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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呢?明明現在人類的運動量已經變少了吧?完全可以不吃肉了吧?”
“我們沒得選的,祖先遺傳下來的基因,如果不是像你那樣從小就不吃肉,普通人根本受不了。”
“藉口。”
然藥的神情始終沒變,還是那麼冷漠;而激動的是若憶,她就差沒拍桌。
“不是藉口,你才是錯的!”
“那你證明給我看啊,證明給我看人類吃肉是為了什麼,為了能有力氣躺在床上玩手機?哦,原來人類已經是那麼高貴的生物了,連活動一下手指都必須要殺掉一頭豬或者一條魚了?”
然藥終於被撥動了情緒,她站起身來,以同等的身高看著若憶,一連串的反問簡直讓人喘不過氣:“殺人有什麼不對的嗎?我覺得很奇怪啊,你們都能吃掉一條生命了,能忘記它在半小時之前還在刀口下掙扎著要活的事實了,為什麼看見喪屍咬開別人脖子就會尖叫?本質上不是一樣的嗎?既然能夠吃掉其他生物,那麼走在路上的時候突然拎一把刀將別人砍死在拿回家吃,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吧?”
然藥稍一停頓,胸口終於起伏得不那麼厲害。她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若憶。
“在我眼裡,你們就像食人族,全部都是殺人兇手。”
我整個人都愣住了。才修復的三觀又碎成了渣渣。
不。我很清楚,我再清楚不過。
這樣說是不對的,是有大把理據可以反駁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開不了口說這句話。在我正在用自己僅有的情商試圖思考該說什麼緩和氣氛的時候,若憶開口了。
若憶別過頭,眼中流露出一種無法抑制的悲傷。“我想說服你,你這樣想太偏激了,不要再鑽牛角尖了,可是我努力那麼久還是無法改變你。我一直覺得很難過。”
然藥沒有說話。彷彿她的態度就是:我要殺人兇手認同我幹什麼?
但與此同時,我注意到她別開了視線,這是逃避的樣子——就像我最初見到喪屍的時候,我試圖用周圍的風景和工廠區的地圖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那是因為我當時在逃避。那一刻我不想面對自己眼前有喪屍的事實。
同樣地,然藥有自己不想面對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她剛剛明明講得那麼斬釘截鐵,那麼就代表理論上她認為自己是沒有錯的。從言語上判斷,她和若憶認識了很多年。
不,然藥並不像她講的那樣,全然不在乎。
然藥不喜歡人類,她討厭並恨著這樣的人類,但是她需要若憶。那雙冷漠的眼睛底下隱藏著這樣的訊息——我需要。我需要你。
若憶開口:“既然用說的不行,那麼我就給你看。給你看看我們眼中的世界。你只要再看這麼一次就好,以後我再也不試了……我很累了。”
只見若憶再次劃開水鏡,鏡中重又倒影出整個世界。
“我和其他人不同,我的異能……由始至終,我的異能就是為了你而存在的。”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要走了。這次收藏肯定要掉回個位數了。明知道這樣要死我還作,我有病。
上一章之所以寫得那麼拖,就是因為我異乎尋常地難受。我不願意面對這樣的現實啊啊啊。一旦代入然藥的角色,我就覺得自己的三觀碎成了渣渣,那種無法反駁的微妙感,感覺躺床上玩手機的自己被狠狠地嘲諷了QAQ。但是我又特別想寫……
下一章我還得把三觀正回來QAQ。別說你們了,我至少得拯救一下我自己的三觀。別擔心,這種敲碎別人三觀就跑的事情,我還是幹不出來的。
第30章
店長很呆。
景涼看著我的眼神有幾分不解,看起來有點像企鵝。
我拉著她找了兩張小小的椅子坐下,小聲道:“不要打擾她們倆了,就算要圍觀,也別毀氣氛。”
——在聽到充滿了中二感的臺詞之後,我的第一反應是:去洗碗。但是,已經沒有碗可以洗……好吧,找個地方坐著也好,靠得相愛相殺的情侶太近是會有報應的,你相信我!於是我拉著景涼假裝毫無存在感的收起碗,然後躲在了辦公室門前,並拆開一包薯片。
白板前的場景和我們這裡的畫風,簡直像是劇場版動畫和日常火柴人四格的區別一樣。
若憶劃開水鏡,雖然離得有點遠,但還是能看清楚的。其實吧,如果讓我選,我寧可躲進辦公室也不要被秀恩愛了,但是我又特別想聽,要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