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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甘心就這麼失去心愛的蜀錦,這可是汪瑛送她三十歲的禮物啊!她撲過去,乾脆就坐在了箱子上。
一個禁軍上前,粗暴地一把將坐在箱子上的四太太拽了下來,嘴裡還不饒人地罵道:“臭婆娘,滾一邊去吧你,你還以為自己是汪府的姨奶奶呢,等不到幾天腦袋就該搬家了,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快把這女人和剛才那幾個侍妾模樣的,關到柴房裡去,不要讓她們在這裡礙事!”聽得口令,兩位禁軍進來將摔倒在地的四太太,還有地上躺著的不知死活的丫鬟拖到了別處。
從各處房屋的櫥櫃裡,抽屜裡還有地窖裡翻出了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和銀票,當票各個都是上百個大木箱子裝的,禁衛軍們抄一處就將準備好的封條貼一處。抄家翻東西免不了被那些手無縛雞之力卻愛財如命,養尊處優慣了的夫人,姨娘和小姐,丫鬟們上前試圖阻止。
俗話不俗,落駕地鳳凰不如雞。這些尊貴的女人們平日裡享受著榮華富貴,出門坐車,進屋子有人端茶倒水,即使外人見了也瞧著她們老爺,父親的薄面上客氣地稱呼一聲兒“令愛,某姑娘,某太太”前襟長後晉短地低頭哈腰行禮的,也有這些禁衛軍,宮裡的太監們。
這下可好了,做老爺,做父親的倒了,這些女眷們也就成了人人可欺的路邊阿貓阿狗,與她們爭持,禁衛軍們猶如翻身的奴隸報仇雪恨,根本沒有必要再對其“憐香惜玉”該推的推,碰死了活該,能打的打,打死了不償命。至於那些姨娘,僕婦丫鬟自然更不被當人看。
除了查抄汪府,還有前來賀壽的一幫子官老爺,太太小姐們也遭了池魚之殃。禁衛軍們將他們和汪府的那些女眷,少爺公子以及僕人分別關在不同的屋子裡,如此便可以避免串供的麻煩。
唯有禮部尚書陳遠光沒有被抓!非但如此,禁衛軍查抄汪府的時候,陳遠光還擔任了他們的指揮官。
“石將軍不是說,抄來的東西都放到帶來的箱子裡嗎怎麼,你們連這些陳年舊物都搬出來用了?去去去,都,都換掉!”
聽了禁衛軍千戶馮拓年這般命令,又瞧禁衛軍依著吩咐行動了起來,開啟了那些箱子,乾脆斜過將裡面裝的東西嘩啦地倒在了地上。
正忙著呢,忽聽陳遠光急急地喊了聲:“慢著!”馮拓年不解地扭頭看向他,音線向上地“嗯”了聲兒問道:“您這是…不過是些沒用的陳年舊物,哪裡就那麼值錢呢?再說,再說石將軍…”
“這些都是舊箱子,石將軍拿來的是新箱子是吧?”陳遠光皺著鼻子,白了他一眼,指著那些被倒得空空如也的木箱子,對馮拓年說道:“你別小看了這些裝金銀珠寶,當票,銀票的箱子!這些,可都是從給張老太后定製的棺槨木材裡偷偷挪用來的!”
馮拓年驚訝地“啊——”了聲兒,不敢置信地看著陳遠光問道:“這,這怎麼可能…汪瑛的膽子也忒大了點吧,他,他怎麼…”
“當然是真的!”陳遠光十分肯定地說道。
“那,那您是怎麼,怎麼知道的?那時您…”馮拓年依然是一副不予置信的表情看著陳遠光。也難怪他不信,論年紀,這陳遠光比朱祁鎮還要小五歲呢。張太后死的那年,他還不過六歲還是個小孩子呢,哪裡就知道朝廷裡發生那麼大的事情?
陳遠光冰冷地“哼”了一聲兒道:“我是怎麼知道的?我當然知道!”他說這話時,藏於廣袖下的一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一張清俊的臉上滿是憤恨的表情。眯起的鳳眸中,寒光四射。
“陳尚書,你…”馮拓年歪著頭,蹙眉驚詫地看著他。
“行了,這是我家的秘密,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不想再提了!”陳遠光收斂了適才回憶往事的憤恨表情,恢復了常態,甩了下袖子又將話題轉移到了“箱子”的問題上了。他指著那些箱子,對馮拓年冷笑道:“這汪國公,就是貪汙挪用,水平也不是一般貪官可以比的!他給你貪上個零頭兒,不細心的誰能發現?再說,汪瑛是誰,上頭有皇太后護著呢。張老太后死了,孫太后可就是多年的媳婦熬成婆,終於可以當家做主了!即使是她知道汪國公幹的這些事,她為了能獨攬大權,控制幼主怎麼可能不放他一馬?如今,大明江山當家做主的是咱萬歲爺啊,你若是想立功,這個機會不要你傻啊你!”
聽罷陳遠光如此一說,馮拓年猶如被醍醐灌頂了一般睜大了雙眼,抬起手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恍然大悟地“哎呀”了聲兒。此時,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在這次查抄汪府時,立上一功,得到上司的賞識和提拔。早就將陳遠光為何會知道木箱秘密的事,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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