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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咬牙忍著笑,指了指口罩,“幹嘛呢?”
“關總早,”林耀沒有回答問題,手抬起來摸在了口罩上,像是想摘掉,又像是想擋著上面粉色的kitty貓,猶豫了半天最後乾脆把兩隻手都抬起來捂在了臉上,“我感冒了。”
關澤在他抬手的瞬間看到了他左臉上的紅斑,立刻確定他不是感冒,這小子牙疼還能把臉疼成花斑的?
“手拿開,”關澤指了指他的臉,“破了還是怎麼了?”
林耀捂著臉的姿勢保持了幾秒鐘,最後還是垂頭喪氣地放下了手:“破皮兒了。”
“怎麼弄的?”關澤很吃驚,盯著林耀的臉,看上去有點兒慘,又紅又腫,有些地方還破了皮,傷痕被他白皙的面板襯得很明顯。
“沒事兒。”林耀悶悶地說了一句。
後面有車進來,關澤回頭看了一眼,又指了指林耀:“在這兒等我。”
等他把車停好了走回來的時候林耀還站在原地低著腦袋看自己的鞋。
“怎麼弄的啊?”關澤過去拍了他一下,往電梯走。
“別提了,”林耀一想到這事兒就牙癢癢,造反的智齒跟著就一陣疼,“我昨天牙疼,一朋友跟我說弄點大蒜泥……”
關澤愣了愣,轉過頭看著林耀,他有點兒不能相信:“等等,你把大蒜泥塗臉上了?”
“不是塗臉上麼?當時我臉都疼腫了……”林耀很茫然地反問了一句,接著就是一愣,然後很悲痛地壓著嗓子喊了一聲,“我靠,不是塗臉上嗎?”
“誰告訴你要塗臉上了?”關澤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自己說的話,無論哪句都沒有塗臉上的意思,這孩子是怎麼得出這麼個結論的?
電梯門開啟了,林耀做了個領導先行的手勢,關澤進去之後他跟著走進去,手扶著轎箱牆,非常想用自己腦門撞著去按樓層按鍵:“……沒有人讓我塗臉上,是我自己……我的理解能力可能因為牙疼……喪失了?”
關澤從這孩子的思維相當神奇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之後,實在忍不住,他抬手擋了一下自己的臉:“不好意思,我想笑。”
“沒關係,笑吧,”林耀扭頭看了他一眼,很無奈地靠在牆上,“這事兒要擱別人身上,我早笑得天崩地裂了。”
林耀這一扭頭,正好把又是水泡又是紅斑的左臉展現在了關澤眼前。
關澤一邊兒覺得不落忍,一邊兒又覺得實在是太可樂了,只好偏過頭對著牆,笑了一會沒控制好,笑出了聲兒。
“哎,對不起,”他有點兒抱歉地看了一眼林耀,拼命地把想繼續笑的衝動壓下去,“你得擦點兒藥,這估計都得破皮兒。”
“謝謝。”林耀嘆了口氣,這是關澤第二次在電梯裡因為他而笑得無法控制,他覺得自己以後再也沒必要在關澤面前保持形象了,形象這種神奇的東西,在他身上已經粉身碎骨。
“牙還疼麼?”出電梯的時候關澤終於把笑壓了下去。
“疼,”林耀蔫蔫兒地跟在他身後,“吃了消炎藥也沒用。”
“吃那個沒用,過會兒到我辦公室來吧。”關澤扔下這句話就轉身拐進了市場部那邊的走廊。
“啊?”林耀在前臺站了很長時間,看著關澤推開市場部的大玻璃門進去之後才回過神來。
關澤讓他去辦公室?去關澤的辦公室?
神哪!
林耀瞬間覺得自己牙不疼了,心裡排山倒海地刮過各種畫面,關澤的辦公室哎!這是老天抽瘋了嗎!
他不由自主地用手捂了捂鼻子,摸到了臉上的口罩之後才發現前臺的小姑娘一直趴在桌上咬著支筆衝他樂呢,還好她看到的是自己的右臉。
“林耀,你的口罩好可愛,”小姑娘笑嘻嘻地衝他勾了勾手指,“拿過來給姐姐看看,男生居然也會戴這樣的口罩出門啊。”
“感冒呢。”林耀跟逃似地跑進了設計部。
進了設計部辦公室之後,林耀悲哀地發現,他想化身成為一棵綠植的夢想是不可能實現的,他光從門口走到自己座位上就用了差不多五分鐘,所有的同事都圍了過來,先是觀摩他的hello kitty,然後是傷口,先是嘖嘖嘖地表示同情,轉臉就趴在桌上笑得停不下來。
“你們這樣是不對的,”林耀手裡抓著口罩,在自己電腦前坐下,“公開一點兒不帶遮掩的把你們的歡樂建立在全辦公室年紀最小的人的痛苦上……”
“林耀啊,”江一飛過來扳著他的椅子把他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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