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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覺得一直這麼遮遮掩掩婆婆媽媽個什麼勁兒啊,喊涼衫來,不就是因為自己煩悶不已,滿肚子話想找個人吐嗎。人都已經拿著樹洞捧到跟前了,自己還跟個黃花閨女兒似的扭捏來扭捏去,像話嗎。
“這事說來也簡單,無非就是情啊愛啊裡的那點破事兒。我高中的時候談過一個男朋友,年輕不懂事兒,被他成天一副拽得二五八萬的吊兒郎當樣兒迷得七葷八素,甩了一眾追求者,愣是厚起臉皮去倒追他。”
陳安穎歪著頭,腦海裡全是回憶的片段,“我放學時候直接堵他們班門口,當著一個班的面問他,你單身嗎?他點頭。我又問,你認識我嗎?他搖頭——媽的他竟然搖頭!老孃當初怎麼也算個級花,他竟然不認識級花!瞎!——當然這句話我腹誹的,沒說出來。我就告訴他,說你記住了,我叫陳安穎,字不認識自己去年級裡打聽,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女朋友了。然後那貨崩著一張臉,面無表情了快半分鐘,老孃雖然一臉鎮定,但心跳的要飛出來了好伐!我心裡已經想好了,如果他一會兒當面讓我下不來臺,我就勸我媽給我辦轉學,但是!他突然咧著嘴笑了,有點壞壞的那種笑,然後拎著他自己的書包,直接過來摟住我的肩,說,走吧,女友,送你回家。”
講到這裡,陳安穎的眼裡亮晶晶的,少年時期的美好碎片點綴著她。
她說:“我是頭一次有那種‘被擊中’的感覺。怎麼能這麼帥呢?蠻不講理但又恰到好處的。就是那個瞬間,心裡咯噔了一下,我自己跟自己說,完了,要栽在這裡了。”
柳涼衫:“然後呢?”
“然後事實證明FLAG果然不能亂立,我英明神武的前半生還就真栽在這個坑裡了。他是強勢的大男子主義人格,我又吃軟不吃硬,交往的時候幾乎三天兩頭吵,吵著吵著就鬧分手,鬧著鬧著還真就分了。到這裡都沒什麼問題,問題就出在我特麼分手後跟個賤骨頭似的就是忘不了他,想他想得發瘋,作業寫著寫著一不留神滿滿一頁都是他的名字。但我是誰,我裝逼界最高學府畢業的陳安穎啊,所以我就一直忍著沒去找他,就等著他主動回頭找我,抱著我大腿哭著求我複合,但我一直等到高中畢業也沒有等來他。”
陳安穎輕輕閉了一下眼,自嘲的語氣妄圖掩蓋掉字裡行間的傷心。
“所以你這段時間的所謂旅遊,都是和那個‘他’在一起麼?你們複合了?”柳涼衫猜測道。
“是,也不是。”
陳安穎略略思索了下措辭,整件事荒唐滿目,讓她下口都有些力不從心。
“大一剛開學,我開始陸續接到他的電話,語氣口吻就像個尋常舊友,聊的都是絕對安全的話題。我承認,我對他那份不軌之心仍存著,所以也就陪著他玩這個‘裝作我們沒交往過的樣子來聊天吧’的遊戲,但一兩個月後我沒耐心了,直接問他一直打電話來什麼意思。我記的很清楚,他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四點五秒鐘,然後說,他想我了。”
陳安穎勾了勾嘴角,說:“他說他想我了,老孃等了這麼久,終於聽到這句話了,心裡高興得能炸三天三夜煙花!我當時二話不說掛了電話,直接買了去蘇州的車票找他,而且是最快的那班——他在蘇州上學,當年高考發揮超常,竟然讓他這個萬年墊底考了個蘇州的二本——後來的事你大概能猜到了,我每次的‘旅遊’都是去找他,和他吃飯上課看電影逛街,做普通情侶都會做的這些事……除了,他絕口不提愛。”
“高中時候在一起他情話說得最溜,承諾和不要錢似的一個勁兒往我身上砸,雖然事後證明甜言蜜語都是狗屁。但現在明顯不一樣了,時間和錢他從不吝嗇,唯獨以往掛在嘴邊一文不值的愛,再沒有從他口中聽過。我不傻,當然會察覺出不對勁,但我以為是因為他主動來找我低頭,傷到了他的大男子主義,他心有委屈,所以不願服軟好言好語的來哄我。沒事,我不拿喬,我放下身段儘可能地順著他,我揹著你們逃課去看他,陪他吃喝玩樂,給他打掃房間,我還安慰自己說,既然認準了栽在這個坑裡,那就改一改你的臭脾氣不要再掙扎了。”
猛灌了一口酒,陳安穎嗤笑了一聲,接著說:“涼衫你知道他為什麼不說愛我也不給承諾,甚至在他的同學面前叫我一聲女友都不敢?因為原來我他媽是個三兒!他當年和我分手後不久就跟個學妹搞上了,學妹比他低一級,約定好明年也考來蘇州,他在蘇州的吃穿用度全都是那個學妹供著他的,可他媽一直跟我說他是單身!如果不是他哥們兒看不下去了跑來告訴我真相,我不知道還要矇在鼓裡多久。他真是好樣的,他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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