良的壞人利用它來作惡。而它自己完全沒有任何意識,沒有覺得不公平,沒有覺得受盡委屈,沒有覺得想要報復,沒有反抗,即使那些利用它的人站在它面前,它依然是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沒有任何的行動。它就如同一個最單純的孩子。
我看著它破破爛爛的背脊,內心一陣一陣的心酸,我說:“它肯定也覺得累了,需要休息。我們先不要打擾它了,回去休息休息。”而阮得風也告別了我們,又回去那邊河邊的村落。
葵若蘭恭恭敬敬地對著草堆鞠躬,道:“雖然知道你無法感受到我們感激之情,但是請你還是接受我真摯的感謝,謝謝你。”
……
這一天真是驚心動魄,我們幾個人都非常累了,不過我們覺得用生命換來的真相,非常值得,至少我們都還了雙臉怪嬰一個清白,讓所有人都知道了它其實只是一個孩子,一個純真的嬰兒,絕對不會殺人。那些妄想利用它來掩飾自己罪行的兇徒,已經無法再奸計得逞了。
由於知道了這個真相,所以我們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平躺在木床上,內心思緒萬千,感慨良多。我很想知道,這麼多年來,這個雙臉怪嬰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它是誰養大的。
從目前可以掌握得到的資料來看,最大的可能就是紅梅。我一直不敢問青橙或者是青姜,這麼多年,青橙到底知不知道她生下的這個雙臉怪嬰現在依然活著。我確信青橙是知道的,因為下元村距離雷公旅館這邊並不是很遙遠。
第54章:鬼葬筆記本X溫暖的子宮
我有點惋惜的是青橙一直將這個秘密掩飾,完全沒有一點點想認雙臉怪嬰的意思。倒是那個紅梅,看得出雙臉怪嬰對她很有親切感,很黏她。
世間上的許多事情就是如此,十月辛辛苦苦懷胎生下嬰兒的親生母親並不愛惜,倒是非親非故的外人如同母親一般愛惜,當是自己親生的孩子。
我突然又想起了服務生朱涭靈所說的話:“我的《鬼葬》是我足足孕育了四年的成果,四年,48個月,日夜相繼地育出來的嬰兒,我只是希望會有人看到它,愛護它,而不是隨隨便便地詆譭它,摧毀它。”
是呀,每一個人如果真的愛一個自己勞動創造出來的成果,都會真的把它當作是自己的孩子的,在溫暖的子宮裡,慢慢的成長,期待有一天會降臨到這個真實的世界,張開雙眼,看看這個豐富多彩的世界。
我想著想著開始覺得睏意席捲,很想閉上眼睛睡覺。我突然注意到了天花板的那一排灰色的黑色的鼻涕蟲的佇列又長了很多,現在已經是一條緊緊接著一條,排列成了一條黑色的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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